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I！毁灭传说》第一章 第一话：世界监狱与腐烂

……
……
……
为什么？
为什么在经历世界的毁灭后，我还要去毁灭别人？为什么一定要毁灭呢？我错了吗？不……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重来的机会。
……
在一个神秘的AU里，有一所监狱，一所属于全世界的监狱。这座监狱充斥着黑暗，那重重的包装下没有一丝光明。
有罪的人类被关在这里，重则判死，轻则在这里永生。
Asgore掌管着这里，但他没有处置犯人的权利。真正掌管实权的是全世界的审判长，那位审判长有着公平制裁一切的权利……尽管他的天平是一头重一头轻。
哈哈……这是一个传说，美丽的传说之下，怎么会有这种扭曲的世界呢？
……
火焰围绕的圆圈中钻出来一个光头……啊不，是Sans。
诡异妖艳的蓝色火焰，水晶雕饰的头骨，乱七八糟的装饰着这个猩红的地方。
“这里就是……世界监狱 了吧？”
“如果我能遇见传说中的人物——审判长，那么在他的帮助下，我一定能轻松完成这个任务。”

Sans向前走去，他踩着的石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渗透出了紫色的液体。
“好恶心……”
他走上一节节青紫色的螺旋台阶，在这过程中，时不时有老鼠从他脚边窜过。
这里就像地狱一般，仔细一看，那些头骨似乎不是水晶制作的，那深透出的紫色液体也似乎不是紫色的。
气氛十分压抑。
Sans似乎听见了什么，远方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嘶吼声，那是一种声嘶力竭的最后挣扎，生命中最后的宣泄。
然后他推开一扇门。
中世纪般石砖的墙壁，不知名生物的毛皮制作的地毯，上面有各种各样几何图形的图案，房间正中间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奇形怪状的办公桌。
而后面的办公椅上，躺着一个骷髅。
“嘿……”
“滚！”
“你这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嘛！”
“你来这干什么？”
“来找你帮忙！”
“滚！”
“能不能听我说一下？”
“我在威胁你，我没在谈条件。”
那个躺在办公椅上的骷髅，气势上丝毫不输Sans。很显然，传说是真的，没错，那就是审判长。

审判长的左眼被眼罩遮住了，衣服跟街边的混混般，丝毫没有高管般的气质。金色的锁链从衣领中穿过，就像一条金质的丝绸般。
Sans用扫描系统扫描着审判长，他显然没扫描到什么结果。
世界监狱 Sans （审判长）
绝对中立
善良指数：50
邪恶指数：47
理智：99
疯狂：0
LOVE：？？？
love：？？？
灵魂：？？？
“嘿……”
“……”
“能帮我个忙吗？”
“……”
审判长玩弄着桌上的沙漏，对Sans的话置之不理。
“……”
“……”
“……”
“尴尬吗？尴尬就滚出这里。”
“你需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我想，我就能得到。”
审判长盯着Sans的眼睛，然后很快的上下扫视了他一遍。
“如果我逼你帮我呢？”
Sans大声的威胁着。
“那你试试？”

审判长的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很显然他已经经历过很多事情了，在他面前，Sans就像一个小毛孩般，没有任何存在感。
“好……好吧。你都干些什么？”
“每天检查一下牢房，在所有AU中找点犯人，然后关押他们，呵，有些要被处决。”
“你只针对人类？”
“为什么不呢？”
“你能杀死Green吗？”
“嘿，小骷髅，你不能一心只想着复仇，你那残缺的灵魂并不代表你生命的终结。”
“什……你怎么知道的？”
“商业机密，说出这些我就没底牌了，HehHeh……”
“你看起来已经知道了一切，哼……也没有必要让我多说了。所以，你能帮我吗？”
“……？我没答应会帮你，Heh……你半小时后再找我，现在是最棒的电视剧时间。”
审判长翘起腿，用遥控器打开了天花板上挂着的电视。桌子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各种知名品牌的零食。
电视上播着的内容是《关于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人类灵魂到底谁会更强这种话题》。没想到审判长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Sans略显无奈。

“关于 秩序 极乐 和 永恒 的测评，欢迎专家 纯净 #电视卡顿# ！”
“好……好吧。”Sans无奈的离开了房间。
……
他来到另一个房间。
深暗而没有金属光泽的铁栏杆，囚禁着一个个……灵魂？
Sans好奇的询问旁边的守卫
“嗯？你是客人？这儿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可以这么说吧……这些灵魂是？”
“你不知道吗？这些灵魂是犯人的灵魂，他们被囚禁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当然，他们的本体并没有被囚禁在这儿，被囚禁在这儿的只有灵魂。一旦被囚禁起来，这些犯人都会陷入深渊，一种深不见底的精神深渊，吞噬着犯人的精神。”
“听起来真可怕。”
“安保部部长Undyne很反对这种做法，她认为折磨犯人的肉体才是最好的惩罚方式。但审判长认为，这种精神折磨会更可怕。”
“……”
“哈哈，是不是有点吓人？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找审判长有点事，但他现在正……他没空见我。”

