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我的使魔是魔女：天平 ④

凌被断断续续的疼痛喊醒，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泡在浴缸里。
身体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手也抬不起来。微微偏过头去，她看见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到地上。
“已经晚上了啊，我这是睡了多久？好黑。”
这么说着，她想点亮一旁的灯盏，却无法调动魔力。
典型的魔力枯竭症状。
“难怪完全没法动弹。果然，没了魔力的魔法使还比不上手无寸铁的人类。”
她这么想着，闭上眼睛回忆魔力枯竭之前都做了什么事情，比如和谁打了一架。

但是和谁打架来着？记不得了。一想这件事，剧烈的头痛就把她的思维剪成碎片，让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精神力往负数滑去。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凌不规律的呼吸声夹杂着吃痛的呻吟。
既然无法回想，不如干脆不去自找苦吃。
“罢了，不想了。”
凌的思绪转到那本诡异的魔导书上。她总觉得，麻烦事找上了自己还有帕秋莉和爱丽丝。
“我拿起了那本书，还没怎么检查就，就袭击了帕秋……呜……”

强烈的反胃感让她蜷缩起了身体。
灯突然亮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泡在鲜血里。
虽然浴缸盛满了鲜血，她却闻不到血腥味。
“怎么回事！”
闭上眼睛，凌不住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是魔力枯竭的症状之一，等魔力恢复就好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她睁开眼，目光所及尽是猩红。刺目的殷红在白色的墙壁上勾画出一幅惨烈的图案，看的时间长了有种灵魂都要被刺痛的感觉。这让她又闭上了眼睛。

“那本书可以改变魔力流动的方向和操纵其他魔导书的陷阱。如果只是那些死物也就算了，连魔力也……它能做到这些，已经可以归到魔法生物的范畴。可是，爱丽丝拿起它没事，反倒是我受了不小的影响。难道是她的恶作剧？”
合上眼，她细细回忆这件事的经过。
“不会是爱丽丝。她虽然日常看我不顺眼，但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想报复我，她方法多的是。对爱丽丝而言帕秋是非常重要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帕秋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再说了，她也从来没有进到那个区域过。不，即使她偶然去过，那里有那么多的防御魔法和幻术，还有感知魔法，帕秋不会不知道。这就很奇怪。”

这么想着，她脑海里出现了似笑非笑的八云紫。
“以紫的能力，搞出这些动静容易的很。但是她的动机却难以理解。那个老妖怪处处以我的‘监护人’自居，也是有够让人头大的。
“那也不对。她根本没有理由来搞事情。说起动机，她还没有爱丽丝的理由充分……我最近见过紫……啊！”
疼痛冲击神经，无法思考。
“好好好，我没有见过紫。”妥协于疼痛，她把注意力转回到那本书，“既然想不起来有关紫的事，不妨就先认为她与此事无关好了。

“那本书还是尽快毁掉的好。先不说咱有没有时间和精力陪它胡闹下去。这么任由它胡来，早晚要出大乱子……
“帕秋说当时她本来想用链接让我安静下来，却差点儿被狂暴的魔力击溃……魔力魔力，魔力链接……”
凌被身上的疼痛撕扯着。她记起来，自己似乎是因为和谁战斗的时候魔力逆流才晕过去的。
“魔力，逆流……不好！帕秋！”
帕秋和自己同为魔法使有很多便利的地方，但是魔力容易在收到强烈的冲击时容易出问题却是“魔法使”最大的劣势。同时，因为那个魔力链接的存在，一方魔力出现问题的话，另一方也会有问题。

既然自己已经出现了魔力逆流，那帕秋莉岂不是也……
不说别的，凌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连自己都无法动弹的疼痛，帕秋莉那个病秧子能挺住吗？
她费力地挣开眼睛。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不是幻觉也不是魔力枯竭的并发症，还真的有人在这里被开膛破肚外加放血。做这事的人还真是恶趣味啊，把血涂得满墙都是。”
想到这里，凌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在黑暗中给套上浴衣，摸索着把刀抓过来当做拐杖，一步三晃地出了门朝着帕秋莉的房间走去。

站在走廊里，她揉了半天眼睛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走廊里发生了一场激战。要说这场战斗有多激烈，残余的灰烬和墙上的鲜血就是激战的证据。
刺鼻的血腥味让凌的头脑清醒了些。
记起来了，这惨烈的景象好像是自己搞出来的。
借着月光和走廊的灯光，她看到地上有一道明显的重物拖动的痕迹。
“明明刚才还没有的，怎么会……”
凌沉在惊愕里还没回过神来，疼痛巨浪般把她拍到了地上。

再次挣扎着起身，她闭着眼往前走去。
还没到帕秋莉房间，她一晃，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