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小札.文轩】:青梅和竹马

上一棒@木凌言
*一个我近期挺喜欢的作品
*私设二人为竹马
*此青梅非彼青梅 此竹马为真竹马
*请勿上升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缪玄英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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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宋亚轩喜欢青梅酒。
从小小的酿酒器里舀出一勺来，带着清冽的酒和几颗已干瘪的青梅，叮叮当当的跳进白色瓷碗里。
酒不烈，还有些清甜，带着淡淡的酸。落入口腹尽是美满，口齿间全然是酸甜。
就像是他的竹马，热烈却温柔。
01
宋亚轩放学刚刚回到小区楼下，就看见刘耀文的敞着校服，嘴里叼着棒棒糖，吊儿郎当的踩着滑板在他面前挂起一阵旋风。
宋亚轩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就这一小步让刘耀文有空间施展了一下他的ending pose。
刘耀文最近突然玩起了滑板。
“怎么样？酷不？”刘耀文单脚踩着滑板，一只手扶在肩头的书包带上，另一只手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问话。

宋亚轩一路上都胡思乱想着学校里的其他，被这突然窜出的拦路虎吓得一惊，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反应过来。
刘耀文满不在乎他的反应，就想要宋亚轩的一句夸赞。却反造来了他的不屑:“就这？一般般吧，just so so。”宋亚轩有些无奈的看着刘耀文扶起滑板，扛在肩膀上，颇有杂志封面上扮酷的当红明星的影子。
“哇，什么叫就这？我这最后的动作，它不帅吗？”刘耀文不服气的瘪了瘪嘴，又小幅度的比量了一下，完后还不忘自我满足:“刘耀文真的是太帅了啊。”
啧，这平日嚣张出名的校草居然是个一米八几的小孩子。
宋亚轩习惯了，斜着眼看他，有些好笑又不忍拆穿他，和他并肩往回走，又扯些没痛没痒的话:“今天你家长回来吗？要是不回来咱俩就玩我刚到的手柄游戏机。”
刘耀文父母很忙，常常工作出差顾不上照顾孩子，所幸宋亚轩在上幼儿园时就搬到了刘耀文的对家。一来二去从邻居成了密友，父母有事回不了家就把孩子寄托在隔壁。

“不了，他们今天早上刚回来。”刘耀文咬下糖块，把棒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他们还说给你做了梅子酒，什么时候来尝尝？”
宋亚轩一听，两只眼睛都放着光。他早就盼着去刘耀文家里了，不止是因为能“将就”和刘耀文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更是馋刘母做的梅子酒。
不同于世面上加了各式色素添加剂的调和品，纯粹的家酿的梅子酒，酸是淡淡的，甜的也非常柔和。
“去去去，当然去，阿姨都盛情邀请了我敢不去嘛？”宋亚轩表面上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其实早就拽着刘耀文马不停蹄的踏上回到家中的路。刘耀文被拽的书包滑落，一只手堪堪拽住一个书包带。
“诶呦诶呦，慢点祖宗。”刘耀文满脸无奈的被他拖着走，滑板在旁边与柏油路摩擦出声响，哗啦啦的扰乱了蝉鸣的节奏。
嫌电梯太慢，宋亚轩拽着刘耀文脚步咚咚的爬楼梯。宋亚轩还好，两手空空只有个刘耀文；刘耀文则不然，一个沉甸甸的滑板，以及两个极重的书包全压在他身上——宋亚轩刚刚把自己的书包甩给了他，差点把刘耀文打的一个趔趄。

回到家中刚刚穿好拖鞋，宋亚轩就直奔厨房匆匆忙忙的和长辈打了个招呼。毕竟两家已经熟稔到亲哥俩的程度，自然没什么好寒暄的，刘母更是把宋亚轩直接当亲儿子般看待。刘母见怪不怪的笑笑，直接把他引到客厅。
“诶？这什么东西啊？”刚刚瘫坐在沙发上就发现面前的茶几上叠了一摞信纸，五花八门的什么颜色都有。宋亚轩随意抓了几个看，上面都印有幼稚又粉嫩的爱心贴纸。
“情书，刘耀文接到的情书。”刘母刚刚把酒拿来，笑盈盈的嗔怪刘耀文的不懂事:“害，你不知道这小子。人家小女生给他写的情书，他全都塞到宠物兔子的窝里了。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一大摞情书，花花绿绿的……那个文笔啊，稚气的可笑……”
刘母很喜欢和宋亚轩分享些刘耀文的琐事，把那些刘耀文不屑一顾的情书烂事说给宋亚轩听。
刘耀文也没阻拦，毕竟反抗也无效，只轻轻的抿了一口梅子酒。其实他不爱梅子酒，依他的性子还是更适合楼下小卖店六块钱一小罐的啤酒。梅子酒不够烈，没有啤酒下肚热辣辣的感觉；梅子酒也不够甜，没有鸡尾酒在口腔里长时间的回味。

