【惊鸿】（符华） 端午篇

惊鸿 端午篇
常日清晨，准确来说是这个日子不算普通，不管是这个艳阳高照的天气来说，还是今天的意义都不寻常。
我踱步走到往日熟悉的公园，这是符华每日约我晨练的地方，当然，之前我一直有些怠慢，自从德莉莎生日那天后，我便松懈不得了。
我今天因昨日准备劳累，晚起了一会，当然，这个时候是不能错过的，故我选择了把早餐时间延后些。
我来到绿叶成阴的杨柳下，下旁是一长椅，石木相间，古典简约，令人舒适的设计。
茂盛的散叶之间透过束束光芒，现在不过晨阳初升，却不减风光，此生机盎然的绿意也仅仅是中和几分柔光而已，显得初日还残存一些风情，不会被盛夏催的强烈。
此景秀丽，观者停必会为此感叹，不过更让我此时注意的是——椅上端坐的佳人。
她此时戴着一顶白绿相间的圆顶浅帽，遮阳寥寥，却扶住了额上的青丝，略有为反差萌显得憨态可掬。

有了此装束，符华便是把平时单束后垂的头发盘了起来，扎在帽后，不过左肩轻落的乌丝保留了下来，为流行的风格做了几点折中。
在下为身，着露肩短袖浅绿色上衣，上刻图案尽显青春的气息，白颈出环着黑色皮绳，搭着一个首饰，双肩白带连着小巧的背包。
下身则黑色流行款的七分，多带追求自由，前卫的裤兜。
这样的装束充满了现代气息，穿在这样充满清冷绝美气息的女子身上却没有体现过多的不适，反而为看似冷漠，心底炙热的美多抹上了知性和随性。
这两个词放在同一个人竟然是如此的契合，完全没有词意的冲突的意思。
不过在我看来，这种久逢的反差萌倒是让我心痒痒的。
此时，一阵鼓动树叶的风从侧面吹过，风呼声倒不是很大，更多的是树叶舞动簌簌的声音，这很大程度可以掩盖的我的气息，不过就算如此，符华还是就此感应回过头来。
那张令我熟悉又陌生的惊艳面庞出现在了视野中，为何熟悉，这五六年来，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当然交错的时间也不少，每逢见面，刻意心头。

另何为陌生，只因如此如梦似幻的绝境好似上天偏宠的恩赐，精致到惊鸿，若我用一句古言类比，此为“天下倾城一石，华独占八斗，其余世间共分两斗。”我有时会怀疑这是否人间的真实，令我患得患失。
符华在这时面向我，初见便是抿嘴轻笑，轻挥下手，示意我坐下，我照做，偏头注视。
只见符华微低头，整理着手中的布袋，我先是太过沉醉没有休息那个手中布袋，一直到符华耳根有些红晕，她用手撩了下帽边垂下的几缕发丝，早晨斑驳的阳光更衬显了细腻和轻柔。
这个平常的动作却在我心里久久回念，我真的对这种温柔到骨子的动作抵挡不住。
我痴迷了，不能回神，直到符华唤了我两声，我才直视着现在。
“舰长？舰长？那个，看你来的匆忙，早饭还没吃吧，我这随手做了点糕点，你先吃吧。”关切的呼唤。
我听后，便内心感叹一下上仙的心思细腻，不单单是这次猜测，每次和上仙在一起时，无论从那个角度，都会让人发自内心的舒适和心动。

我接过糕点，不知是迫于饥饿还是渴望这种心意，不顾面前略有担心的眼神，我直接抓起一个塞进嘴里。
入口即是松软的口感，说入口即化不准确，有着发酵般的味道蔓延，甜腻不浓郁，清香散发开来，久久渲染，味觉上存有巅峰。
我不是什么追求味道的人，这同我不追求样貌一样，但我能感受得到，以往我受别人阿谀奉承的贿赂美食礼品等等，其味道过于华贵，极端。觉不出什么美味，直到遇见了符华，她当初送我的一些糕点，同现在一样令我记忆深刻。
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味觉的享受，怕是更多的原因是她注入了心意在里面吧，或者说，我是带着更多的心意去品味的吧。
不过，我这般狼吐虎咽也终迎来了噎着的制裁，我急忙打开一瓶水灌着，吞下后伴随着几声咳嗦，这时一双玉手传过来一双白色的手帕，未看清其绣之绿为何图，她便用手轻轻帮我擦拭着嘴边的水珠，动作之缓柔，宛若风抚。
符华边如此做，边浅笑着说：“舰长干嘛吃这么急，又没人和你抢，就算饿也没必要这样，慢慢吃，我等你。”