“他经常在房间里闷一整天，那家伙脾气暴的很，他要是开心，就能给我们多加一餐，他要是生气，这里就会死几个犯人。”
“……”
“很惊讶，不是吗？”
“这能叫审判吗？”
“喂！小……小声点！不要让审判长听见。”
“什么？”
“质疑他的人，都会消失。”
“……”
牢房里传来阵阵哭声……那些哭声的声源是灵魂？Sans打了个寒颤。
Sans继续闲逛着，他认为，没有经历断罪的审判是不公平的。
腐朽的空气中，魔法的含量极其的低，这大概就跟人类站在珠穆朗玛峰上一般，没有充足的氧气。
Sans想透透气，他沿着路标走到天台上。
天台的地面上有很多窟窿，这就证明了为什么监狱里十分的潮湿，因为雨水全部降到了楼里。
黎明时分，现在就下着雨。
他还从守卫那得知，人类死后，灵魂也会被囚禁在这儿，但没人真正见过，哈哈……又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听闻。
Sans望着远处的风景，一片猩红的云彩，没有生机而裸露的大地……这让Sans对这儿的印象糟糕极了。

突然，一声巨响传到了Sans耳中。
“Destoryed Sans，Number 7866 ，请到审判长的办公室。”
“这是在叫我？”
……
门被推开了。
“小骷髅，你的要求我不接受。”
“为……为什么？”
“你没有筹码，我也没有帮助你的理由。”
“……”
“你也知道，我是世界的审判长，帮你搞这搞那的影响声誉。Heh……”
“……”
“在这方面你还太年轻了，值得一提，今天的节目真不错。”
审判长打了个响指，这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现在你可以滚了。”
“现在是白天，对吗？”
“是，怎么了，小骷髅？”
巨大的炮弹飞向了审判长。
“嘭！！！”
爆炸声震耳欲聋，墙壁碎成粉末，整个房间炸裂开来。
审判长被炸飞到了监狱外面。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所以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说服你。”
烟雾散去，审判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面前站着的，是与刚才气质截然不同的毁灭Sans。

“哦哦哦，精彩，你在白天性能会提升三倍。但，你完全不及你之前实力的十分之一。Heh……这样的你，怎么还敢招惹我呢？”
审判长的右手握着一把剑，那把剑让人不寒而栗。
一刹那，审判长冲向前去，用力挥砍。
毁灭Sans用盾抵挡，这盾碎成了两半。
“Heh……看来我现在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差。”
审判长接着挥了一刀，毁灭Sans向后一仰，勉强躲了过去。
“嘿，其实我还是能好说话的。你要知道，你不一定要光找我一个人帮忙。你可以去18999和01925看看。”
“你怂了？”
审判长似乎不太愿意打，也许是他实力弱，也许是他怕监狱被自己毁掉。
“你说什么？”
审判长被遮住的左眼冒出一种不可描述的光芒。
尽管那光芒被眼罩遮住了很大一部分，但还是有一部分照到了毁灭Sans的眼里。
毁灭Sans感到罪恶感爬上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处缝隙。不可形容的恐惧撕咬着他的心灵，蹂躏着他的理智。爱，恨，朋友，亲人。记忆在他的脑中交集，错乱。无数个名字浮现于他的眼前，Papyrus，Gaster，Asgore，Toriel，Hunter，Alphys……