可是宋亚轩喜欢。
所以他才会幼稚兮兮的端起梅子酒，和宋亚轩轻轻的碰杯，大喊一声“cheers”。
这就是爱屋及乌吧，他想。
宋亚轩的一声大笑把刘耀文拉回现实，大概是母亲和他闲聊说了什么，让他笑到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哈你小学就开始收女生的情书了啊？他们是看上你装逼装的一把好手还是讲童话故事特别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亚轩指着刘耀文笑到停不下来，边笑边用手拍打着刘耀文的胳膊。
“那时候懂什么啊，那些女生那么小的时候把爱都写成了‘受‘。”刘耀文扶额忍受着宋亚轩的嘲笑，嘴角微微咧着，她们说:“能不能做我的受人。”
宋亚轩听了这话，更加笑得放肆了起来，咯咯笑着靠在了刘耀文的肩膀上。边靠着边笑说:“你怎么对那些女生的喜欢那么不放在心上啊……受人不也挺好的吗……为什么把情书都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耀文身子一僵，宋亚轩轻轻的压在他手臂上，像是一片羽毛轻轻的挠着他的心尖，痒痒的。

刘耀文贪恋宋亚轩的触感，没躲开更没抵抗，反而默默的向他靠了靠，悄悄把他揽在怀里，似是鼓励宋亚轩的作为。
他一瞬间突然想起同桌的女生写在便利贴上的一句话:“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酒，碎冰碰壁当啷响。”
女孩子总有些浪漫又私密的情怀，喜欢把难以言喻的爱放在晦涩的语句里，期盼却不希望他知道，每日在纠结中挣扎不定。
刘耀文不懂女孩子的复杂和柔情，他只觉得这句话，有种难以言表的浪漫。
02
宋亚轩最近尤其的暴躁。
宋亚轩在任何事情中都是被动的一方，路上和人打招呼是，参加聚会是，喜欢也是。宋亚轩为此也很苦恼——自己脑袋总是慢半拍，就使得很多本应该圆满的事情生生除了差错。
所以他对刘耀文的感情始终在兄弟情和暗恋中摇摆不定。
他所理解的爱情还停留在肥皂剧里生死离别的波澜壮阔，或是爱情片里你侬我侬的告白恋爱。所以他分辨不清对于陪伴自己十几年的人是什么感情，单纯的依恋，又或许是懵懂的爱情幼苗。

思考是一件极其耗费脑力的事情，而恰恰这两种情感又兼备，所以宋亚轩时常陷入矛盾之中。
刘耀文不一样。
他比宋亚轩更成熟些，更果断些。他没有宋亚轩那么单纯，身边恋爱的朋友多了，他怎可能看不清自己的心思。
他知道宋亚轩在纠结在挣扎，所以他不急，他在等宋亚轩明白的那一天，他在等宋亚轩给他一个时机。
只可惜这个时机不是很平和，向二人平淡的生活中加入的变量因素也不正确。
刘耀文同桌的女孩子向他表白了。
刘耀文是拒绝的，可是那个女孩子坚持不懈的每天给他买水送礼物，再加上女孩子长得好看人脉广，又嘻嘻哈哈成天的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玩笑，就和自己的朋友说:“以后见到刘耀文就叫我男朋友。”
后来这件事就传开了，虽然当事人自己并未同意，却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恋爱”了。
这件事传入宋亚轩的耳朵里还是学校里的那些女生叽叽喳喳的告诉他的，这些女孩子总喜欢玩笑着说嗑文轩的cp，得知刘耀文被恋爱后嚷嚷着我的cpbe了，还偏偏要到正主宋亚轩身旁拉过他问:

“刘耀文谈恋爱了不要你了怎么办啊？”
宋亚轩一开始吃了一惊，随机马上否认了:“不可能的，他不会谈恋爱的。”
周围的女生纷纷发出了“哦~”的声音，捂着嘴嗤嗤笑着说，宋亚轩吃醋了。
吃你麻痹的醋。宋亚轩心里默念一句，条件反射的默念了一句:“除了我他还要和谁恋爱。”
说完后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竟对自己的竹马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于是宋亚轩就这样自信的认为，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不会被抛弃。若无其事的和他打闹着回家，陪他熬夜吹晚风，同他缩进校外的小巷子吃两块钱一串的烧烤。
流言蜚语他只当是同学间的玩笑，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刘耀文对他还是一样的好，他踩在大理石花坛上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圈，刘耀文就也转着护他安全；吹晚风时刘耀文会尤其习惯的多备一个外套，怕他被卷着欢笑的江风吹得发抖；吃烧烤时也会把纸抽放在他那一面，在他被辣到时递上一杯冰水。
他们开玩笑而已。宋亚轩想，是身为校草的刘耀文太耀眼了而已。

直到他亲眼目睹了刘耀文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了那个女生。
当时宋亚轩刚刚考完模拟考试，心情好的都要飞起来，两三步跨下台阶，跑到刘耀文班门口叫他一起回家。
他刚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那女生大声喊他名字，叫的还极其亲昵，满脸笑容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刘耀文背着书包刚要向门口走，听了她的话笑了笑，而后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外套递给了他。
刘耀文觉得那笑里充满了无奈，宋亚轩却偏偏看得了一眼宠溺。
宋亚轩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觉得突然间心里一阵酸涩。因为他认为的那些温柔、浪漫和细心，都只是自以为是而已。
原来这些并不独属于他，一切都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他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刘耀文了。
宋亚轩刚考完试的喜悦被一扫而空，嘴角迅速垮下来，连声招呼也没打的第一次一人回家。
此后宋亚轩都在刻意避着刘耀文，回家宁可自己一个也不做刘耀文的自行车后座，硬着头皮迎着贺峻霖吃醋的目光拉过严浩翔去图书馆补习。对于刘耀文的质问和疑惑，他始终保持沉默。

他要怎么跟刘耀文说呢，我对我的竹马心怀不轨吗？
当然了，要是和刘耀文相比，最惨的还是严浩翔。身为宋亚轩好友又开不了口拒绝他的请求，还要面对吃醋的贺峻霖，和要杀了自己一样的刘耀文。
靠，我怎么里外不是人了。
严浩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望向眼前令他陷入这悲惨遭遇的宋亚轩。那人正用手拄着脑袋，叼了一支笔低头看着练习册。
这是第二次宋亚轩拉着他直接略过刘耀文走向图书馆补习了。
严浩翔本想和他抱怨一下的，可是看在宋亚轩好像在和数学题斗智斗勇，严浩翔思虑再三也没开口。
等他做完题再说吧。
可是……
“喂，你想什么呢？”严浩翔的手在宋亚轩面前晃了晃，他如梦方醒的一怔，好一会才转头看严浩翔:“什么？”
“这题啊！”严浩翔指了指他的空白练习册:“半个小时了，我已经写了五篇了，你怎么连页都没翻？”
宋亚轩眼睛眨巴了很久，才从他幻想的刘耀文和他女朋友在沙滩打排球的场景中抽出身来。他想的太过于集中，以至于白纸上那些复杂的图形函数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摊牌了，他其实刚刚一直在想刘耀文。
“我完了严浩翔。”宋亚轩懊恼的把黑色水性笔向桌上一扔，带着三分气恼，发出好大的声响。
“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上了。”
03
“喂，你是不是吃醋了。”在宋亚轩连续十三次拒绝和自己一起走后，在宋亚轩第二十次下课不肯到刘耀文的班级找他后，在宋亚轩第四十三次在路上遇见他也不和他打招呼之后。刘耀文一脸懵逼的抓耳挠腮了好几天，逼不得已气势汹汹的找严浩翔兴师问罪，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大哥，你真的好好哄哄他吧，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是咋过的。”严浩翔耷拉着脸这样和他说，却获得了刘耀文的一番嘲笑:
“没办法啊兄弟，谁让你和宋亚轩关系好。”
我去你大爷的关系好，我俩就是普普通通交个朋友，谁想到能牵出来这么堆破事啊。
严浩翔的心里滚过一万字的脏话问候刘耀文，拳头都已经攥得骨节发白了，一想到还要应对贺峻霖的白眼和不理睬，心里更不是滋味，几乎是咬着牙向他挥了挥拳头:“你他妈的要是不把宋亚轩追回来老子杀了你。”