话音入耳，熟悉的关怀，我转头又轻咳几下，回头说：“毕竟好久没有吃到了，自从上次走过长桥后，就怀念至今。”
说完后，我特别想狠狠抽自己几下，我真是雷区蹦迪的发言，果然，上仙听后眼神有些闪躲和愧疚，我见状，便追道。
“不不不，上仙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比较喜欢这个口味而已。”语气更带有愧疚。
符华也是懂事，眼神很快恢复至澄清柔情，她接着莞尔说道：“舰长若是喜欢，我可以往后常给你做些，只不过下次别这样吃太快了哦。”
“那，舰长如果还觉得不够的话，我们先去我那里吧，我还可以再做点。”再次的回应。
我没有回应，先是轻轻拥住了面前的上仙，她感知到了炙热，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虽然看不见这时候的符华的面庞，不过也应是一片羞红吧。
我在她耳边沉声道：“谢谢上仙啊，不过现在倒是不用做了，故，上仙你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舰长？我不清楚你的意思，明明今
天不是谁的生日或者重要的纪念日啊。”上仙传来疑问。
“嗯，上仙你忘了今天是端午节了吗？这可是神州很重要的节日啊。”我出完提醒道。
上仙听后，恍然大悟，扶着额头自嘲笑了笑，说道：“奥，对，我连这也差点忘了，我还以为舰长不过这个节日呢，就没再提起。”
我回道：“这怎么会的，上仙是神州的仙人，虽然遗忘很多，但看得出来你是最在意神州的人，你易遗忘的，以后我要博览群书，为你记住你的归宿。”
又道：“况且，从某种角度来讲，我也是神州的人，这个节日当过，当过。”
符华眼里充斥着些许感动，注视着我，我这时手控制不住想去摸摸上仙的面庞，揉不尽于此，却被双手反握住，触感纤纤，温暖传心。
…………
我们这天没有选择晨练，而是温存了一会，走进了女武神公寓，说实话，我是很少来这的，但今天毕竟要过节，索性为准备方便，就用这里的厨房了。

符华还纠结食材的购买，不料我昨天就买了，为得是今天的方便。
我同符华来到了女武神公寓，开始着手做起了端午象征之一——粽子。
我先是把粽叶平铺，整理妥当，此时符华负责重新淘洗着糯米，这个步骤千万要精炼，莫要冗长时间，防止吸水过多。当然配料红枣，红豆也要同时分开煮。
这时候，我又要去忙活马莲草的梳理，毕竟包粽子可少不了它。
待上仙洗净糯米后，我们便分工包着不同的粽子，说是不同，也仅仅体现在除糯米的其他配料，不过我却只准备了蜜枣和红豆两个品种。
糯米切记不要放太多，具体煮出的大小，粘合程度便要看手法了，我倒是没什么技巧，完全是大力出奇迹。
反观是符华，在动作手法上能有着感官上的细腻，素手宛若水中蛟龙，快速完美，几乎没有什么失误，不仅粽子卖相比我好些，制作也比我快了不少。
在我自嘲的几声悔恨中，符华的几声安慰之余，那些已经包好的粽子在锅里几乎快煮好了。

等待不算太长，开锅之后，一时间，粽叶和糯米混合的香味蔓延开来，我取出煮好的粽子，我虽不太熟练，但总胜在谨慎，所做之物外观和符华的也相差不大，故整锅看起来也比较整齐。
盘子摆放，把省下的粽叶呈中心花瓣状摆放，每片叶子上均有两只，总共七叶，十四只粽子。
中间点缀一下绿花，成了，东方的菜品，除味道之外，也要追求下美观，色香味要兼得方可出盘。
我回头望向上仙，示意她先品尝一下，毕竟其中贡献她优先于我，而且论味之回念，上仙也必然是胜于我的，无论其他，理应是这样。
想其念我盛情和某种顾虑的选择，上仙也没有推脱过多，走进桌前，端庄优雅地拿起了一个位置偏南的粽子，因符华对于包粽子的手艺精湛，故自然熟悉着马莲草的拆除，不出几下，白嫩中嵌着几分熟红的棕肉出现在了那片粽叶之上。
只见她手帕轻遮着嘴边，单手送上，微咬一口，遂放下桌上，抿嘴缓缓品味着，这套动作娴熟而典雅。待喝一口清茶后，符华用手帕点了点嘴角，不过多久，噗嗤一笑，说道：“舰长，这大概是你做的了，为何要做这么偏甜呢？”

