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员模拟战争—外传卷1节3

1981.2.7凌晨 亚马孙州前线 特费
四人呆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直到另一架武装直升机降落才被安排到旁边的值班室里。
“出去吧，我们要闲聊。”安妮-莉温斯顿用不容置疑地话命令中联的警卫人员。
“是！”两名警卫不假思索就出去了。
“嗯，正如你所说，迪米梯里元帅结婚了？”莫兹妮看了一眼捂着脸低着头的莫兹勒，决定自己问。
“是这样，当时我也十分震惊，毕竟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但是我们也没阻止他。”
莫兹勒突然抬头，握住莉温斯顿的双手：“能带我去见见艾德尔吗？”莉温斯顿觉得非常疑惑，但还是答应了莫兹勒的请求。莉温斯顿想：这是要去和艾德尔单挑了吗？毕竟内心还是年轻的女孩子，心爱之人被夺总是会觉得不甘心的。只有和莫兹勒联网的莫兹妮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她正想着找地方安置沃尔特。
1981.2.10 南美洲联邦护卫队舰艇上“啊～～～～海风～～～～”沃尔特跑到了船舱外，正吹着大西洋的湿润海风。莫兹勒也跟着出来，用右手帮沃尔特把被吹起的裙摆按下。
“小心点，是个人都看得见。”莫兹勒把头放在沃尔特的肩膀上，冲着她微笑。沃尔特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躲到正面的两门双联装105mm炮的炮座中间避风。

“怎么了？又不吹了？”莫兹勒朝她走过去，沃尔特则一边躲闪一边按着自己的裙子，免得被大风吹起来。
广播突然发出一阵测试音，随后莉温斯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预计还有10分钟到达非洲军驻地，请做好靠岸准备。”
沃尔特用船上的望远镜朝非洲大陆看了过去，上面正站了两排士兵，都是全套装备，警戒地盯着这艘护卫舰。“莫兹勒你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嗯哼？……没有。”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此话怎讲？”“你不是来和那位……艾德尔将军决胜负的嘛…诶痛痛痛！”
莫兹勒用机械手掐住沃尔特的一边手臂，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解释：“要不是为了安顿你，我才不会来，我可没这么无聊。”
海岸线上闪起了红灯，告诉船舶可以靠岸了。
1981.2.11 非洲军第15军军大营路途
四人走在一排人的前面，离开了港口，旁边赶来三千余人的部队护送他们前进。
“卫兵？”“是。”“我走累了，背我一下。”
一个高大的士兵立刻低下身子，让莉温斯顿骑在他的脖子上，坐着背上的背包。沃尔特则接过士兵递给她的枪，走在队伍的一边。

“呃，真的合适吗？”莫兹勒戳了戳莉温斯顿的小腿，好奇地问：“我从来没骑过我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感觉。”
“刚开始骑当然不好意思，会有些痒，习惯了就好。你说是吧汉劳斯？”这个叫汉劳斯的卫兵立刻回复了一句是，然后继续往前走。
沃尔特拉住莫兹勒说道：“你觉得说的是真话吗？不是某种奇怪的癖好？”
“这也算癖好嘛？你让莫兹妮骑你试试？”
旁边两个尉官招手向后面跟随的步兵示意，步兵们纷纷往旁边散开，到铁路线的另一边去了，不久便全没了影子。“你们挺懂啊，开始吧。”
莫兹妮慢慢跨上沃尔特的背，沃尔特随后直起身子，让莫兹妮盘在她的脖子上。
“怎么这么重！”沃尔特抱怨道。
“是你力气太小了，我不重的。”
一个热热的地方贴住了沃尔特的后颈，她立刻就猜到那是什么。“喂！下来吧！”
“不下！”莫兹妮突然思考出来什么新计划，朝莫兹勒会心一笑，莫兹勒立刻就会意了。于是莫兹妮又对沃尔特说：“今天给你个惊喜，你别打我哟～”
“行，快下来。”莫兹妮快速从她身上跳下，用队内语音交流了一阵，沃尔特也猜不出是什么，只能跟着莉温斯顿继续走。

