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X你】飞鸟和蝉（完）

原谅我真的写不出那种无力的感觉 
对于这个故事 有很多想说的 谢谢大家看到了这里
谁都没有错 但好像又都做错了
对于有伏笔的故事 我始终不是很拿手 所以有些细节可能处理的不是很经得起推敲 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
就酱 啾咪
10.
秦暮消失了。
在蔡徐坤还未来得及询问任何，便不得不要赶去出差，内心总是不踏实，结束演出马不停蹄返回上海时，秦暮已经从那间房子里搬走了。
他一个人呆愣在空荡的房间里许久，始终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馒头的饭碗里放着足够支撑它一周的食量，钢琴，小狗，那些为她准备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有带走，只把自己的行李打包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蔡徐坤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秦暮要与自己分手。
他可以慢慢打开她的心结的，已经错过她一次了，这次怎能轻易再放她走。
他一遍遍拨通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就这么持续了几天，结束几项工作的他已经准备要去T.X找人，同是圈子里的，完全断联几乎是不可能。

可他却等来了更加可怕的消息。
已经签了意向约，他十分看重的那个高奢品牌，突然更换了唯一代言人，正是他所推荐的，秦暮。
不仅如此，不少合作的品牌都不再准备与他续约，正在谈的综艺，影视邀约，十分有默契地打来了抱歉电话，表明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曾经属于他的那些人脉，不知从何时起，渐渐偏离到了同一个人身上。
秦暮。
他始终无法相信这一切，在他心中，暮暮一直是最温柔善良的那一个，即便是对他有怨气，也不该以这种方式惩罚他的。
可一次次出现在镜头前，肆意享受着闪光灯和赞美的秦暮，官宣着一项项曾经属于他的活动资源，蔡徐坤无法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震惊、不解、愤怒，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自己当下的感受，都太浅太浅了。
他渐渐失控，他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秦暮，如果她开口，这些他都愿意让给她，可她为什么偏偏要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夺走，他对她掏心掏肺，到最后却被自己最相信的人伤害，这种打击，足以将他重重地摔在谷底。
人脉资源都是他心甘情愿亲自送到秦暮面前的，如今出了问题谁都怪不得，所有的理智似乎都回来了，他细细地回想了和秦暮重逢以来，她的一举一动，好像是有些解释不清楚的地方。

“坤儿，我托T.X的朋友查过了，秦昭的本名就是秦昭，根本就不是艺名，也没有什么曾用名，她就叫秦昭。”
“还有，我听T.X的人说，三年前他们确实招募了一个叫秦暮的练习生，但是，她最后没去报道。”
几乎是五雷轰顶，他听着这通电话，双手颤抖，手机应声掉落在地上，都没能让自己回过神来。
秦昭…秦暮…朝朝暮暮…
两个名字不断在脑海中盘旋，一些事情似乎在一瞬间想通了，可如果他这几个月来面对着的，是秦昭，那八年前陪在自己身边的，又究竟是秦昭还是秦暮。
混圈这么多年，他自诩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对于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他一眼就能看穿，却没想到从头到尾，被笼罩在最信任的人编织的一张巨大的谎言之网里。
无论如何，他需要一个解释。
陈总也无法回答众人口中的秦昭此刻究竟住在哪里，对于二人之间的瓜葛也只是知道个皮毛，当初秦昭提出要截胡他手里那个高奢代言时，陈总虽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帮着她这么做了，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也或许是因为内心有愧疚，陈总还是答应会给他一个交代。
只要秦昭还在这个圈子里，就不可能做到完全断联，即便是最后只能在活动上堵她，蔡徐坤也不在乎。