我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着，说起来糯米中添糖几许也非我的无心之举，在我的角度反而是一种刻意，我原以为粽子身为糕点的一种，多糖无妨也，不料，这不合传统。
不过符华可能是误解了我沉默的意思，便急忙追道：“其实，这也不是不行，我只是比较一下常见和特殊的区别，其实不同风格的粽子都有一方习惯和传统，粽子的甜咸之分亦是如此。”
听她这样焦急，我竟没有什么解释的想法了，仅仅享受着这样的热情，不过我对我做出生出了几分好奇，我便凑上去，拿起刚才那个大口咬下去，几乎剩下的我全部吞在嘴里，我咀嚼着，发现确实比之前某些店面买的甜了了许多，难怪上仙会察觉。
或许这个举动在我看来没什么特别，可符华确实羞红了脸，眼神有些羞愧和闪躲，好久才吐出几言：“舰......舰长，那个是我咬过的，这.....”
我回到：“我知道啊，就是尝这个我才知道有多甜啊。”略显认真地语气，符华却已将目光转向他处。

这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尴尬，直到一声惊呼挽救了这个场面，声音一听就是琪亚娜独有的特点，“哇，什么蛋糕做出来了吗？好香啊。”
本想吐槽这种对粽子的错误认知的言论，不料琪亚娜自己找到了那盘粽子，随手拿起一个开始吃了起来，边满嘴食物的咀嚼，边嚷嚷着：“唔.....好好吃，这是什么？我吃一点没关系吧，班长？” 
看着她穿着睡衣刚起来的样子就来大快朵颐的样子有些令人莞尔，我还刚想吐槽什么呢，不料符华先开口了：“这是粽子，我和舰长刚才做的，若是喜欢，享用即可。”
这种谦让倒也无所谓，其实我们的初心是过节，并非是吃粽子，品尝后，分其便可，让更多人吃到也是种分享节日的方法。
气氛回归，我与符华相视一笑，默默感受着这种日常的温馨。
...........
因周围的那条河还在建设恢复期，不能使用，况且我们也没有船，龙舟之事更是不可想，水上不行，尚有天空。

我事前为此准备了个纸鸢，当然是拖师傅做的，找到这个师傅也是花费了我大量的精力，我更是要求使用竹签，古纸制作，耗费的时间便更多的了，那也是前言了，总之纸鸢这东西技术性不俗，而且若追求古代工艺，更是我们完成不了的了。
这样虽没有什么制作的参与感，但仪式也算完整了，我们来到了圣芙蕾雅校外的一个郊外广场上，离山区更近些，风也密集不少。
我在此取出背包里的纸鸢，展开后，递给了符华面前，她先是惊愕一下，说道：“舰长，你这是从哪求来的？”我没有说明来源，只是问了一句品相，她回道：“嗯，这个纸鸢很精巧。”
我又拿过来，我接着理线，排线，这个过程挺繁琐的，这时，符华在一旁见我如此认真，便问道：“舰长，见你这样认真，端午对你真的这么有趣吗？”
侧视着上仙有些疑惑的眼神，我沉声说道：“准确来说，我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我清楚，每个节日不单单是习俗的传承，更重要的是其背后的文化，其后的精神。”