1981.2.11非洲军第15军军大营“那个，说起来是军大营，其实就只有五辆内部掏空的坦克呢。”莫兹妮用电流挨个探测了车身，吐槽起来。话音刚落，地面上的一块看起来十分违和的木地板猛地掀开，里面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楼梯。
“下来吧。”三个非洲军步兵从这个宽敞的楼梯大门走出，引着四个人进去：“最近的局势不好，元帅必须住在地下室以保证安全。”
莉温斯顿点头表示谅解，随后蹦蹦跳跳地跑了进去。剩余六人相视一笑，也沿楼梯向下走。楼梯整体呈螺旋结构，逐渐向大陆内弯曲，莫兹妮用电波的探测结果是延伸到地下1000米。“话说你们有电梯没？”
“嘛，确实是有的。”
沃尔特一听有电梯，立刻往地上一坐：“那还走楼梯干什么，坐电梯啊！”
两个步兵前来搀扶沃尔特，告诉她：“只有从总部到这儿的电梯，没有从这里下去的电梯。”
“靠，谁设计的！”沃尔特非常不情愿地站起来，拍了拍大腿上的灰。“连地上都全是灰，我在欧洲军实习都没见过这么脏的通道。”
“得，您将就着，我去清洗清洗。”三个步兵立刻转身上楼，走进一个黑暗的房间。
“不详的预感啊，你怎么说？”莫兹勒听到拉杆拉下的声音，抓起莫兹妮放在自己背包里，露出上半身在外面。“我觉得……可能是类似于马桶的装置吧？”

一阵水声从楼梯上端发出来，莫兹勒赶紧跳出楼梯，用机械臂紧握着栏杆，另一只手对站在墙边的沃尔特打了个“再见”的手势。水声越来越近，一阵闸门的声音传出，沃尔特才开始跑——她刚抓住栏杆的时候，水就冲了下来，才在水流中漂了几秒，就又落回阶梯上。莫兹勒从栏杆下翻上来，打量了一下眼前浑身湿透的沃尔特。
“怎怎怎…么回事？”沃尔特有些惊魂未定，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的灰色连衣裙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还在往下滴水，洁白的皮肤从湿透的衣服下透出来，莫兹勒姐妹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顺便用电子眼睛拍了张照。
“咔嚓”一声提示音把沃尔特从慌乱中拉了回来，脸色微红地扑进莫兹勒怀里，对着“平板”捶了几下。“你们是不是拍照了！快删掉！”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反正又不是只有这张。”莫兹勒一脸嫌弃地强推开沃尔特，从仍在滴水的楼梯上继续往下走。身后留下一脸惊呆的沃尔特和奸笑着的莫兹妮。
1981.2.11 通道底部 艾德尔指挥室“我进来了。”一边说着，莫兹勒先推开了门，发现莉温斯顿早早的到了这里，正在玩手机。
“很好，进来吧。”一阵具有萝莉音特点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几个月的离谱经历培养出的直觉告诉她，艾德尔是一个合法萝莉。

三人快步走进办公室，发现一个漂亮女人坐在中间的办公桌上，和莫兹勒的预料差不多，确实是合法萝莉，体型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
“既然你们来了，就请坐吧，别干站着。”艾德尔从桌子旁绕出来，她只有1.55m高，据说是因为早期营养不良造成的，但后期发育的充足弥补了缺点，娇小的体格甚至成为某种优势。两个人立刻从边上搬了张椅子坐下，沃尔特则选择站着，因为她是实在的军职人员（上尉），在元帅前坐下不是很合适。
“你这要素溢出的有些严重啊，艾德尔元帅。”
“啊…没办法，我家的身高都还比较高，我这么矮确实很难理解。”艾德尔撩了一下她的短发，露出尴尬的表情。
“很难想象你为什么会爱上迪米梯里。”莫兹妮一语道破莫兹勒的内心想法，直接问道。
艾德尔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仍然能看出她年轻时有多漂亮，莫兹勒迅速抓住时机，拍了一张照。“那当然是因为他优秀有魅力，对我也很…”
“还有呢？”莫兹妮一边记录一边继续问道：“我可不信这么坚定的爱会只有这么几个原因。”
“嗯…其实是安全感啦…我从小就不相信别人，没有安全感，但我第一次和迪米梯里哥哥牵手时，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安心感。”

