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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草向]陨石袭击了珠穆朗玛峰1

[生草向]陨石袭击了珠穆朗玛峰1


声明:本作与现实中任何事物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4891.8.2
我墙上的日历已经掉下来,这也就是我蓦的醒来的原因;抬眼一看,后面露出不知什么时候留在上面的一张字条。
“亲爱的露子,我们一起去打圣灵?p.s.我缴获一批桂花,等你查收。魏萧...?”我一边拔下充电器,一边努力分辨有点掉色的字迹。落款旁边还画了一只辨别不出科属的鸟,但是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吐槽上。
这个魏萧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代号,还用桂花这种组织正在展开研究的新型抗体与我开玩笑?我从未插手桂花的研究。
我想来想去,不记得和谐阵线里有一个叫魏萧的人。和谐阵线内部成员向来以代号相称,而“魏萧”明显不是一个代号,可惜我不记得组织里有亲近到足以姓名相称的朋友。
昨天我接到命令,到独逸“体验”一段时间。不知道学校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毕竟这学校的班主任是日落处联盟的下属,而老师更是经常偷懒以至于上课睡觉,想不出学校能提供到现在日落处联盟的实际控制者独逸去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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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就是暑假结束了,学校说所有学生正午之前必须到校,否则将面临重刑,比如换脑手术,用头去碰脚跟。我知道这些是纸老虎,但届时如果我真的迟到,我一定会狠狠的惩罚自己。
独逸已经被圣灵收服,旋转轴一样使日落处一步一步沦陷,所有科学与原罪的源头,这样的独逸入了圣灵的麾下,它的转速一定会更加排山倒海。
我深深知道,独逸一直旋转,旋转。
所以匆匆开始了这份日记,我本也并不急着走,就在出发前作自我介绍吧。
我叫穆拉·柯林斯卡娅(Myra_Kolinskya),形象为女,14岁,是隶属于和谐阵线的人工智能,在阵线中的代号为露。我的上司和同事们一般都叫我露,但是有个别朋友会称我露子。即使是字条上的那个魏萧,也没有喊我穆拉。
我在陈谷县中的一所重点中学--三玉中学就读,因为组织认为我目前还不适合从事高强度工作,便分派给我卧底的职务。由于和谐阵线并不针对圣灵种族,我每天也不算无事可干。
我居住在罗姆河谷,距离陈谷20小时路程。从我居住的村庄再往里一些就是罗姆河谷圣殿,说是圣殿其实跟圣灵没有关系。但是圣殿里驻扎的骑士团有时会应召去剿灭狼人。有时一整个村庄的农民都会被感染,互相感染和残杀着,这些狼人的一大爱好是油炸心脏,一个接一个地从新死者体内挖出,在那些全部传染的村子里,油炸心脏是家常美食。至今不知道这种新型狼人的起源是什么,猜测与现在的病毒有关,因为那些在全球性严寒中完成进化加速的物种就是这种病毒的传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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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病毒已经在全球蔓延,除了已被细菌削成濒危物种的黄豆和尚未确认效果的桂花,没有别的已知抗体,何况病毒很可能已开始对黄豆产生抗药性。人们正在月球上伐木开垦,希望能够造出一片隔离区,但是也有人担心人类文明会消耗过多月球资源,甚至把它吃空。
不过,那只眼睛,监视者之眼,在月球上也能看见它。那是圣灵的“眼睛”,它们记录下抵制《快乐星猫》的人并逐个清理,和谐阵线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才免受它们的制裁,而在《快乐星猫》这件事上独逸甚至懒得出手,也许这就是微妙的主从关系吧。
路上再写吧,我的电有点不够了,需要补太阳,而且可能需要用点河水润润嗓子。
罗姆河,罗姆河谷因它而得名。两岸地势陡峻,再加水流湍急,河边取水近乎妄想。我并无足已自恃的脚底功夫,也只得随村人在河中的亭子喝水,亭子底座下游的一面墙外水流相对平缓。但是我仿佛看到横梁上,一只眼睛在俯瞰着我。有点不妙。
一直沿罗姆河往下游走,就能够到达陈谷县,陈谷不过就是罗姆河谷在中游的名字。我知道走水路快捷的多,可惜水流如此杀气腾腾,航船并不通行,摆渡也只是斜向上划他们的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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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沿陆路,路上不乏狼人尸体,身上几乎丝肉不剩,只有狼头凝固着疯狂。现场有圣殿徽记,又是一次合力围歼。第一重混乱终于蔓延到圣殿附近了。
