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被一个NPC缠上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下)

玩家赛罗XNPC迪迦（？），其他cp轻度
不喜勿喷，会有些ooc，非原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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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美好的早上。
没有阳光明媚，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上的云带来的不仅只是压抑，另一个角度，也是旷远吧。
今天赛罗有约，一大清早，他便撑着伞走出了宿舍。
制作《宇宙之光》的公司，在业内极为出名，在那之前，他们也制作过很多游戏，皆以质量极高而在游戏圈里闻名，也成为许多游戏爱好者向往之处。
而赛罗他们，正是这些游戏爱好者中的一员。
所以，当赛罗他们在游戏上收到来自这家公司的邀请函的时候，毅然而决然的选择了前往邀请函种提到的地点。
这个地点离学校并不远，在结束一天课程后，赛罗选择了前往。公司所提到的会面地点是一个安静的咖啡店，或许是位置的缘故，店里没什么顾客，一个带着白色面具，身着执事服的服务员正在吧台后轻轻擦拭着一个玻璃酒杯，幽暗的灯光，却是温馨的光彩，略显古朴的装饰，黑胶唱片在老久的留声机上悠悠转动，声音顺着已经略略泛黑的金属喇叭中流出，门上方墙壁的铃铛，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发出干净的响动。店外看不出，走进店内，赛罗方才发觉这家店面大的出奇，能看见不远处的钢琴，能看见头顶缠满了灯的树枝，还能看到远处坐着的几个熟悉的人，正朝自己挥手。

“赛罗，这里这里。”梦比优斯的身边坐着希卡利，而麦克斯和另一个陌生的面庞坐在弄一个沙发座上，赛罗并不是最早到的，除了梦比优斯他们，还有其他人，不过赛罗对他们更是陌生。
“梦比优斯，他们是谁呀，也是被游戏公司邀请过来的吗？”赛罗蹲在梦比优斯旁边，小声地询问。
“麦克斯旁边的叫作杰诺，就是[陌生Xe]，其他几位我也不大清楚。”梦比优斯小声的回答赛罗的问题，希卡利拍拍梦比优斯的肩，示意他又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方才进门，便向不远处的他们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若非希卡利提醒，这位就是那家公司的创立人之一，存在于他们这些玩家间的传说，诺亚，赛罗绝不会相信，如此年轻的人，会是《宇宙之光》这款游戏的开发人之一。
“严格来说，我只是完成了我一位老友未完成的作品。”诺亚身着一身挺拔的西装，与在场其他几位略显随意甚至是高中校服的着装相比，可谓是格格不入，在沙发落座后，挥手叫吧台那的服务员为自己来一杯手磨咖啡，整个经历非但不拖泥带水，还略带一丝潇洒，也让他看起来有些完美不真实。
“大家聚在一起，恐怕都是收到了以我名义寄出的邀请函吧……气氛如此沉闷，几位要不先各自介绍一下，记得，要加上游戏ID。”诺亚说出这句话，本来坐得分散的几位，也都开始靠拢过来，面面相觑几次后，便也开始一个接着一个介绍起来。

“你你你，你居然就是银河？那这位是……”赛罗一只手捂着嘴，另一手在并排坐着的两位。
“对，维克特利。”
“我是银河。真是没想到，在游戏里如此出名的赛罗，还只是一个高中生，还有拥有全游最高火系伤害的梦比姆，角色属性在排行榜没有掉出过前三的文明观测员，几乎承包所有自制武器的骑士气息。”相较于维克特利的冷淡，银河显得健谈了不少。
“哈哈哈还好，有了赛罗，我和盖亚就不是年纪最小的那两个了。”比起银河与维克特利，戴拿就显得大大咧咧多了，刚介绍完自己，就起身要同赛罗勾肩搭背。
“你在游戏里不早知道我多大了吗，起开，大热天的，你也不嫌热。”赛罗作出嫌弃的表情，躲开戴拿伸过来的魔爪。
“这都开空调了，哪有这么热。”
“空调？我怎么没看见……”“本店没有空调。”赛罗正说到一半，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服务员吓到，这个服务员的身形称不上健壮，只不过是身上拘束的装束让他看起来挺拔，肉眼可观的细腰，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让他的外表不那么确切。
“一杯手磨咖啡。”咖啡被放置在了桌上，陶瓷与木桌碰撞，声音不大，有些沉闷。
“真快，谢谢。”诺亚端起咖啡，没有加糖的咖啡，他还是小抿一口，在放回原处“你说，这里没有空调，是什么意思。”