或许秦昭也深知这一点，被他找到是早晚的事情，在消失在他眼前几周后，主动发来了定位消息。
蔡徐坤难掩激动的情绪，看到信息的那刻，也只有几秒钟的愣神，随即便抓起一旁的衣服和车钥匙，一路超速行驶。
那是上海的另一处高档小区，蔡徐坤一面驶进停车场，一面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她完全有这个能力住进这样的小区，他却还像宝贝似的把那房子献给了人家。
太可笑了。
他沉默地踏进电梯，目光冷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温度，只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每上升一下，他的心就剧烈颤抖一次。
待会儿要面对的情况究竟是怎样，他心里没有一点谱，什么样的结局对自己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亦没有答案。
到达指定楼层后，那唯一的住户门没有锁，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颤抖，他闭起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猛地，拉开了那房门。
熟悉的身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观察着楼下的一举一动，听到身后的声响，也置若罔闻，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回头，房间里在播放着一首歌，是曾经秦暮给他唱过的，《飞鸟和蝉》。
再仔细一听，好像正是秦暮的声音。

脑海里显然无法承受这样多的疑问，倘若再不得到解答，一定会爆掉，他没有犹豫，带上房门后快步走了进去，客厅里挂着许多的照片，上面的人熟悉万分，然而他此刻却不敢轻易给出答案，照片上的人究竟是谁，如果这从头到尾就是秦暮策划好的一场复仇的话，那他承认，她赢得彻底。
“秦暮…”可当他开口才发现，那是他真心实意爱过的人，在没有得到答案以前，怎么可能对她说出那些脑海中的狠话，喉头滚动，他站定在她的身后，哽咽几番，“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骄傲地飞远，我栖息的夏天。”
“听不见的宣言，重复过很多年。”
耳边那首《飞鸟和蝉》在不停地循环播放着，她沉默了太久，在蔡徐坤以为自己不会再听到答案时，眼前的人缓缓仰起了头，望向了远方。
“蔡徐坤。”她淡淡开口，完全不像蔡徐坤那样激动，“当初我给你讲过的那个飞鸟和蝉的故事，你先听听结局吧。”
蔡徐坤没有回答。
“飞鸟飞走后，他和蝉分开了，可他并不知道，在树上的那个夏季对于他来说，只是季节的更替，对蝉来说，却是她的一生。”
头痛欲裂，他再也不要听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太多的东西压着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蔡徐坤冲上去，强硬地扳过她的肩膀，强迫着她仰头望向自己，他瞪大了眼睛，对于她的话，他或许已经有了预感，不受控制地大喊出：“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他妈到底是谁。”

被这样的吼着，秦昭没有一点的惊讶与害怕，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反而轻松地笑了出声，看到他这样失控，她好似达到了目的，只是眼眶微微泛着红，却还是勾唇笑起来。
“我是秦昭。”
“你…”他紧握着她的肩，力气大到仿佛要将她捏碎。
“秦昭是秦昭，秦暮是秦暮。”眼角滑落出一滴泪，秦昭没有顾忌，始终朝蔡徐坤笑着，“是你先把我当秦暮的。”
他急促地呼吸着，这似乎比眼前的人是真的秦暮还要让人难以接受，“那秦暮呢，秦暮在哪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恨我，所以才派你来这样报复我的吗？”
“呵。”秦昭轻蔑地笑出声，“只能猜到这个地步吗？蔡徐坤，你也不过如此。”
“告诉我！”他彻底失控，不受控制地大吼起来，“秦暮在哪里！”
“她死了。”
秦昭再次看向他，语气依旧平和，只是这三个字，彻底击中了蔡徐坤，他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一点理解着她的话，在彻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后，眼泪在一瞬间涌上眼眶，他渐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刚刚还强硬地握在秦昭肩上的手，一点点无力垂下，不自觉向后倒去，如果不是身后的沙发撑住了他，他一定没有力气站在原地。