于是直男刘耀文到了现在才彻底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月啊刘耀文，严浩翔牙都快咬碎了，老子已经一个月都过着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了。
好在刘耀文从来不是那种纠结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得知自家小祖宗情绪反常的原因，第一时间跑去他的班级找宋亚轩。
当时正好是大中午的完美午休时间，男生吆五喝六的出去打篮球，女生三三两两的谈论八卦。宋亚轩实在没那兴致和好心情，整个班里就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玩魔方。
刘耀文眼看着班里没人就径直走过去了，一直到走到桌子前宋亚轩还垂眼思考着怎么把魔方拼回去，直到刘耀文猛的一拍桌子，才把宋亚轩惊醒，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这个遮住了全部光线的人。
于是就有了刘耀文那句惊得宋亚轩咳嗽的话:“你是不是吃醋了？”
刘耀文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向前倾，像是一只雪狼紧盯着逃不出的猎物。
宋亚轩好久没离他这样近了，从前走在路上遇到他都是自我矛盾的尴尬，现在这个突如其来的过于逾越的姿势更让他喘不过来气，有种无名的压迫感紧紧吸附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神经病吧？我吃你什么醋？”宋亚轩虽然被刘耀文压迫的想要逃离，但他终究还剩些理智的。没想到刘耀文真的撞破了自己的心思，他下意识的就想矢口否认。
“没有吗？”刘耀文直起身子，双手环抱，眯起眼睛半带着戏谑的看着他:“那我怎么听翔哥这么说的呢？”
妈的这个杀千刀的严浩翔！宋亚轩咬了咬嘴唇，已经在十大酷刑里面寻找用哪个最好了，嘴上还要反击道:“你可放屁吧，你听他瞎说去吧。不就是给人家小女生一个外套吗？说的跟我有多小心眼似的。”
噗嗤。刘耀文没绷住直接笑出声来。
宋亚轩素来不善于撒谎，每次说谎都仰着头装作气势很足似的，可脸早已红透了。
刘耀文始终都觉得宋亚轩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就算是比自己大了一岁，言语行动中却透露着幼稚。
因为只有小孩才以为自己什么都瞒得住。
年少的眼神不会骗人。
心跳也是，脸红更是。
其实不过是刘耀文一直在等。他在等宋亚轩明白的那一天，这样他就能正大光明的把宋亚轩据为己有，名正言顺的告诉他:“我也喜欢你。”

他们相伴了整整十年了，他知道他的所有个性和脾气，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刘耀文可以很笃定的说，宋亚轩一定是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因为他最了解他。
不出几天，连二伏天还没过的光景。清晨来到学校时还能透过栅栏向校外的小贩买几根雪糕溜达着吃；中午看着篮球场上的男生粗糙的用手抹了一把汗继续运球；下午伴着将落未落的夕阳走向食堂，运气好还能拍下天边的火烧云；到了晚自习坐在窗边，听着蝉鸣此起彼落，携吹过的晚风一起放松的长舒一口气
——夏天好像是漫长而永无尽头的，舒适绵延的夏日永远不会过去。
就在这样周而复始的夏日校园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终于让这个重复而平淡的生活激起千层浪，整个校园里传出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刘耀文和宋亚轩在一起了！
是真的在一起了，是无视追求者手挽手肩并肩一起走的那种，是下课了就要去找对方半秒钟都舍不得离开的那种，是宋亚轩一句话刘耀文就翘课为他买烤冷面的那种，是刘耀文疯狂放水让宋亚轩连进三球的那种。

于是那些嗑cp的女生又嗷嗷大叫着“我的cp是真的”，硬是拉着二人要听他们的爱情故事。
其实二人的相爱真的很平淡，本就是双向的奔赴和暗恋，再加上刘耀文张扬又狂热的示爱，上次的误会解除后确定关系也不过是一两周的事情。
所以他们往往会无奈的摇摇头，抱歉的笑着对他们说:
“其实没有什么爱情故事，我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04
“刘耀文，你教我玩滑板吧。”这次是宋亚轩的父母出差，暂且把宋亚轩寄托在了刘耀文家。而他的父母也回老家去参加婚礼了，整个偌大的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更没有了约束。
瘫在刘耀文怀里的宋亚轩一边向嘴里扔樱桃，一边鼓着腮帮子说道。
“那玩意可难了，就你这智商，省省吧。”刘耀文的手紧了紧，却不忘调侃他。
“你！”宋亚轩塞樱桃的手转了个弯直接打向刘耀文的肩膀，痛的刘耀文嗷的一声大叫出来。
“行行行，教教教。”刘耀文揉了揉被锤的肩膀:“你这人怎么求我办事还……”

