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与它》第四章：啊，朋友再见吧(3)

2023-07-17战争战斗科幻奇幻明日方舟来源:百合文库

前言：经过长达一个月的酝酿，这是大概是第一个有着完整舞台的明日方舟同人短篇，简述着一个大背景下无数小人物之一的故事。
在第六章中乌萨斯阵营简直是劣迹斑斑没法洗，切尔诺伯格和拉普拉斯一样成了真·万恶之源。
提醒：各位熟悉的，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罗德岛干员和整合运动Boss，在这里都只是背景板……所以这本作为同人，会非常不正规。
封面P站ID75179825，图文无关，侵删众所周知，在莫斯科随便泼一盆都能浇到两个叶列娜，三个米哈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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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都快连载一年了吧。
一回到家，刚刚头沾到枕头，外面就又开始嘲吵闹了。
现在是凌晨五点，原本我的计划睡到第二天早上，反正出了这种状况，第二天也不可能上学的吧。
别说外面人声鼎沸了，哪怕现在出现一只利维坦把整个城市给吃了，我也要在利维坦肚子里面睡觉。

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女仆打开了门冲了进来。
“少爷，不好了，要弃城了！”
“什么？”
为什么今天的事情这么多！还不容易开启一个新时代了结果弃城了？玩我的吧？要是早知道今天要弃城那么我昨晚还忙活个什么劲啊！
“这是真的？”
“是真的，老爷已经走了。他吩咐我带你去船坞。而且外面，有好多带着白面具的家伙，到处在砍人。”
“通讯还好吗？”
我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克里斯蒂娜的电话，但是没有回应，看来通讯被损坏了。
“老姐呢？”
“小姐回到城防军了。”
“意料的到……对不起，我要去彼得海姆一趟，如果你害怕的可以先去船坞。”
“这怎么行，老爷吩咐我要保护少爷的。”
“这种时候自己保命更重要。要是真的遇上了暴徒我们两个一样无能为力。”我披上外套，到父亲的房间里拿起猎枪和子弹，“看来这座城市是挺不过天灾了。”
·
“彼得海姆过不去，那里有自动弩炮台。”
尽管已经连续激战数日，人困马乏。但是在瓦莱里娅的带领下，城防军还是挺着一口气在收纳残余的警察，和整合运动周旋。

“街垒呢？”
“街垒都没事，但是只有五个城区，而剩下的五十个城区全都是整合运动。”
融雪之日虽然看上去浩浩荡荡，但是实际上只涉及了五个城区。
远东司令部在数个月之前曾经给他们了一份关于整合运动的威胁评估，评估结果是“杂牌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但是真的交火之后，才明白这哪是什么杂牌军，明明是“各显神通”。
不知从哪个实验室里偷来的魔像顶着枪林弹雨冲破了盾牌阵，4城区的敌人施展着不知名法术把全城冻成冰棍，而隔壁3城区在一片炸药之中热火朝天。萨卡兹人在天灾的加持下群魔乱舞，撕扯肢体生吃血肉，到处都是紫光和红光。远东的宝石，现在已经变成一片地狱。
瓦莱里娅用刀在柏油马路上画了一幅潦草地城市地图，上面写着自己手下所描述地各个城区陷落的时间，试图找到敌人的源头。现在城防军与人数和士气上都弱于敌人，只能依靠自己一骑冲入敌阵，斩杀敌人的指挥。
“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副官拖来了一车护甲和武器，如果瓦莱里娅想要一骑突入的话，必须砍杀近千人，即使是斩火这种东国名刀匠用数年手工锻造的名刃也会不堪重负而断裂。

“我还从来没试过，”瓦莱里娅把两把军刀插在腰侧，四把短刀绑在腿带上，还久违地带上把捡来的手铳，“千人斩之类的，从来没试过。”
“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我们完全可以退到港口，等待援军。”
“你这家伙？难道没有一点点男子汉气概吗？”瓦莱里娅用磨刀石磨砺着斩火，“你难道不好奇在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支持的情况下，对我们发动这么强大攻势的背后主谋是谁吗？不想知道它是男是女？是高是瘦吗？”
“但是长官，恕我直言。您是切尔诺伯格最杰出的战士之一。是帝国重要的人才，而且你还年轻，比我……比任何一位本地的军官都要年轻，你会成为将军，无论是在乌卡战场还是远东战场，都会有一番功绩的。”
“你要我通过逃避成为将军？这是哪国的将军？卡西米尔吗？”
“不是逃避，我们经过了融雪之日，已经人困马乏了，而整合运动正好看准了时机入侵。这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些反叛者的错，是那些同情感染者的白痴的错。”
“借口——”瓦莱里娅把刀甩在副官的肩上，刃分划伤了他的耳垂，“四皇会战的时候也是怪湖面上的冰太薄了，征讨萨米的时候也是怪天气太冷了，现在国力衰退就连东和炎的农民都能来踏上一脚就推卸责任给民众。你们，有点自知之明吗？”

