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欢难再寻（渣男·杨九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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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几天？”九郎站在床边儿，看着收拾衣服的时欢忍不住问道。
时欢收拾的动作一顿“不好说，妈那儿我安置好了，我走的这几天让张姐晚走两个小时，有什么特殊的事儿你再联系我。”
九郎不大满意时欢的安排，皱着眉头“啧～，你们领导也真是的，安排别人去不行？”
时欢的笑容当真是硬挤出来的，任谁都能看出不自然，可偏偏九郎就没注意到。
“可能～，可能，他也有苦衷吧！”
最近九郎被杨爸爸的病情，折腾的精疲力尽，出差的那几天多亏时欢在照料，不然自己是一刻都放心不下。这猛的一听时欢要出差，心情有些复杂，但也不能阻拦。
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看病，一个人办理入院手续，一个人签术前同意书。一个人久了，大概就可以不用依赖别人了。
护士拿着钥匙板儿，打开病房“这间可以吗？”
时欢赞同的点点头“谢谢！”
护士交代好注意事项后，出了病房，时欢站在窗口，看向楼下，正值傍晚，晚霞洒满街道，街上偶尔还能听到孩童的嬉闹声。一切仿佛都很美好，可这些外人眼中的美好，却和时欢此刻内心形成对比。
手机提示音想起，时欢以为是九郎发来的短信，可拿起手机却大失所望。看着两人微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自己做完检查的那天。时欢还是忍不住，发去三个字，却一如往常的石沉大海。他不爱聊天，更别提回复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日子只如白开水一样一天天的过下去，寡淡无味。

人们常说梦境是现实的反馈，刚入院的第一天时欢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男孩儿，很乖很乖的那种，嫩生生的叫着“妈妈～”
时欢不敢应，只是微笑的看着男孩儿，那种笑容带着慈爱，带着世间万分的温柔。
梦境一转，男孩儿消失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很冷，很冷，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九郎的声音。
第二天，医生捧着一摞的手术通知单，递给时欢签字“手术中，会有一些意外和风险，这是告知，需要签字。”
时欢被昨晚无厘头的梦打搅的毫无精神，看着一篇篇的术前告知同意书，只觉得比得天书还难看。匆匆略过，但还是避免不了看到一些令人心惊的字眼，时欢昨晚入院前特意剪了头发，现在只过耳后。主管医生看着时欢清爽的短头，很难和前几日温柔和煦的那个女孩儿联系在一起。
时欢摸摸自己齐耳的短发“头发短了一点儿，是不是有点丑？”
“挺显年轻的！”
这句话成功愉悦了时欢，连带着签字的手都轻快了不少。
手术室门前，时欢猛的攥紧医生的手，骨节发白，可见力度。
“怎么了？”
时欢“没有危险的吧？”
医生笑着摇头“放心，很安全。”
时欢长舒一口气“呼～，谢谢您。”
后来，时欢某一时刻回想起当时的种种，回忆起当时的感觉，是不舍，却也不是舍不得世间万物，只不过是舍不得一个人而已。
我也不是怕死，不过是有点遗憾，有些堵在心口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