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月亮与绯红的月亮 13（上）（连更挑战7/10）

（本作是东方project原创同人，与原作无关）
（插图转载自p站，如有侵权请联系我，感谢画师)红魔馆中。蕾米解下脖颈上的宝石，放在了黄昏的红木窗边。燃烧的夕阳如长桌上点起的烛火。
美铃与咲夜不停地把各色的烧肉与菜品端到桌子上，蕾米拔开陈旧橡木桶的塞子，向几个大高脚杯随意倾倒着绯红色的葡萄酒，红色溢出杯沿，浸染白桌布。
像过节一样，还没开宴，咲夜的脸上已经泛起了醉意。
到了晚钟鸣响的时刻，蕾米坐定主位，帕秋莉和小恶魔入座，咲夜和美铃坐在蕾米近侧。
“今天，我很高兴。”蕾米捧杯，底朝天一饮而尽。
“好呢。”帕秋莉轻轻举杯，一下子喝掉了大半杯。
咲夜和美铃碰杯，沾唇才发觉，这陈年的红酒像新鲜血液一样浓烈。咲夜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先抽了一支烤羊排吃起来。 
“辛苦你了，咲夜。”蕾米叉起一块芝士牛肉，叉子垂到咲夜额前，咲夜微笑着叼住。

“谢谢大小姐。”咲夜摇曳着围裙。
“关于那些，让我很困扰的东西，我们的女仆长咲夜，和我很有共鸣呢。”蕾米飞快地倒满酒杯，和咲夜碰杯。
咲夜喝下半盏，美铃连忙给咲夜递烤面包。
“你来讲讲你的心情吧。”又一饮而尽的蕾米，目光已如酒液般，浮泛着深沉的浑浊，“我想讲的，这两个人肯定已经听烦了。”
帕秋莉和美铃心照不宣地一笑。
“我曾经总感觉，人类能给自己带来希望，梦想什么的。”咲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突然笑了一下，“但是就是什么都没有，很绝望的啊。”
“所以你是个坏人。”蕾米切下一块牛肉，那带着红色血液的成色递给咲夜。
“我也很纠结的。比如我是不是太邪恶，根本不存在什么的。”有几分醉意的咲夜娓娓而谈，“明明我刀下的这些人，生活也好，希望也好，好像都是他们具备，而我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
咲夜咀嚼了几下，看见桌对面的帕秋莉，紫色的瞳眼中倒映着烛光的火焰。

“说到邪恶的程度，你肯定被她震撼了吧。”帕秋莉望着蕾米笑起来。
“去你的。”蕾米拿起帽子直接甩向帕秋莉，小恶魔很敏捷地接住了。
“嘿嘿，大小姐让我明白了，所谓，他们的生活，也并无意义呢。”咲夜坏笑着看蕾米，“和这盘牛肉，没有区别。”
“可是，咲夜。”帕秋莉开玩笑地发问，“我时常会想，这样的我，跟这块鱼排也没有区别呢。”
小恶魔仍是很轻快地向帕秋莉递食。
“是啊，我也经常这样想。我的主人，您能看见命运，应该很受困扰吧。”方饮半杯的咲夜，脖颈和脸颊已经蔓起酒红色。
蕾米撅起嘴，拍了几下翅膀，穿堂而过的妖风吹灭了几盏烛火。那红目随意轻瞟着几位少女，蕾米开始用起伏的声音细语。 
“我并不认为我是没有希望的，我见每一个人如同早晨的微风，每个人都可以，如他们最神圣的，最有希望面目一般，生活着。”
“就像一个人，不论是早晨醒来，还是中午醒来，亦或是半夜醒来，那些最美丽的，星光，云朵，露水，总是包围着她。”

“那也是我最初的样子啊。”在蕾米的柔声之中，双目充满了绮丽的幻想。
咲夜看着蕾米，捧着脸颊，那绯红你双目忧伤，深远，苦涩，而带着那种残忍的气味。
“但是，如果一个物种，对宇宙自命为不凡。对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活方式，却仅仅只是无休止地扩张，在扩张中衰竭自己，榨取外物。”蕾米尖牙咬住了薄唇。
“那我只会呈现他们的毁灭之相！”蕾米莉亚那如红色噩虎的面容瞬间呈现，咲夜感觉心脏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餐桌上，红美铃低头不语，帕秋莉饶有兴致地看着蕾米，双颊酒红，陶醉地连连点头。
“我，本来不需要食物的。我只食用真实。”蕾米再倒满酒杯，像浸在泉水中一样畅饮着。
“你们，喂我吃一点东西吧。”蕾米从酒杯前抬起头，倚在椅子上，双翼垂下。
咲夜正想把整盘羊排端到蕾米前，帕秋莉先起身，用嘴唇叼了一块苹果，俯身喂给蕾米，满面绯红的蕾米小心地叼起，咽下。

“咲夜，我说过了，人类的食物对我就像石头一样。我吃下的，是与大家的心灵相通，是我们之间牵绊的象征。”蕾米微笑着看咲夜，“所以。”
咲夜红着脸，也咬起一块肉，脸颊凑近蕾米。
“不许碰到嘴唇，否则打趴你。”蕾米尖牙闪亮，轻轻叼住咲夜唇边的羊肉，咲夜看到，蕾米真是像吃石块一样，迅速地生吞下食物。
“每个人都可以与我相通，在这样空无一物的时代，却只有你们，这样陪着我。”半醉的蕾米勾了一下小指，“美铃？”
红美铃娇羞地摇了摇头，“我今天还是不太……擅长这种礼仪……”
“果然是东方的居民呢。”蕾米笑了一下。
此时，餐厅外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像平日蕾米那种绵中藏威的感觉，却十分凌乱，强烈的压迫感涌上心头。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