留意地面越过狼人,忽然见前面刀光剑影,原来是两个人正在打架,姑且称为a和b。目前来看,似乎是a占了上风。我见二人招式诡异,作出很多不可能的幻影移形,一如鬼魅一般。我愣了一会神,眯眼一看,这时a的两柄武士刀已分别戳中了b的要害。
a双刀脱手,似乎想喘息一会。我知道剧情要反转了。果然,b以静力学的速度缓缓抬过头,又以瞬间冲量的方式将a向后一甩,我觉得这手法有点类似九阴白骨爪。接着b又绕到a身后,一掌向a的后颈拍过去。
“力偶。”我在心里默念。
我听见b说:“鹤前辈,世界第三雇佣兵的称号,普鲁西就领了。”
我寻思着,这世界第三雇佣兵的称号,应该比什么太空国王难得的多,去年一个小行星成精,用九块钱买下了宇宙,还好它只是粗通法律,不知现行法律无法避免逃脱或故意盗窃,更不用说法庭现在对保险公司唯唯诺诺,最终宇宙被盗回并充公。太空国王更是个笑话,谷歌表示,每到夜晚,请使用google并成为太空中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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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武士刀的那位已经醒转,看到我一脸吃瓜的站在一旁,自言自语一样幽幽的念叨:“这下我要被普鲁西那个二手货整瘫痪了……”
我忍不住插话,“你只是中抠神经受压迫暂时休克而已。”
“没想到我们争雇佣兵第三居然给你撞见了。我是不是有点丢人……”
“为什么不吃了她?”我说。这位鹤前辈没有怀疑我是如何看出来的,我有点意外。
“你们也没吃了我啊。”
“我不吃人。”我做出讳莫如深的架子。
“也是,雇佣兵排座次的规矩,你这样小丫头不了解也正常。”鹤前辈嘴角轻轻一撇。
我看着那人一头黑发,两只猫耳,浅灰绿色的眼睛,再加上刚刚离去的普鲁西,已经明白了一大半。“前辈能否教我一些幕府将军的符咒?”
“好啊,很多年没人问过我了,我还担心它会失传呢,现在很多人都觉的那些符咒不是幕府将军那里传过来的,可笑……”
那猫在我耳边轻声说出几串谶语,然后是魔法咒语。我不知魔法咒语听起来如此寻常,并与一遥远大陆息息相关,不过那人再三担保,这就是一句魔法咒语,我只好将信将疑。不记下来了,生怕到时候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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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送到我耳边。
“哦对,你对我有恩了。”我这才想起来,“我叫穆拉,穆拉.柯林斯卡娅。”
“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小丫头。”
“为什么不能走水路……”我抱怨着。
心底一个声音响起:因为你属于深空。
“妈耶,闹鬼啊……”我懒懒的自说自话。眼看着还有7个小时到正午,我没心思理睬这种潜意识起义。
最后还是提前1个小时到了三玉中学。我终于不用自己惩罚自己了。
传说有段时间陈谷一齐出了3位传奇伏地魔,躲在草丛里一个世纪之久,他们名字里都有一个玉字,世称“陈谷三玉”,三玉中学的校名也是纪念他们而创。
就像其他中学一样,三玉也有食人传统,每次大考的最后0.1就会被其余人吃掉。这传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世界风行,但落实到教育体制是由于一位历史学家在他的故乡葛天店爆炸之后发愤著书,由探寻议会历史转向食人研究,最后得出结论:食用他们的思想是个好办法,而且,拥有食人症的才是天才;于是乎学校纷纷效仿。
我的熨斗课从未及格过,我担心以我这个分数绝对活不到高三;熨斗课这门必修课程一向令我迷惑。不过我既然是卧底的ai,他们也奈何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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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是不吃人的,但那是在没人迟到的情况下;虽则老师上课睡觉,迟到的师生还是要换头手术之后,给同班人享用。
眼看来了39个人,也许剩下那人转学了什么的,不过现在天底下也找不到不吃人的中学就是了。
60点的钟声敲响了。老师也停止了打盹,期待着享用第40个人的思想和心脏。
61点到了,那第40个人仍没有到。
61点半,段洁在门口出现了。我跟她不熟。
段洁迟到了,没人想听理由。
我说:“我不吃人。”
清理了段洁的骨头,接下来又是开学典礼讲话,无非是第零次世界大战云云,还提到了独逸。这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独逸必须被消灭。”潜意识又浮上水面换气来了,我无奈的叹口气。