（队内语音：莫兹勒：一股酸味…这爱的好纯真啊。”
莫兹妮：我也是，不过你暗恋十年告白都没告成也是实惨。”）
看着眼前四十岁的艾德尔散发着自己的少女心，莉温斯顿觉得很酸，不得不岔开话题：“对了，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嘛？”
“啊，十六岁已经把你们的行程安排告诉我了，你们将会住在警卫师防区的突尼斯馆内，住三天。”
艾德尔打开一扇灰黑色的边门，“另外，你们是中立国联邦的人吧，我有一个请求。”她牵出一个男子，给她们介绍了一下，“这是吴秋衡，自由服役条约交换来的莫斯科校学生，接下来会跟你们一起去中立国联邦大学学习军事理论。”
“一个大男人跟着我们行动，不好吧？”
“别担心，这人心思正得很，能力也强，就是嘴欠。”
“那没问题。”莫兹勒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莫兹妮，这让她有些心里发毛。
1981.2.12凌晨 突尼斯“嗨呀，终于能睡觉了。”沃尔特将棉被围成圈，在里边打滚。虽然是非洲，但毕竟在地下，多少还是有些冷。“可惜只有两个房间，我又不敢和新人住一起…嘿莫兹妮！澡洗完了吗？”
“洗完了洗完了～”莫兹妮裹着浴巾就冲了出来，扑进被窝里，“梅尔姐真香。”莫兹妮说道。

沃尔特推了推睡在自己旁边的莫兹妮，发现她已经关机了。“唉，就这样吧。”沃尔特刚躺下，莫兹妮就抱住了她的腰，双脚夹住沃尔特的小腿。“嘿！你…”莫兹勒从卫生间出来，走路摇摇晃晃的。“沃尔特，来一起吗？”
沃尔特看局势不妙，赶紧想逃出被窝，但莫兹妮抱的太紧，一时半会真推不开。等到沃尔特把腿从莫兹妮的双脚中挣脱出来时，莫兹勒已经扑在她身上了。
被两个人紧抱的沃尔特已经无所畏惧了，甚至想叫睡在对面房间的吴秋衡君来帮她，但她刚要拿出手机，就被莫兹勒捏住双手；她又想要大喊，但莫兹勒用手捏住她的脖子，“你要是敢喊，我就捏碎你的脖子。”于是沃尔特不敢乱动，就只能让莫兹勒脸对脸抱着自己。莫兹勒姐妹在猫味中睡得很香，沃尔特则彻夜未眠，不敢睡着。
1981.2.13中午 非洲军第180军驻地这天，四人早早的出了门，因为艾德尔要求他们去看看非洲军的军容。“来看看我的成果吧，我会很高兴的。”埃尔温-艾德尔如此说道。
“可以，很强。”沃尔特发出心不在焉的感叹，因为她仍没有从前两天晚上的惊险中恢复，甚至有意识地和莫兹勒姐妹隔开距离。二人当然发现了这一异常，经过商讨，决定还是让沃尔特缓缓，于是都跟在吴秋衡身后。

