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讨价还价

朱凤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马车上，看来青鸾已经处理好了。
眼前的一幕让朱凤突然想起，在以前，自己好像被拐走过一次了，当时是怎么解决的来着？
不知怎的，朱凤就是想不起来。不过他也不是爱纠结的人，过去就过去了，这次还是想办法先逃出去吧。
想着想着，朱凤突然有些尿急。刚刚因为口渴，喝了好多水，现在不光尿急，而且还是渴。马车的颠簸又让头更晕了。
朱凤只能闭上眼睛，努力睡觉，期望可以早点脚踏实地。可头、嗓、下身的不适感折磨得他睡不着。只是这么半梦半醒地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渐渐出现些嘈杂的声音，朱凤稍稍换了个姿势，刚想继续睡去。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人从马车后进入车内。
因为背对着车后，朱凤通过照在车前的光和听到的声音判断出那是个高壮的男子。
那男子见朱凤好像睡着，便直接将他扛起。解开锁铐和嘴缚，低声吓道：“快起来了，见见你以后的婆家，表现得乖一点。”
朱凤现在被人扛着，屁股冲前脑袋冲后。可以看到马车来时的路：一条常走的，坚实得很的土路，上面隐隐约约有车辙的痕迹，其中一条最为清晰的连接到自己方才乘坐的马车。

朱凤被轻轻放下，转了个身，只见一帮老头老太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得朱凤浑身发毛。
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歪着嘴的老头，也是一村的村长。姓牛，叫牛富贵。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得了恶病，结果郎中还没来就自己好了，大家觉得这人命硬，就又起了个“命硬”的名字。只是那次得病后嘴就歪歪着，又加上“地包天”，村里人背着他时也叫他“歪嘴儿”。
牛老汉走上前，转着圈地打量朱凤，不时摇着头，发出不屑的“哼哼”声。
壮汉在一旁心中冷笑，但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突然，牛老汉一伸手，从后面摁住朱凤的脑门。紧接着又跳开来，转着圈子说道：“哎呀，哎呀呀呀呀呀。”
转了两三圈后，牛老汉站定身子，指着壮汉的鼻子骂道：“臭小子，你这分明是在诈我。弄来这么个病秧子，以后怕是地也下不了，娃也生不出。活脱脱一个大小姐，还得让我们给她伺候药。这是什么道理。真是个亏本的买卖呦。啧啧啧啧啧啧。”一段话说完还得边摇头边咂嘴，显得他的下巴更歪了。

“哼，好不要脸的老东西，令你如何狡辩，先前说好的二十两可一分都不能少。”壮汉也不甘示弱，直接把话挑明。
“明明……明明是跟赵后生商量的，他当时可说的是五两……”牛老汉还在继续狡辩。
“嗯？我看你们也没什么诚意，三十两，不然我就走了。”说着，壮汉拉着朱凤就往马车走去。众村民也隐隐围了上来。
“怎么？还想动手？”壮汉伸手从车上抄起一杆花枪，加上他粗壮有力的臂膀，对付这些手无寸铁之人那是绰绰有余。
村民们都被吓退了，他们之前没料到来的是个练家子，本想直接凭借人数欺负欺负“赵后生”就没带什么武器，不然壮汉想全身而退也没那么容易。
牛老汉心里焦急得很，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娃，这样放弃着实可惜，只好说道：“好好好，要不然咱们各退一步，十五两，就十五两。多了我们是真没有了。”
壮汉被这群无赖搅得心烦，他也没指望他们真能拿出三十两来。把朱凤往前一推，又拿枪挑着绳子，示意村民们先交钱。

牛老汉见状，从后腰取出钱口袋，背着壮汉偷偷顺出一个五两的银元藏进袖子里，又将钱袋抛给壮汉。神气地说：“掂掂，一点儿不少。”
壮汉掌厨多年，十五两的菜有多重他自然是知道，掂了掂看没什么问题，又撑开袋子看了看，确实都是崭新的银元，像是刚从哪个商号那儿换来的。
他又将花枪一突，枪尖离牛老汉的鼻尖仅两寸的距离。
牛老汉又赶紧诚惶诚恐地接过绳子头。
壮汉把花枪一收，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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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着病还要坐车真的很难受！上面渴下面憋，水也不敢喝还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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