“本店的选址比较特殊，也不知怎么，气温一向适宜。”
“这么神奇的店，我可得好好向朋友推荐推荐。”
“客人能来这里，已经让本小店蓬荜生辉，各位客人能来此，必定是收到了店长的邀请吧。”
当服务员说出此话，在坐几位皆归于沉默，反复回忆了邀请函的内容，诧异的同时，免不了奇怪。“诺亚先生，邀请函不是你发出的吗？”盖亚率先提出疑问，尽管从诺亚的样子看来，也并不了解现在是何种情况。
“很遗憾，并不是，因为我也是收到单独的邀请函，方才过来，我保证，我说的是实话。”诺亚耸了耸肩，他确实说的是实话，但并不完整。
他是知道邀请的不止他一个，而且，发出邀请的那方他也认识。毕竟，邀请函的语气和自己，是如此的熟悉。
手写的东西，本来不符合他的风格，但却是游戏上发送，似乎又和他很契合。
脑中再次浮现他的名字时，诺亚下意识看向了赛罗，事实上，他是在大街上寻找邀请上的地址时，无意中看见他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好看的高中生，诺亚也就最多会看几眼，便抛到脑后，要怪就怪，这脸和记忆中的另一张脸过于相像……不，应该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好家伙，这么多事，是只能用巧合解释的，诺亚本想叫扎基也一同前来，他却说找到了一个修复bug的方法，需要尝试，让自己独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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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店长呢，既然是你们店长邀请我们过来的，那他怎么还不出现呢？”赛罗等得有些不耐烦，今天上午可有通知，说是要系统维护，今天下午方才会修复，为了补偿玩家，还会有丰富的奖励，这让赛罗怎么能这么轻易等待。
“这位小客人不要着急，店长说了，在他出现之前，先让我问几个问题。”
“还要问题？那就快点吧。”
“不要着急，我已经将问题写在了黑板上，请看，记得，不准交流，不准查电子产品，按照顺序，心里回答便好。”不知从哪里拖出来的黑板，熟悉的字迹足以让诺亚瞳孔放大，而其他的几位最多注意到，这字迹，同邀请函应当出自同一位之手。
问题一:记得自己亲属的长相和名字吗？仔细想。
赛罗本以为这个问题问得过于奇怪，想要跳到第二个问题，却怎么也看不清其他问题的字样，视线转向别处，却又恢复了，转回来，又恢复原先的模糊，只得回答。
亲属吗，不就那样吗，比如我的父母，他们……诶，我的父母是谁，他们长什么样，为什么会记不得。
赛罗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那记忆中总是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总是用报纸遮住他的脸，而总在厨房做饭的母亲，自己也从未跑到厨房去看他一眼，有时候赛罗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背着书包，回到家，说一句“我回来了。”收到母亲回复“回来啦，快去房间写作业。”之后，就背着书包到自己房间，放下书包，找到平板电脑，打开，借着就是游戏时刻。