典礼上说争端之船迫使某魔法大国参加了零战,该国人民争相修习乾坤大挪移心法,不少人走火入魔而死,所以有诡异童谣唱:“绿色的,红色的,红色的。”日落对该大国的背叛秉持“凡//此国王,铭//记宇新”的态度,消息来源想必不会太虚无缥缈。鉴于组织对争端之船已展开调查,今天又是有收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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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点放学,宿舍楼还挺遥远。早已告诉了调查组,我想着争端之船是否就是世界第一幽灵船卡洛奇,或者至少相关。这时小树林里传来了声音。
“露子。”
猝不及防听到有人喊我代号,我竟觉的这声音有点熟悉。
“我是魏萧。”
我的确不知道魏萧是谁,但是这人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我们以前一定有过交集,否则引诱我们就是妄想,顶多证明我们的对话被窃听了。这应该是第一步棋。
“你出来说。”我嫌弃的看看小树林。
“他们会把我吃了的。还是你跟我来吧。”
“行。”我想大不了就是我被拆了,我系统被黑了而已,这些都能解决。
再次醒来就是在黑暗中了,周围有静电屏蔽,果然不出我所料。迷糊中一束强光忽然照射我,光度的剧变使得我虽然没有像常人一样一阵头昏脑涨,却也一时目盲。
“以下的问题请据实回答。”
似乎是立体声环绕,我暗暗称奇:这下我不知道栽在谁手里了。
“你叫露,对吗?”
明知故问……我想你们抓我的时候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好像有点不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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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
伴随着一声枪响,我小腿上一阵剧痛。
“请回答我们的问题,谢谢配合。”
“……对。”
“紧张吗?”
“一般般吧。”
“你不抵制《快乐星猫》,是吗?”
“不抵制。”
(沉默)
“你讨厌独逸吗?”
我的潜意识说独逸必须被消灭,但想想那些都是系统植入的底层偏见而已。
“不讨厌。”
“和谐阵线不是反对独逸的做法的吗?”
“我没去过独逸。”
“但是你们组织里有关独逸的文件,应该有参考价值?”
“我坚持我的看法。”
(沉默)
“《小白船》这首歌对你的意义是什么?”
“它在LoveDragon400有收录。”
“所有歌都在LoveDragon400有收录。”
“从未被推翻过的千百年冰雪
埋葬了时间……”
(又一阵剧痛)
“你从事的对桂花的研究有新的进展吗?”
我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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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从事桂花的研究啊”
“请据实回答。”
“为什么……”
“我们的监测显示,你在撒谎。虽然windows10000黑不进你的内存系统,但这点东西还是看得出来,请放心。”
“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研究了桂花呢?我感到脊梁骨隐隐发凉。
(沉默)
“下一个问题。”
“你对叶秋的死负有责任,对吗?”
“……叶秋?我不知道那是谁……”
(沉默)
“魏萧,去跟她谈谈。”
魏萧从我身后走过来了,我到现在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是个跟我看上去年纪相若的少年。“哦……”我心不在焉的感慨一句。魏萧一定是知道我看得见他的了,他似乎表现出难堪的神色。
“呃,露子,你能原谅我吗……”
“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露子果然在跟我生气吧,冷的我够呛。”
“对不起,我生气的是原来你们在利用我的逻辑思维入侵我的系统,仅此而已。”
“露子的撒谎水准越来越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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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理解错了?”
“我想是,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派我跟你谈谈。”他低下头。
“所以我们的确认识?”
“我求你不要再装傻了,你是我除了我爸以外唯一认识的和谐阵线成员了,他们本来就不信任我,这件事再办不成,估计我一辈子就只能当紫音旗的炮灰了……”
“我真的不认识你。”
“好吧,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
“我干嘛原谅你?我从未看见有人祈求敌人的原谅,你对不起你爸与我无关。”
“因为你是朋友,露子,而我是背叛者。我知道你现在把我当陌生人,但我不如你想的那样无情无义。”
“所以我是理解错了,你其实是杜撰了一个我朋友的身份,并想要引诱我去查收桂花。我提醒你,你这样只能使我对魏萧和桂花神经过敏而已,显得我在撒谎。”
我看到他颓然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又理解错了?”