沃尔特发觉自己被冷落了，想要重新开始和莫兹勒她们会和，但又怕对方搞鬼；左思右想，她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去和吴秋衡说话，再过渡回她们的聊天之中。于是沃尔特快步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吴秋衡转过身，这时沃尔特才看清楚他的样子——并不出众，但有些帅气，给人更多的感觉是才气。不过沃尔特是不信这一套的，因为她第一次见到莫兹勒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但事实证明莫兹勒只有一般初中水平的学习。（仗着大脑是计算机懒的学习的屑人）
“什么事？”吴秋衡提出了简单明了的疑问。
第一次主动和男人说话，沃尔特有些扭捏，这在沃尔特自己的意料之外。“那……那个……我……”
“懂了。”“诶？”吴秋衡打开挎包，拿出一卷卫生纸递给沃尔特：“诺，没准备专用的，只有这个了。”莫兹勒姐妹在后边偷笑。
沃尔特一巴掌拍落卫生纸，然后吴秋衡又立刻捡起来放进手提箱里。“真是个怪人。”沃尔特退回一边。一旁的吴秋衡君开口了：“你懂什么？这是我的商品，绝对平价。”
“就你？那你说说这卷纸多少。”
“1卢布。”莫兹勒趁对方拿出纸来，用大脑检索了一下这卷纸，市价是1.2卢布每卷，也就是说这卷比批发价便宜一些。

莫兹勒上前把沃尔特拉回中间：“他说的没错，所以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看。”
顺着莫兹勒的手指看过去，沃尔特看见一个哨卡，旁边停放了三辆坦克。“非洲军确实装备好，第180军居然能用得起十五号E型做哨卡保卫。”
那也是当然，非洲军团指挥可是一毛不拔的艾德尔元帅，在装备分配问题上是丝毫不会退让给美洲军团一类的，而且迪米梯里也会主动让妹妹先选，非洲军的轻装甲师和装甲师数量是美洲军团的3倍。
“得，您先请。”吴秋衡拍了拍莫兹勒的肩膀，示意她去交涉。莫兹勒双手一摊便走上前去打个招呼：“我们是……”
四名士兵立刻拦住了她，递给她一整袋零食。其中一个下士开口说：“艾德尔元帅刚刚在里面换衣服，她说如果你们提早来就用这个拖住你们。”
“呃……如果我的传令兵像你这样说话，我想他大抵已经被我打骨折了。”莫兹勒拨开几名卫兵，径直冲进去，卫兵们也没阻止她们，但把吴秋衡君拦在外边。打开门走进大型哨卡检查室，发现艾德尔已经换好了衣服，但莫兹勒仍然十分好奇为什么要换。
“和我玩躲猫猫？”莫兹勒对已经身着迷彩服的艾德尔说道。“没有啊。”

莫兹勒突然察觉到一股异味，与整个房间中的干燥气息不符——是一股轻淡的香水味。
“莫兹妮，你去找，我想你已经了解在哪里了。”
莫兹妮迅速地钻入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从里面拖出一只箱子，艾德尔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惊慌。
莫兹勒喊上沃尔特一起撬开了箱子，拿出红黑格子连衣裙与白衬衫——是欧洲陆一校的女生校服。“啊…白高兴了～”莫兹妮拿起来看了看：“我还以为能看到著名非洲军元帅的cos，是我多想了。”
“不过为什么是新款？”吴秋衡终于被允许放上来、看见这个场面，指了一下那些衣服。
“哥哥说让我穿这身去找他，我也不清楚什么意思。”
一群人两手一摊，表示我也不知道，于是就都逐个下楼了。“嘿！等等我啊！”艾德尔从后面追来，但几个人已经把车开走了。
车开了20分钟，沙漠的景色和已经日益扩大的绿洲早已使车上的几个人厌烦了。突然一阵发动机轰鸣声从后方传来——一架瓦伦丁F-220直升机从后面赶来，艾德尔则在副驾驶位上招手。“啊这，快开，别让她掉车上了！”吴秋衡立刻猛踩一脚油门，但踩得有些晚了，艾德尔背着喷射背包降落在装甲车顶上。娴熟地翻进车里。