至于，饭有没有做好，父亲的报纸有没有换过，就从未注意。
相反，慢慢浮现的另一个名字，直觉告诉赛罗，这方才是自己父亲，只是背影略显模糊。
而这个名字，便是赛文。
问题二: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第二个问题终于能看清楚了，赛罗想着是自己的名字，但不知怎么的，却想到一个披着蓝色披风的背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就好像，那就是自己一般。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赛罗。”
“我也是赛罗。”
“你和我的名字一样？”
“啧，说什么瞎话，我不就是你吗？难道我还是黑暗洛普斯吗？”
尽管室内温度适宜，但赛罗能察觉到，自己额头冒出的冷汗。赛罗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怀疑自己身边的一切，不断涌现的记忆，同原本的记忆不断冲突，似乎在赛罗的大脑中开一个联合国大会，碰撞中，不断有记忆分裂退场。
自己，似乎并不是人类吧。
问题三:这是个什么星球？
地球？不对，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似乎都在模仿地球上一个叫作日本的国家，但总能看出细微的差别，就好像一个七拼八凑的艺术品。M78和奥特之星，为什么会想到这两个词，还有光之国，警备队，这一个个陌生而熟悉的词汇，不断在脑内炸开，仿佛是醍醐灌顶，这些矛盾的记忆不断地交织着，赛罗只觉得大脑有些发胀，来不及整理思绪，便又有新记忆的产生，旧记忆的消失。奥特曼？那些是奥特曼吗？还有奥特战士，那个身着红色皮肤，头上有冰斧的，是，我的父亲，赛文？对，是我的父亲。

我是赛罗，是奥特战士。不，奥特战士是什么，奥特曼是什么，我只是个喜欢玩游戏的高中生才对吧。
所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问题四:你怎么看迪迦吗？
迪迦……那个奇怪NPC？总喜欢带我去一些没有注意到的游戏场景，明明是个NPC，却有自己的自我意识，还要介入自己的任务，自从自己获得了「超古代之光」这一称号后，游戏里，他就一直在自己的左右，帮我找怪，找资源，引导我去很多地方。
那些地方，说句实话，真的很漂亮。
另一段记忆中，似乎也有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自己救下了从天空中坠落的他，带他参观光之国，还带着他在观星台看星星。那天的星空，居然少见有流星。之后他走了，他必须走，伴随着的是强光，自己没有听清楚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刚走，他就回来，还差点被列为入侵者，但自己没想很多，尽管当时很累，还是冲出去，去迎接对于他来说三千多万年之后到来。之后，他们俩，似乎真的就在一起了。
还有那些写不完的报告，咳咳，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到最后，那些报告自己似乎也没有完成。
“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回答这些问题。”赛罗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其他几位差不多同自己也是这样一般的状态，希卡利和杰诺比较特殊，他们没有看着黑板，希卡利在看梦比优斯，而杰诺在看麦克斯。

“这是店长的安排，等其他几位都结束他们的问题的时候，店长自然会出现。”
“少故弄玄虚的了，我现在就想见到店长。”其他几位慢慢恢复了原本的状态，看到赛罗站起身，用手指着这个戴白色面具的服务员，大概猜到了现在的处境。
“看样子，都恢复过来了。”服务员顿了顿，拿起桌上还未喝完的手磨咖啡，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杯手磨咖啡连带着杯子，突然发出耀眼的强光，等光芒褪去的时候，服务员的手中，便什么都没有了。
“好了，想必经历了这么多，大家也明白。”服务员无视几位惊讶的表情，他的手按着自己的面具，似乎是要揭开，却又不揭，“这并不是个真实的世界，在那之前，你们的记忆几乎都是假记忆，不但原本的记忆被封住，甚至行动和思想，都被而这个虚假的世界所操纵。而这个空间，是经过特殊修复，才整理出来的bug空间，至于你们一直想要找的店长。”白色的面具被揭下来，放置在了桌上，“就是我，迪迦。诺亚记忆中的老友，戴拿和盖亚虚假记忆里的大哥，还有赛罗遇到的NPC，这些，都是我，或者说，不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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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迦（大哥）？！”几乎是同一时间，几乎都发出了这般惊呼，为数不多的冷静，也只有抬手做出看表动作的希卡利，以及至始至终，面无表情的杰诺。