“闭嘴，滚。”宋亚轩白了他一眼。
“祖宗我错了。”
其结果就是，刘耀文教宋亚轩玩滑板玩到了23:46，奈何宋亚轩实在学不明白，倒是把刘耀文教的心态爆炸。然后两人回家又嫌不过瘾，毕竟这等父母不在家的日子属实难得。于是二人梳洗完毕后，宋亚轩先行躺在床上等着刘耀文回来关灯，没想到刘耀文回来后的第一句话是:“宋亚轩，这大好的晚上，我们不如玩点什么吧。”
“玩什么？”宋亚轩表面上一副听不懂的单纯模样，其实耳朵根都红透了，有些戒备的看着刘耀文。
“玩点缠绵悱恻的东西……”刘耀文靠近宋亚轩，宋亚轩下意识向后退了退，却被刘耀文钳住手腕。
“你让开点。”宋亚轩推了推他，以示拼命格挡。
刘耀文见状噗嗤一声笑出来:“为什么要让开？我最近刚买的手柄游戏机，咱俩还没一起玩过。”
“……”宋亚轩一脸无语死死的盯着刘耀文，都怪这人不把话说明白，害得他白脸红了。
“哇，你这什么表情？”刘耀文起身，一边翻找着手柄一边大声喊道:“你不会是馋我身子吧？你不会是想到什么别的东西了吧？”

宋亚轩恼得不行，顺手扔过去了一个抱枕，脸又羞红了一倍，随即大喊道:“刘耀文！你好烦啊！”
“怎么了？咱俩一起玩游戏，有人敢杀你我就弄死他一百次，这不缠绵悱恻吗？”刘耀文喜欢看宋亚轩脸红的样子，所以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不清，最后对方气鼓鼓缴了械，自认倒霉。
最后就看见那一整栋楼，只有这一束灯光亮着。房内还时不时传来大笑的声音，以及宋亚轩非常小声的撒娇:“刘耀文你让让我吧……我真的打不过……”
直到凌晨两点半，那一盏灯才熄灭。
两个都在生长期的孩子本来就嗜睡，再加上熬夜的兴奋过头，在正中午过后还没有醒。有几束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到二人的脸颊上，宋亚轩不安分的动了动，却吵醒了刘耀文。
刘耀文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散的轻轻起身，蹑手蹑脚的下床生怕吵醒了还在床上熟睡的小孩，轻轻关上门后抻了个懒腰到冰箱拿了根冰棒。
把包装撕开，冰棍直冒冷气。刘耀文不经意的向墙上的挂钟瞥了一眼，居然已经15:13了。
某人是猪吧，这么爱睡。刘耀文小声嗔骂了一句，还带着些宠溺，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踢踏着拖鞋又回去看看那头猪醒没醒。

果然还没醒。刘耀文翻了个白眼，转身枕着胳膊躺在床上了。可是旁边的人实在让人悱恻，他翻了个身，轻轻又环住了宋亚轩的腰。
我在下午三点拥抱了清晨五点的太阳。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宋亚轩，和那些正在爆痘梳起刘海的女生不一样，宋亚轩的脸柔软而光滑，还有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眼睫毛垂着打下一片阴影，时不时还颤动一下，看得刘耀文的心都化作一摊春水。
刘耀文不由得轻轻的附上了宋亚轩的嘴角。
淡淡带甜的梅子酒味，和清清凉凉的冰棒味道混织在一起，又清冽又甜美，像是能斑驳整个夏天。
05
宋亚轩喜欢他的竹马。
永远朝气蓬勃、永远烂漫天真。他像是生下来就为了爱宋亚轩一样，处处偏袒于他，温柔仅留给他一人。
所以他喜欢青梅酒，那酒清澈的像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少年，独他一人偏爱，只许他一人喜欢。
就像是刘耀文对他的方式，热烈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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