“你们几个不等我，害得我从180军要了一架直升机追人。”艾德尔招手示意直升机，对方立刻飞走了。
“所以，今天我们要看什么？”
“当然是演习啊，还能是什么——诺，开始了。”
一阵稀疏的炮声从一座绿洲旁的沙丘中响起，随后有几枚炮弹飞出来，落在10公里外的沙漠深处。
“就这啊，我还以…”沃尔特还没有说完，一阵密集的炮声就从另一方向打出，将原先发射的那边摧毁了。
“不妙，红方失误了，暴露了全部炮兵阵地。”莫兹勒连接上非洲军总台，一边投影一边指点着。
“没失误。你见过一次性爆所有炮兵的？”四架轰炸机和十七辆坦克立刻从隐蔽网中冲出，轰炸一个刚刚被信号弹砸中的空山头，山上发生一阵爆炸，一些金属残片飞了出来。“看，蓝方信了，这个兔崽子，我回去要揍他一顿。”艾德尔指着对面指挥部的方向。
“这次演习规模怎么样？”
“两个合成营互砍。蓝方也不是完全不行，至少找到了对面的炮火指挥基地。”
等到飞机掠过另一个沙丘，开始向上抬升的时候，一阵火光和沙尘从山坡后面传出，两架轰炸机立即掉了下来，剩余两架赶紧逃跑了。红方见蓝方坦克连失去掩护，立刻有几名反坦克步兵从绿洲中钻出，向前后四辆发射了反坦克导弹，一辆十六号A型升起浓浓烟雾，另一辆的反应装甲拯救了它自己，蓝方的步兵也迅速跟进，双方步兵开始交火。

“蓝方这回打的还是拉垮。”艾德尔喝着从吴秋衡君那儿买的水，和旁边几个人闲聊：“别看对面步兵快输了，对面还有个炮兵连就敢把步兵全叠上去，这是我没想到的。”
五架红方的飞机在天上呈梯队盘旋，炮声再次响了起来，一阵爆炸扬起的沙尘淹没了蓝方的陆地部队，蓝方自己的炮兵摆的太散，通讯已经被红方空军切断，只能靠目测开炮，稀疏的炮火造成了红方的一些损失，但始终没对炮兵营造成过大损伤。
“看，蓝方第二次空袭，导弹车也跟进上来了。”莫兹勒推了推发呆的沃尔特，指给她看。三辆Mac-50TC导弹车向空中倾泻着自己的防空导弹，红方飞机立即爬升规避，但蓝方飞机趁此机会掠过低空，对红方的十五辆坦克组成的坦克群突击了一波，四辆被当即摧毁。但红方在森林里部署的导弹车也打下一架蓝方为数不多的轰炸机。“这次配合还可以，至少我觉得还行，勉强能和南联那帮家伙打一架。”艾德尔阴阳怪气地说出这句话，让莫兹勒猜不透意思。
“发射信号弹！叫停！”
一颗亮白色的信号弹升上空中，双方的坦克立即停止了开炮，数十辆救护车立即驶入现场。
“嗯，回去吧，你们还要收拾行李。”莫兹妮回头对几个人说道。

“我想做点刺激的…”莫兹勒搓着双手，看向艾德尔。
“干什么？”
“借辆坦克开开？”听到开坦克，旁边几个人也有了精神，站位包围了正坐在装甲车里的艾德尔，吴秋衡君打开引擎盖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车钥匙和编号验证在他手上，艾德尔就算想开车逃走也没有办法了。
“啊…”艾德尔翘起双腿，搭在方向盘上，拿出一张卡片：“给，警卫师，第1000号轻型坦克。”莫兹勒正接过卡，要跳下车时，吴秋衡突然凑上来：“要不要整蛊一下？”“啥整蛊？”
同行的沃尔特指了指正平躺着哼歌的艾德尔，很显然她已经知道计划了。“这是装甲车的解锁插板，刚才我打开了应急引擎，也就是说我按下它，计划就成功了。”莫兹勒立刻抢过插板，输入数字解锁，那辆停在路中间的瓦伦丁580装甲车突然打转了起来，但转着转着又停下了——引擎没电了。“哎呀，没想到…快跑！”吴秋衡迅速转身逃跑，剩下几个人愣了一愣，也跑掉了。坐在车里的艾德尔被吓了一跳，等车一停就探出头想要逃出去，但看到几个逃跑的背影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苦笑了两声又坐回去，继续哼着刚才的小调。
1981.2.17晚间 南美中联指挥部一行人在经过了漫长的绕行后，终于回到了中联控制下的地区，轴心国与中联的交战已经暂时停止，由于影子舰队的北上，战局十分紧张，中联与轴心国都在围剿各自范围内的影子舰队军团。