“滚！”
毁灭Sans坠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
……
……
……
这里什么都没有，他回到了他所在的世界。
“好吧，我输了。”
“01925，18999是吧？我要再试试……”
……
很久很久以前，三名人类来到了这里，核心莫名其妙的停止了运作，甚至有一天，核心爆炸，魔法辐射让地下世界充满污染。那三名人类也从此消失在了地下。没错，这又是另一个传说，一个充满腐烂的传说。
Asgore无力支撑腐烂的国度，在王座上衰竭而死。Undyne再也没有了守护王国的理由，隐居在瀑布。怪物们再也没有看见Alphys和Gaster。雪镇的哨兵也不再为了守卫，遗迹的守护者也不再为了保护。
Sans穿越到雪镇，一个让人不宜久留的地方……紫色的雪花从天空中落下，不可名状的黑色触手缠绕着房屋与树木。天空中飞着拥有六只眼的怪物，长着六颗獠牙。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恐惧。
“这是？01925……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嘿……你……那个……跟我……长的一样的……家伙。你……来这……干什么？”
Sans回头一看，那是另一个自己。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骷髅，他的骨头有着烧伤的痕迹，右手是一个巨大的黑色魔爪，头上有着漆黑的尖角，全身上下都有让人毛骨悚然的黑色肢体。
“你好，Sans。”
“你……也是……？这里……不欢迎……客人……不，欢迎……你的到来。”
Sans之后称这个溃烂的家伙为“腐烂”，为了方便期间，以后他都这么叫了。
腐烂看起来既欢迎Sans，又怕他的到来。
“什么意思？”
“快走……嗯……留下……留下也可以。”
“什么？”
“你……来这……干……干什么？”
“来找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喘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你……是过家家吗？来……这种地方……我喜欢……你的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喂！”
“好……你……继续说……”
腐烂全身上下的黑色肢体摇摆着，似乎在跟着他一起愉悦。
“你想毁灭别的世界吗？”
“有……有意思。”
“你想加入我吗？”
“好……”
“跟我来。”
Sans转身准备进入传送门。
紫色的骨头飞了过来，与Sans的脑袋擦肩而过。
“你在干什么？”Sans回过头。
“虽然……虽然我……我答应了……但……但我想知道……你和我谁更适合当领袖。”
突然，Sans的左肩被刺穿了。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对我进行第二次攻击了？”
“没有……哈哈哈……哈……”
刺穿Sans的骨头回到了腐烂的手里。
“是……是它自己回来的……它……它自己的时间……倒流……倒流了而已……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Sans注意到了，腐烂的肩膀上有一个钟表似的肢体。
“……”
的确，缺少了一半的灵魂，Sans谁也打不过，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虚张声势。

数百门火炮对准了雪镇的各个角落。
“你要敢再动我一下，我就……”
“他们的性命……和我……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百门火炮一刹那间对准了腐烂。
“那你别逼我动真格！”
炮弹如雨，飞向了腐烂。
……
炮弹为什么在接近腐烂时停下了？
“什么……？”
“他们……终究……终究会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他们……无视你的感情……他们……无视love……他们……”
腐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些炮弹全部飞了回去。
天空中的烟花很美，Sans的火炮顷刻间爆炸了。
“你的能力……很强。”
“谢……谢谢……你的夸奖……哈哈哈……你……是不是该……认输了？”
腐烂的右手抖动着，手心处的巨大眼睛在四处张望。
Sans冷静下来思考，他的分析系统扫描着腐烂。
腐烂Sans
邪恶偏中立

善良指数：1
邪恶指数：99
理智：48
疯狂：52
LOVE：？？？
love：不复存在
灵魂：怪物灵魂 99%
？？？%
当然，扫描出的数据还有别的东西，那是毁灭Sans自己添加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例如……
“喂……！你是不是……该认输了！”
“Heh，我不会认输的。”
Sans的左手变成了锯子，冲向了腐烂。
“……？”
“你的能力，只对远程起作用对吧？”
腐烂用右手捏住了锯子，然后，锯子被捏成了碎片。
“什……”
“看来……结果……很……明显……了……”
腐烂狂笑着，那声音吓跑了天上飞的怪物。
“你……你还不如……还不如……一个小男孩……他可比你……比你强多了……”
“可恶……”
Sans绞尽脑汁，都没有办法，到底怎样做才能不失地位的拥有这名“人才”呢？
……
“你想要什么？”

“别……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你……承不承认……输给了我……”
一个高个子走了过来。
“Sans，你在这干什么？”
“我……我在和……”
腐烂看了看毁灭Sans……他不见了！
“你又在自言自语了，老哥。”
“有……有什么事……吗？”
“最重要的食物材料没了！！！没有人类的血肉，没有怪物的魔法！！！咳咳……你懂什么意思吧？”
“好……我来……”
突然一个怪物勒住了Papyrus的颈部。
“你，你还我朋友！Sans！你杀了我的朋友！你……你不死在这！我就杀了你的兄弟！”
“嘿……冷静……”
“Sans，你快想想办法！”Papyrus在呼救。
腐烂准备用骨头攻击。
“你敢！”
……
腐烂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又不在乎Papyrus，却又不希望他从自己身边消失。
“冷静……”
突然，一把砍刀砍死了那只怪物。

“你欠我一个人情。”
没错，是毁灭Sans救了Papyrus。
“等等……你是，Sans？那个也是？”
Papyrus有些不理解，但他知道，那个浑身缠绕着黑色肢体的才是自己的兄弟，他跑向了腐烂。
“……”
“这下你服气了？你要是就这么乖乖听话，以后我还会帮你。”
“……”
Papyrus不知道该做什么，又匆忙的收集了死去怪物的魔法能量，跑开了。
“Heh……我在问你话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有意思……那……我……就暂时……答应你吧……”
Sans悬着的心，在他听到腐烂这句话后放了下来。
“呼……”
他松了口气，表情也不再那么紧张。
“那么……我该……我该怎么称呼……你？”
“毁灭。”
“好……毁灭……我们……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18999和……呃，我想想，总之先去那吧……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力量。”

紫色的雪花停止落下，毁灭与腐烂跳进了传送门。雪镇多了一丝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