身体像是在被一双无形的手，不停地向下拽着，他无力挣脱，手扶着身后的沙发，他勉强屈腿站立在秦昭面前，通红着眼眶，急促地呼吸着，再一次问道：“你…你说什么？”
秦昭上前一步，眼泪也在顷刻间落下，微微垂眸，像是和他在一起时，爱惜地摸上了他的脸颊，似是在抚摸，也似是在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要他永远记住这种感觉，一字一句说给他听，“她死了，早就死在那个蔡徐坤公布恋情的那个夜晚了。”
死了…
暮暮，死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了这一句话，一瞬间，他的强硬劲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无措，低头左右胡乱看着，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手背上，却还是在拼命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秦昭也终于不再掩饰，停留在他脸颊的手向下，拽上了蔡徐坤的衣领，咬紧牙关，“她死了，自己走进了你们经常去的那片大海里，发现尸体时，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蔡徐坤没了力气，半靠在沙发靠背上，任秦昭摆布着，却还是看向她，拼命地摇头，几乎是在哀求，“秦昭，不要开这种玩笑，她如果恨我怪我，让她出来打我骂我，资源代言那些都没关系，我不在乎了，但是…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望着她认真的样子，蔡徐坤彻底绝望了，身后的依靠也不足以支撑他打晃的身体，挣扎几番，还是从秦昭手里跌落，瘫坐在了地上。
“你骄傲地飞远，我栖息的叶片。”
“去不同的世界，却从不曾告别。”
耳边的歌还在不停播放着，蔡徐坤瘫坐在地上，全然不似以往意气风发的样子，双眼通红，不知不觉已是满脸的泪水，在这八年的时间里，尽管他知道自己是愧对于秦暮的，却也总认为秦暮是一直存在的，不管是以何种身份，未来是会再见的，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她，也从没想过八年前的那场分别就是最后一面。
看他现在这样，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废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应该没人相信这会是蔡徐坤，秦昭转过了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停顿半晌才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之后，她经历的那些，不会停止。”
蔡徐坤双眼空洞，再没了反应。
“等我从国外回来，发现她经历的一切后，已经来不及了。”
“她生病了，抑郁症，很严重。”
“在和你还有联系时，她不忍心告诉你自己生病了，却又因为看到你一天比一天成功，给了她许多活下去和战胜抑郁症的希望。”

“蔡徐坤，你本来是救赎她的英雄的。”
蔡徐坤呆愣地抬头，望向了眼前的秦昭，听到了从未听过的故事，他抖动着肩膀，慢慢哭出了声。
“如果你没有做出过承诺，没有说过永远不会离开她，会永远保护她，她不会这样脆弱的。”
“我说过，经历过幸福的人会奢求得更多，她本来是可以忍受黑暗的，如果她不曾见过太阳的话，可你在带给她光明之后又离开，让她再也找不到你，这会把她推到更深的深渊。”
“秦暮，我的妹妹，她真的很想乐观坚强一点，你就是她全部的动力和希望啊，尽管和你的差距越来越大，甚至根本就找不到你，可她还是在等你回头找她，想堂堂正正出现在你面前，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她多么努力的在治病，报名了T.X的练习生，只想着有一天把病治好，与你在顶峰相见。”
几段话，是秦昭数次停顿，才哽咽着说完的。
“可是…”她再次泪崩，再一次回忆那场景，带给自己的痛苦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还是那样触目惊心，她忍不住转身，低头看向了对面的蔡徐坤，“你从未想过回去找她，在她努力走向与你见面的途中，你在做什么，你在昭告天下你和南乔谈恋爱！”