“教导旅解散了？那我岂不是可以飞回夏威夷休假？”
“那当然咯！”沃尔特非常激动，迫不及待要回宿舍睡个好觉。
“啊，当然可以，不过你们最后还是要在指挥部睡一觉，如果你们想乘船回去也可以在船上睡。”格罗沃尔夫将三个人的卡放在辨识仪上刷了一遍，便催促几个人前往港口——新的南联军团加入让驻地有一些紧缺，住下的人越少越好。
1981.2.17午夜 航空母舰“波特兰”“不妙啊，大大的不妙。”沃尔特警惕地躺在两个人中间，床位已经被莫兹勒强行安排好了，她连一丝反抗机会都没有。
沃尔特听到莫兹勒转身的声音，于是把自己转向另一边，但莫兹勒伸出双臂抓住沃尔特的腰，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沃尔特只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什么意思？”沃尔特尝试掰开那只右手，但常年作战的莫兹勒单手握力也很大，掰不开。
“你觉得…和我们生活，开心吗？”莫兹勒突然用一种十分严肃的音调对着沃尔特耳语。
“开心，也不开心。我原本只是想拿个毕业证，去欧陆一校社区高中做一个教师，在老家教书，自由自在地活过这辈子。”沃尔特轻刮着自己的脸和床垫，发出一阵阵沙沙声：“但是…你们给我的不平凡的经历和快乐，怎么说呢……”

沃尔特安静地思考了几分钟，最终深思熟虑地得到一个答案：“我想要跟随你们的脚步，去做一个陆军指挥官。”
“这不是很好嘛，”莫兹勒用右手轻柔地抚摸着沃尔特的头发：“无论是孙一平也好，还是莉温斯顿也好，这些我在战场上领教过的对手或朋友，都有着她们自己的新幸福呢。”沃尔特觉得莫兹勒说得话越来越奇怪了，决定沉默不言，静静地听。
“有的时候啊，事实就放在那里，但笨一点的人就看不出来，无论是作战还是政经。”
莫兹勒觉得自己讲得有些深奥了，于是为沃尔特重新讲述道：“就像我1955年那年，20岁的我和孙一平交战时那样，她能看到我空军布防间隙的漏洞，而看不到自己地面进攻的缺失，人总是在某些方面会有着优势呢，尽管可能不及别人，但不比你强的人却难以理解你。”
沃尔特出神地听着，像是在社区高中时听着教师的讲课，那时她可是被判定为数学的高前景人物，同学都看不懂她所写，想不到她所想。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莫兹勒把她翻了过来，沃尔特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我很难弄懂，为什么帝国一定会有一个卡尔-邓尼茨元首，难道直接让普林登元首上任不会更好吗？”

“我现在想通了，我们只要，也只能做好自己所擅长的，自己所能做的，这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那你呢？”沃尔特听完了她冗长的发言，询问道。
“我？”莫兹勒把脸凑近了一点，“我当然是继续投身于这惨烈的战争中去。”“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这是我的理想，有意义的战争是有意义的。这样说有些装神弄鬼，但是，我马上就会投身在有意义的战争中去。”
“就如同邓萨尔默的论述一样，没有竞争的世界的进程注定缓慢；竞争会是多种形态的，而战争是它最直观，最残酷的形式。”
莫兹勒睡着了，搂在怀里的沃尔特的脸颊几乎要和莫兹勒贴在一起，但沃尔特睡得很沉，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那自己就要努力完成它。莫兹妮在旁边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默默地记录下来，准备作为自己的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