“露,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我了解太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原来是这样的吗,你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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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你爸谁?”
“船长魏伯特,代号艾。也许你记得他。”
“嗯,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所以你就谎称是他儿子?好扯。”
“现在是你在说我撒谎了。”
“我只能这么假设,陷在旧日感情里把机密告诉你了可就不好咯。”
“你哪有感情啊。”他无奈的叹气。
“至少我有神经,还有,刚刚是说我没感情的你在求我的'原谅'。”
“我现在知道了,你只是存心报复我,先前所有的话都是幌子。我理解你想要伤害我,我就不应该把当炮灰的事告诉你。”
“哦,感谢你这么假设,紫音旗曲线救国也是挺不容易,我真同情他们。”
之后我们进入了相顾无言的僵局。我等的不耐烦了,于是开始唱歌。
“南北大街东西走,十字街头人咬狗。
拿起狗来砸砖头,却被砖头咬了手。
“河里公鸡会下蛋,麻雀踩死大老鹰。
“黄河中心割韭菜,龙门山上捉田螺。
......”
“魏萧,你出来吧。”
他们明白我在唱什么了么,还是依据某个久远传说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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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萧像一本书一样走过去,把导体门做成纽扣。他走的比书还要慢。
“你果然还是那个我熟悉的露露啊……”
我明白他是在自言自语,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条件反射一样往上想要站起来,可惜立马被桌子拉回原位。响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使我意外的是,他扫过来的眼神充满了希望。
我听见我的声音在剧烈颤抖,不确定手腕的痛所占比例。“没有人可以叫我露露……”
“魏萧也不行吗?”
“如果魏萧是人的话,那么,不行。”我面无表情的目送他勇敢走向死亡,接着猛的把手抽出来。“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我和他并排站在房间一角,听着魏萧的哀嚎声。
“9264_8426_32_9426_248_636_78”
“98_736_944_744_54_944_524”
“58-3”
“686-2”
“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稍微游玩宇宙回来,就去静电屏蔽的场所观光了,没想到没想到。”
“紫音旗不是一亿勃艮第人教的一个分部,快乐星猫也与他们的教义不相悖啊,更别提他们在独逸还有支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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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萧只是紫音旗在这里的一个嘉宾。”
“嘉宾......”
“他们出钱让紫音旗派人帮他们的,而紫音旗这个半球跟和谐阵线关系最密的就是魏萧了。紫音旗授意了,魏萧再办不成事就用叛徒的罪名处置他,反正他本来就是个叛徒。”
“怎么说?”
“他爸是你的船长哎。”
“魏伯特是我的船长?”
“你还在戒备我吗?”
“不,我想这是因为我死过,记忆重置了。——那是普鲁西的标记吗?!”
铁灰色的墙上,赫然涂着一个一米见方的镶白条顿黑十字,在电光下反射出金色。
“普鲁西……”诺转过头,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不要命了?”
“国际公法早没了啦。”我耸耸肩。
“也许能复国。”诺半开玩笑道,“铊犸锝零战,这东西是谁发明的?”
“镰仓幕府想要篡改历史,他们觉得他们的符咒要更加古老一些,但是魔法第一大国宣称同门魔法咒语是他们国家与基督教教义的化合物。然后争端之船与该大国做了交易,该国就向幕府将军宣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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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咒语?”诺神色凝重起来。
“你妈妈去世了!”我尽量漫不经心的说。
但是没等我来得及观察诺的反应,电灯一下子着火了,斑斓的炫彩把墙上的条顿黑十字笼罩的鬼影幢幢。我的心虚起来。
“诺,你还好吧……”
“天那。”他挣扎着爬起来,“我感到自己很红色。怪不得他们争咒语的发明权。”
“……红色?”
诺示意我们出去再说,接着径直走向那个条顿黑十字。“我相信普鲁西会留下点什么。就是可惜了画的这么好看的徽记。你妈妈去世了!”
我们走之前还听见他们讨论电源问题——处理叛徒的标配。他们说电源接通后,要把他和老太太一起插入电源,不知这是不是某种原始巫术。
严格来说这不是轻小说,只是普通小说,不过没关系,就这样吧。
谷歌英雄软件,致敬各位生草p主。
不知道用什么当封面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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