蔡徐坤微张开嘴巴，十分痛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是你杀死了她，在她一天天好转的时候，亲手杀死了她。”
秦昭永远忘不了，在看到新闻的那一刹那，秦暮有着怎样的表情，自那以后，她再也好不了了。
没有陪她经历过那段日子，谁都无法理解她的痛苦，亲眼看着她一点点好起来，已经是快要成功了，又被带给她希望的人亲自打入了谷底，秦暮彻底失去了生的希望，无论秦昭怎么说怎么做，都无法阻止她一天天崩坏，麻木地沉入海底。
手用力地捂上了胸口，却依旧抑制不住不断传来的心痛。
“没有人可以责怪你什么，你也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一定对你的话负责，只是蔡徐坤，你知道你那几句话对于秦暮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清楚。”
“秦暮爱了你一辈子，她到死都在爱着你。”
“这就是你要的解释，从刚开始的相遇，到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骗局，我恨透了你，又怎么可能爱你。”
“我要你得到所有又失去一切，我要你永永远远记住这种感觉，会痛吗？庆幸你还会痛，还能哭吧，暮暮…”秦昭仰头，看向了不远处秦暮的照片，十分哀恸：“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说完这句话，秦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他，擦干满脸的泪水，再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随之停止的，还有一直播放着的音乐。
似是流干了全部的泪水，蔡徐坤像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对于秦昭的离开和她的话，也不再有所反应，只坐在地上，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
暮暮…他的暮暮…
脑海里突然闪回了曾经一幕幕的画面。
“我叫蔡徐坤，你叫什么啊。”
“…秦暮。”
为什么，为什么这八年就没有抽出哪怕那么一天的时间，回头去看看秦暮呢。
秦昭说得对，是他害死了她，他真的该死。
他终于有了反应，伸出自己的手，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打到掌心发麻，打到从头顶传来的疼痛渐渐让他清醒，才停下了动作，屈起双腿，放声痛哭起来。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秦暮了。
如愿得知真相的那一晚，他整整嚎哭了一夜。
11.
再一次见面，是秦昭约他的，地点在深圳，是他喜欢去的深圳湾。
临近傍晚，深圳湾的游人不是很多，秦昭戴着大大的墨镜，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眺望着远方，似是等待他很久了。

蔡徐坤同样戴着帽子和墨镜，沉默地走到了秦昭身边，没有说什么，只同她一起看向了眼前的这片海湾。
没人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他停了不少的工作，短暂的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即便距离得知真相，已经过去了几周，可他的嘴唇还是没有一点血色，眼窝深深凹陷着，整个人都不再像原来那样利落清爽。
沉默许久，海浪不断来拍打着他们身旁的礁石，在这样的背景声下，秦昭终于开了口。
“好几晚了，我都梦到了秦暮。”
语气平和，仿佛彼此真的是许久不见的好友，平静地诉说着最近发生的故事。
蔡徐坤没有说话，依旧望着眼前的那片海湾。
“她在怪我。”说到这里，秦昭轻轻笑了一声，很是无奈，“我以为我们姐妹连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我做的，会是她想的，可她竟然在怪我，她怪我这样伤害你，说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一阵海风吹来，吹起蔡徐坤敞怀的风衣，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回应什么了，更加没有那个资格趁着这话为自己开脱。
事实上，秦昭越这样说，他越是更加难过，秦暮果然是最善良的那一个，可他呢，都做了些什么。

鼻腔一阵酸涩，他阖起眼睛，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头滚动几番，久久无法平静。
“一直以来我就在自作主张的替她报仇，我以为这样会让天上的她好过一点，可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不是她想要的。”秦昭转过了身，望向了蔡徐坤的侧脸，“你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怎么会希望看你这样痛苦。”
闻言，蔡徐坤微微侧首，也看向了秦昭。
秦昭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本日记本，还有保存完好的一封信，递到了他面前，“娱乐圈不是我的志向所在，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退圈，抢走的那些人脉资源，能还的我都会还给你，但，我并不后悔这么做。”
蔡徐坤垂眸，看向了秦昭手里的东西。
“这是秦暮治病时，记下的日记，许多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是从这里得知的，还有她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收下吧，然后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
秦昭离开了，蔡徐坤低头，轻轻摩挲着手里的东西，呆看了许久，才又哭又笑起来。
彻底的告别吗？今天之后，要和暮暮彻底说再见了。
他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了那折叠整齐的信，虽然过去了很久，已经有些泛黄的信纸上，还能依稀摸到皱皱巴巴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写下它的人，流过多少泪，哭过多少次，才写完它。

