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策秀）你是我的战神（十七）

在灯笼被烧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湫瞳没有去天策府找凌榷，在凌榷的低气压之下，天策府乃至妖域皆是人心惶惶。
“活该，”凤夭要去人间之时，注意到凌榷的失魂落魄，“没事就去神界帮忙训练一下新上任的战神，别在这影响别人。”
凤夭作为妖界裁决者事务繁忙，真正闲着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时间，只是这次去人间，他还有事情要转告湫瞳。
“……父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长明灯的条件本就苛刻，限制年月来算取才不至于劳民伤财。”凤夭与湫瞳解释着神界新施行的规定。
湫瞳倒是比凤夭料想的接受的快，“殿下多虑了，且不说做出能够承受住我功德渡过天河的灯盏不易，上千年我都一点一点捱过来了，又岂会等不了这百年。”
“我想，送给他一场最盛大的万家灯火。”
湫瞳与凌榷逐渐疏远了，凌榷想，走吧走吧，他就该一个人孤独一辈子。
修炼无岁月，可时间的流逝总归是存在的，凌榷见不到湫瞳，连带着当初他好好收起来的兔毛穗子，纵然仔细收着，还是逐渐损坏消失。
凌榷想，他与那只小兔子，大概真的到此为止了。
然而事实上……
“呸呸呸！湫瞳！收着点收着点，功德注得太多了，又烧了！”凤夭一边儿咳嗽着，一边儿招呼着湫瞳，但是灯笼依旧烧掉了。
“按照这个烧法，别说万家灯火了，撑死就剩下百盏。”凤夭抹了抹脸上的灰，“你这要试到什么时候？”
“总能全部成功的。”湫瞳浅浅一笑，手上动作飞快，又扎好了一盏灯笼。

凤夭看着湫瞳再一次实验，头都要大了。
灯笼这东西，不可能每个都扎得一样，注入的功德需要的量也不一定，稍有不合适整个都烧了，这些年扎灯笼、积功德不是问题，怎么让灯笼上去倒是成了难题。
凤夭是真的服了，他坐在一边看着湫瞳继续试验，“说起来，你真的我唯二服了的人。”
湫瞳一点一点地注着功德，倒也没有忽视凤夭，好脾气地问到，“那第一个是谁？”
“我师父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比他还花心的，”凤夭叹气，“至于你，我是没见过比你还有耐心的了。”
“以我为类比，我没出生的时候，你在积累功德；我重生的时候，你在积累功德；我父皇跟父帝重归于好的时候，你在扎灯笼；我近一万岁，风暮都追上手了，你还在为了万家灯火做奋斗。讲道理，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耐心，近万年搞一场万家灯火。”
说罢，凤夭抹了抹鼻尖，“凌榷怎么这么难追啊，风暮在我这都没有万家灯火的待遇，他要是敢跟我这么作，我天灵盖都给他掀了。”
“风暮上神素来宠殿下，想来也不会这般为难，”湫瞳的脸上还是一副浅笑的模样，“我的将军，是神界最好的战神，即使神位不再……将军，就是将军。我说过他总会看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万家灯火，不是歌功颂德的繁华，只不过是千年时光中，我最虔诚的信仰，我的将军，我永远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