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同人·《φ线》·第七十六章

【柒拾陆·灰色的青】
灰烬领域，天妖河。
混乱。
恐惧。
无力。
他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只能任由身体随下沉。
眼前的景象是不带任何杂色灰蓝色，还有视野中央那一块耀眼的白斑，是光线在水面造成的折射。他努力地伸出手，但却没有抓住这道光线。他闭上眼睛，无力地垂下了手。
“我.....要死了吗.....”
这是他在还有意识的时候，最后的低语。
“沙迦！快！那孩子沉下去了！”
“啧，我用剑把这都冰冻——”
“你疯了？那孩子也会被你冻死的！”

“别说这么多了，埃雷尔，帮我拿着！”
“诶？弗兰奇？”
“潜下去就行了——”
“你行不行啊？要不还是让弗兰奇来？”
“有本事你来——”
“好了好了，沙迦，你少说两句，别让埃雷尔分心。”
“行。”
“皮奈尔，你来帮我把他扶着点。”
“好。”
他感到了背后有两道细细的热流沿着脊骨分别向上和向下流淌，不出一会儿就让他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这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唔......”
然后他便听到了身边激动的声音。

“喂，他刚才叫唤了一声！”
“你听错了吧？”
“扯淡，我连百米外的风吹草动都能听清，何况一个小孩子！”
“吹牛。”
“沙迦，你今天是纯粹想找抽是吧？”
“谁抽谁不一定呢。”
“你——”
他感觉到身边的吵闹，便睁开了眼睛。
他正躺在一名金色短发的男子怀里，此时他正怒视着面前一名黑发白衣的男子，在他们的左侧，一名身穿蟒袍的白发男子正侧目而笑，右侧的树枝上躺着一名赤膊的光头男子。率先发现他醒来的便是那名光头男子，他双手一撑便从树上落下。
“醒了。”光头男子指了指他。

其余几人立刻反应过来，都纷纷看向了他。
“真的。”
“好在弗兰奇的速度够快。”
“没事就好。”
在众人的拥簇下，他慢慢站起身，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身穿蟒袍的白发男子靠过来，对他说道：“别紧张，孩子，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你不慎落入水中才救你起来的。”
“水......”
“别紧张，如果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事情的话，那就不用急着想了。”
“嗯......”
“我是皮奈尔，这几位分别是沙迦、弗兰奇和埃雷尔，都是我的兄弟。”
“......”

“那么，你的名字是什么呢？”皮奈尔蹲下身微笑着问道，“可以告诉我吗？孩子。”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皮奈尔眨了眨眼，“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埃雷尔忍不住插嘴道：“他该不会是刚刚淹失忆了吧？”
“你瞎说什么呢。”沙迦看了他一眼。
“不是，这方圆几里都没人烟的，就这么一个孩子，不会是被人——”埃雷尔看了一眼，“算了，当我没说。”
“不......我......没有名字......”他怯怯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皮奈尔说道，“那么，我可以为你取一个暂时的名字吗？”

“名字......”
“嗯。”
“可以......”
皮奈尔思索道：“我不知道你识不识字，就取一个简单点的名字吧——‘摩哥斯’，意思是‘黑暗’，怎么样？”
“好......”
“那好，在你想起原本的名字之前，你就叫‘摩哥斯’了。”
混沌星域，破碎星域。
摩哥斯靠坐在一块陨石上，睁开了妖异的红眸，只是他的眼中充满了疲惫和思念。
“该死的......怎么又梦到师父了......”他一边用右揉着额头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明明......只见过他一面啊......”

摩哥斯伸出左手，抓向了插在身侧的一根长枪。枪身漆黑如墨，枪尖翠绿如玉，枪尖到枪柄很自然地渐变，仿佛这柄长枪是一件艺术品。他握住枪柄稍作用力，借着枪身撑起身体。
站起身后，他将长枪从陨石上拔出来横在胸前。他抚摸着墨色的枪柄，随后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枪身的冰冷和枪头的锋利。
“妖枪‘幽魂’......火焰与锻造之王，离凰的作品之一......”摩哥斯喃喃道，“师叔......你将它交给我，是要我像师父那样独行吗......”
摩哥斯重新睁开双眼，这一次，他的眼中不再有疲惫，而是充满自信和决意。

“那好......索性......我就大开杀戒一场......”
混沌星域，暴风星系，德库拉星。
乌云密布。
整颗星球都被乌云所笼罩，红白交错的闪电时不时划过天空，照亮了红色的海洋，带有刺鼻味道的酸雨倾盆而下，使得整个星球充满了死寂的味道。
一道金色的流星从天而降，紧接着，一道褐色的巨石也紧跟着它而降落到了海面上。光芒散去，金色的流星中显出了一名淡茶色头发的女子。她身披金色与黑色交错的轻甲，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色流光，将她淡茶色的头发染成了金色。
“斯嘉丽，你走太快了。”巨石化作一块块礁砾落入海中，露出了里面一名橘色头发的男子，“我们的任务只是将受到混沌污染的精灵带走，你这样可能会让我们暴露。”

“抱歉，莱因哈特。我有点担忧这里的精灵，毕竟德库拉星已经不是当年那副样子......”
“你担心混沌教派？”
“铸魂者和他们有合作，我不得不担心。”斯嘉丽湛蓝色眼中满是担忧，“你知道他们的手段的，若是把当年对灾亡星的方法用在这里......”
“后果不堪设想。”莱因哈特接道。
斯嘉丽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看到了，这的环境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正是异变的前兆。”
“或许，我们应该在那些精灵们撤走之后，再把茉蕊儿或者莫妮卡叫过来。”莱因哈特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尝试一下用‘源’连接星球之核，压制污染的扩散速度。”

“如此甚好。”斯嘉丽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我也会用圣光将这里净化，虽然速度比不上莫妮卡。”
“嗯，那就暂时分开行动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