他摘下墨镜，眼眶在不知不觉中已是噙满泪水，他伸手，抚摸过每一处字迹，抽动着嘴角，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滴一滴打在信纸上。
“暮暮…”
他喃喃着，像是珍宝一样抚摸过信纸的每一寸，上下反复打量着信中的内容，仿佛自己一挪开视线，秦暮就真的永远消失了。
“暮暮…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暮暮。”
无人的海湾，蔡徐坤举着那封再也得不到回应的信，双腿渐渐失去力气，跪倒在地上，嚎哭出声。
对不起啊暮暮，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但你不要担心，我们…总会见面的。
朝朝暮暮，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望着远方的落日余晖，蔡徐坤坐在礁石上，任由海浪拍打而来，怀抱着那封信和日记本，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
眼前似乎出现了秦暮的样子。
他虽是在笑着，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哀恸，喃喃着。
“海水很凉吧，你别害怕，我在这里…陪你看日出好不好。”
12.
坤：
最近怎么样，大明星的生活，应该很忙碌吧。
想来应该是很不错吧，电视上、网络上全部都是你的消息，你真的成为，闪闪发光的大明星了。

哈，想见你一面，真的是太难了。
很想你啊，你换了联系方式，我已经有六年的时间，联系不到你了。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看我一眼，但你应该是太忙了，找不到时间。
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写一封信给你，有好多的话想和你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但我必须要快了，下一秒钟的我，可能就不再清醒了。
我生病了，病得很严重。
你知道吗？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们以前的事情，你在我身边，笑着闹着，叫我暮暮，那声音时常会在我脑海里回响，还有你练舞的照片，我看过了一遍又一遍…你脸上的疤，应该是当年打架留下的吧，我看到过你的采访，说是为班里的同学出头留下的，挺开心的，你还记得我。
还有你送给我的抱枕，海报，专辑，那些我都留着，一样都没有丢掉。
只有时时刻刻看着这些东西，我才能感受到你在我生命中，是存在过的。
你好像一直都不清楚，你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生命中，会遇到你，来疗愈我，来治愈我，尽管只有那么一个夏季，但我很知足了。
姐姐帮我争取到了T.X练习生的资格，只要我把病治好，我就能在最顶峰重新见到你了，我努力了很久很久，可是还是要让你失望了，你当年的努力好像要白费了，我还是没有熬过去。

你飞得太远太高了，我追不上你了。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年在你问出要不要交往时，我能收起那些顾虑，勇敢地伸出我的手，说好的话，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又或者是，在你打算离开时，能再坚决一点把你留下，会不会也不一样。
可是，那就不会有今天的蔡徐坤了。
你的梦想实现了，可你的梦想里，已经没有我了，如果我当年也能和你一样，踏进那个圈子追寻自己的梦想，和你一起并肩战斗，应该也不错的吧。
可惜，根本就没有如果。
见不到面也好，你也就不会知道现在的我有多糟糕，哈哈，我怕吓到你。
我太糟糕了，看到你过得这样好，我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你就抽不出一点点时间，给我一点点关于你的消息呢，我找不到你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你走后，我的世界一点点的在崩坏，我就这么看着自己，一点一滴的在坏掉，我永远都好不了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像是一个随时就要爆炸的炸弹，我快要喘不过气了，我想要解脱。
本来是想好好和你说几句话的，可我现在，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如果知道六年前的离别是最后一面的话，我想我一定不会和你吵，我会帮你整一整衣服，笑着和你说加油，然后要你保证，下个夏天再见。

你就像飞鸟，而我像蝉，我能陪你的只有一个夏天，对于飞鸟来说，那只是季节的更替，可对于蝉来说，她的生命只有那一季。
你说你要去远方看看，对不起啊，我等不到你飞回来了。
小哭包，千万不要难过，也不要再哭了啊，我是幸运的，我爱了你一辈子，即使那只是我的一辈子。
我曾经想过，遗憾吗？你要和别的女孩子共度余生了…遗憾啊，遗憾到我不敢去看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样子…可我还是希望你要幸福，南乔能漂亮，很可爱，你就该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在你的心里，留一个小小的位置给我，很小的就可以，不要忘了我，要记得我，当然，其他的，要都留给你的女朋友啊，哈哈哈。
就说这么多吧，我很累了。
我这辈子没有那个福气，和你在一起。
飞鸟要飞到更高，更远，更广阔的世界，如果有下辈子，我不要再做蝉，我一定堂堂正正陪着那只飞鸟，和他一起去远处看一看。
我们…总会见面的吧。
我爱你。
暮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