“时间正好，你们该离开了，这个空间，还能存在很长时间，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早晚，这个世界的bug会被修复，你们终归是都要离开。”迪迦正要走向门口，却被赛罗拦下。
“我的小客人，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这个世界是假的，记忆是假的，还有bug什么的，难道我们所处的，是一个电子虚拟世界吗？”
“大致可以这么理解，这个虚拟世界的拥有者，可以按照他的心意，在这个世界做任何事，就像我现在，只要弹个响指，就能在这个箱中箱，让那家钢琴演奏，让留声机的音乐换做日本和风而非古典音乐。”仿佛是跟随着迪迦的意志，还没有打响指，留声机便停止了播放，钢琴奏起了《康康舞曲》，欢快的音乐，仿佛试图调和目前尴尬的气氛。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
“你已经相信了吧，赛罗，现在你觉得，哪个才是真正的你。”迪迦的头，凑到赛罗的耳边，轻声说“我的爱人，也该回家了。”
“再见了，赛罗，或许有一天，不，不会有这天了。”
“你说什么，你和我开玩笑吧迪迦。”
“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突然和我说再见。”
“对不……”
“迪迦，时间不多了，希卡利，你也同梦比优斯也该告别完了吧。”不知何时，杰诺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看了看紧抱着梦比优斯的希卡利，接着讲目光转向了麦克斯，麦克斯想对杰诺说些什么，但杰诺对他笑了笑，中指放在嘴唇前，做出嘘的动作，打开了咖啡店的门。

“再见。”
“再见。”
“再见。”
咖啡店只剩下三位，音乐声戛然而止，杰诺有些虚弱，靠在墙上，喘着气，“好了，他们走了。”
“你没有和麦克斯告别？”不知何时出现的阿古茹，也靠着墙，同杰诺说话。
“早和他坦白了，麦克斯有所察觉，但与我们还差的远，你才是不和盖亚告别的吧。”
“我只要看着他离开这里就行了。”
“哎呀，创建出这个空间，可是很累的。”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与我们合作，但我还是代表个人谢谢你吧，扎基。”迪迦预先也没想到，扎基会同意他们的计划，还让自己留下来，能出去的名额不多，前不久他们方才送艾克斯和他的人间体出去，剩下的，也是他们因为清醒而作出的选择。
“啧，还真是冷淡，对你的小男友的态度和我相比，还真是天上地下。”
……
真正的银十字里，一个小护士飞快的跑过走廊，敲开了奥特之母办公室的门。
“他们醒了！”
“什么？快，通知警备队。”
现在，赛罗躺在病床上，熟悉的房间布局，窗外熟悉的等离子火花塔，没有了疏离感，病房里只有他一位，赛罗又想起了什么，艰难的下了床，踉踉跄跄地走出病房，等赶到的警备队成员赶到的时候，赛罗正在迪迦的病房边，和赛罗不同，迪迦并没有苏醒，他仍旧躺在那里，如同睡美人一般，等待王子将他唤醒，只是，就算是他的王子，也是无能为力。

“迪迦，你醒醒，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梦，我们还在虚拟世界，对不对。”赛罗的手，抚摸着迪迦的面庞，他知道，迪迦感受不到，却还是固执地去触碰他。
赛罗已经想起了一切，包括自己在真实世界的所有，一切，以及，为何会在那个可恶的假世界。
“怎么醒来的一个个都要乱跑呀。”
“谁知道，麦克斯走路都走不稳，就趁我们不注意逃出病房，最后还是在杰诺的病房找到他。”
“他是怎么找到的，杰诺还没醒呀。”
“还有梦比优斯，要不是几个银十字劝住了他，看他的样子，怕是要去找希卡利。”
“别提了，在我那里，那个从地球过来的奥特曼也行了，还要去找另一个同样从地球过来的蓝色奥特曼。”
“别聊了，找到奈克瑟斯了，他晕倒了，快把他带回病房。”
“一个个真是个，明明刚刚醒过来，身体虚弱得可能连皮古蒙都打不过，这就要乱跑，还把不把我们银十字放在眼里了。”
“少说点话，快，搭把手。”
“……没事，我醒了，我自己会走的。”一个银十字成员刚将奈克瑟斯拖起来，奈克瑟斯便醒过来，尽管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奈克瑟斯还是想坚持自己走回病房，最后却在银十字成员的“威胁”下，不情愿得被扶回了病房。

“今天的等离子火花塔，还是很耀眼，嗯，能回来就行。”
“呵，这算是被他救了吗，真是奇怪的体验。”
“也罢，只是可惜他们……得让他们回来，必须让他们回来。”
“你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什么体验？”
“没有，你听错了。”
奈克瑟斯还是很想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呢？
总之，不是扎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