“过节内涵深处是一种文化的精神归属，是一种民族文化的内部歌颂，虽我都不确定，我到底生于何处，只是，我在感受这种文化的时候，我得到了快乐，我内心也是真心喜爱这种文化。”接而说着。
“舰长......”
我又边劳作着边说着：“另外，众人皆觉得端午是纪念屈原的，其实说法都不一，更有者道为纪念伍子胥，曹娥，介子推等人，但结合精神内核来讲，皆是忠孝之事，所以端午歌颂的都是为国为民，或者孝道榜样的实例，这都是结合‘感恩’一词，所以节日的背后，能有多种深刻的解读，也是我热爱的原因之一了。”
.......
我说了很多，符华也回应了很多，她也夸赞道我见识深了不少，这样对于端午文化的交流，让我对此的认识更广泛了一些，只是我每次描绘对端午热爱时，上仙眼底会有一丝不自然，转瞬即逝，我却察觉了。同时，让我回味的，也是这段静谧的时段。

我这时站起身， 说：“嗯，总算摆弄好了，我先试风，等飞到低空，你再接手。”
我开始高举纸鸢，待风吹来，挥手放开，漫步转快步，风之力，人为之力加成，不久，纸鸢悬在低空，符华也是时机把握的很准，这时也出现在我身旁。
我手把手地递给她，怕她多年未尝试过这个了，便握住她的手，帮她找到拉线，放线的节奏，上仙低我一头，我手握住她手，垂在上仙的胸前，这样靠近又认真的姿势，我能感受到怀中的上仙有些拘谨，但也看的出来她对放纸鸢熟悉记忆做的很用心，节奏也已经跟的很好。
见状后，我慢慢松开了我的手，此后牵着纸鸢不需要太过走动，顺着风向牵动线就可以了，这时候上仙也是挺熟练地，只是风突然缓和了一点，纸鸢上升的慢了一些，符华有些嘟着嘴，细细埋怨着：“若是我再高一点就好了，唉。”
我这也是捕捉到了这道声音，无声走到上仙身后，环住她的腰间，轻轻抱起她，大约其腰在我胸前的高度，因符华身子很轻盈清瘦，故我不需要很大力气，轻缓举起即可。

不过符华突然感受这样的动作，有点张皇失措，先是本能地用手抵了一下的我的胳膊，然后反应过来是我，就停止了挣扎，微弱的声道：“舰长，这是要干嘛？”
“你不说要点高度吗, 这样就行了。”
“这.....这，好吧，等我放好了，你.....你就放我下来.....”上仙又说道。
我便答应着好的好的，只见这样的高度还是有点作用的，当然更多的作用是重新回归的风。
看着那个纸鸢愈飞愈高，漂浮在了天空中，为接近盛夏的端午的万里晴空添了一道生机，此时符华手中也是轻轻拉着，同我一样望向这个仅有的纸鸢，她有些忽略了我抱着她的这个事，怕是想起了原来的某些光景，有些感慨。
不过这时，天空飞起来不仅一只的各式各样的纸鸢，方位各有，颜色交错，此时的天空不再是单调，是彩绘多样的画幅。
为在圣芙蕾雅所在地的孤身端午填了些香火，是这个节日下的多人的共鸣，一个人过节是很孤独的事情，这样会有所改善。

具体为何有这么多纸鸢在天上，我是清楚的，有时候，适当的用钱购买什么也是可以的。
望向这样的光景，符华自然如我所想一样，在我抱着的怀上，有些为之触动的意思，就这样，偏下午的太阳照耀，因我们在偏山区的地方，阴影也多了起来，几棵常松，落下着散的寥寥几针，风吹掠过，出了清凉，还留下了丝丝花香，是不知名的野花混合在一起，相得益彰的情景。
我静等了她心情恢复至如初，我也在调节着我的内心，直到符华弱弱地说了一句：“放我下来吧，舰长。”
听罢，我照做，松开手，上仙自然的轻跳下来，不过还是落在了我的怀里，上仙直接是落地转身，双手锁住了我的腰间。头埋在我胸口。
“谢谢你，舰长。”
我听后，顿时觉得之前所有的劳累和准备都是值得的，怀中柔和的气息没有变，我也是没有打破这局面，这时，风又过，带来的几片叶子包围着我们，仿佛构成了一幅画的中央景象，我们是这个节日的主角。

纸鸢飘其上，微风韵其中，佳人立其位，让我想起了苏轼的一首词。
“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佳人相见一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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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仙有所松动，说着：“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舰长，下次还是不要浪费钱财去做顾其他人了。”
我听后，叹笑几声，从那以后，果真什么事，瞒不过上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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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天，见谅，还是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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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是感谢各位看官的驻足于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