“长官——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副官没有理会架在他肩膀上的刀，站起来对着瓦莱里娅大喊她最讨厌的外国谚语。
“没错！所以这就是把丢下民众逃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吗！”瓦莱里娅把刀插回刀鞘，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和精力，自己把队员们教训的很好，以至于他们都变成了自己一样的木头脑袋，“这是生我养我的城市，我不会丢下它逃跑。”
·
“B3，发现大型萨卡兹佣兵，狙击支援！”
“C2、C6、C4、C——反正从城西突入的队伍都遭到了萨卡兹术士的阻击！”
“排后头，太多了，根本照顾不过来。”
“怪老头”直升机上，由安比尔和撒拉弗组成的两人狙击小队正在远距离地支援地面单位进行突击。
早在行动开始前一个月，罗德岛就在这座城市里埋伏了足以发动政变的武装力量，可以说是万事俱备。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整整一个月的准备，现在全打了水漂。梯次行动变成了一窝蜂冲锋，原本一个字母表都用光的备用计划只剩下了PlanA，潜行变成了暗杀，暗杀变成突击，突击变成了歼灭。

“小撒，看一下6号城区133大街。”
“谁是小撒？”
撒拉弗遵循安比尔手指的方向，调整焦距对准了他们脚下一大片混乱产生的源头。
“地狱灼烧者——瓦莱里娅？”
瓦莱里娅手持两把军刀，杀入人群中，用高温熔穿钢铁杀死有甲目标，用飞溅的霰弹火星大范围杀伤无甲目标。
“那是135大道，133大道在那儿。”
133大道在135大道的隔壁同样也是一片烈焰，这个火焰的中心，是一个扛着巨剑的女人，她甚至没有挥舞武器，仅仅只是单脚着地，就将围着她的警察和军人燃烧扭曲。
“塔露拉！？快点撤离战场！快，不要被波及了。”
·
“明明是一个立场完全不同的混账，但是我们的技艺却如此相似。”瓦莱里娅抛掉已经被烧的只有一尺长的军刀，拔出了背上的大太刀斩火。
塔露拉没有说话，也没有理她，径直地往前面走，追赶者那些丢盔弃甲躲路而逃的军警。
“恐怖组织整合运动的头领——塔露拉！你被捕了！”
瓦莱里娅从塔露拉的侧面上段突刺，仅仅一步就平地滑行了十数米，刀尖牢牢地盯着塔露拉的颈部气管。

但是这个触感，不像是刺入人体的感觉，而像是刺入的一块还未完全凝固的岩浆之中。
塔露拉伸出两指，夹住大太刀，大太刀刺入手指缝隙的部分，也就是刀尖，已经被完成融化成铁水了。
瓦莱里娅扭转身体，抢到了塔露拉的后背，摆出袈裟斩，想要把她从肩膀到腰部一字斩开。然而塔露拉看都没看，手轻轻地把举剑架在身后，挡住了瓦莱里娅的全力一击。
“我听说在这座城市里，还没有人能见过你的第四招？”
明明是褒奖的话，但是从塔露拉的嘴里出来，却无比地充满威慑。
双方的战力差的巨大已经不言而喻了，如果继续打下去，结果只会是死亡，而且还是毫无意义、毫无痕迹被烈焰给气化成黑烟。虽然来得时候瓦莱里娅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像这样一下就被秒杀，实在是太出乎瓦莱里娅的预料了。
“至少要卸掉你一只手！”
瓦莱里娅用全部的集中力控制力的流向，拨开塔露拉的大剑，在拨开大剑的一刻，她从力的流向上感受到了塔露拉片刻的诧异，但是也只有片刻而已。下一招，塔露拉就抬脚踩断了瓦莱里娅的膝盖，原本劈向右手肩膀的刀偏移了一下，仅仅只是削下了塔露拉袖子上的一片布料。

“再卸掉你一条腿。”
强烈的杀欲、无比的压迫感、全身心的集中，让她忽略了粉碎成数十块的左腿膝盖，右腿单脚跳跃，以子弹的速度、刀剑几乎擦着地面的贴地姿势，完全抛弃防御，以生命为代价，对准了塔露拉的右腿发动最后的斩击。
“真是丑陋的第四招。”
塔露拉用脚踏住了瓦莱里娅持刀的右手，手指的骨头化作齑粉。接着塔露拉一剑从上到下刺穿了瓦莱里娅的肺部，把她钉在地上。宣告战斗的结束，切尔诺伯格最强的人，自己只用了四招就打败了。
“噗……不要跑……我逮住你了——”瓦莱里娅抓住塔露拉的靴子，被她拖动了一小段距离。瓦莱里娅把血沫抹在塔露拉的靴子上，从自己的腿上拔出短刀，对着了塔露拉的脚。
“松开。”
塔露拉只是轻轻一用力，就把脚抽了出来，让瓦莱里娅的刀刺了空。
“不会……噗呃……让你去……列夫那儿的……我要……保护大家。”
“你是个战士，”塔露拉走出几步后折返了回来，“我给你个痛快。”
她举起大剑对准了瓦莱里娅的颈部，相比于折磨一个小时后之后死于窒息，还不如现在斩首要舒服一些。

“叮！”
“砰！”
金属对撞之声先于子弹出膛响起，一枚20mm狙击弹，黏在了灼热了长剑表面。塔露拉感受到了狙击镜微弱的聚焦光线，随后在子弹飞行的半秒内用武器护住了自己
·
“What are you fucking doing！”
“figlio di puttana！”
驾驶员和安比尔在子弹出膛的那刻用方言表达了对撒拉弗的愤怒。
“这个……因为她太过英勇了就忍不住……总之快点飞远，塔露拉没有对空手段。”
“水温升高！要爆炸了，跳机！”
然而事与愿违，塔露拉仅仅是一抬手，直升机的尾部就燃起了一团大火。
主驾驶和副驾驶冲到机舱里，把撒拉弗抬了起来，随后抓起安比尔，双双拉着滑翔伞被火焰追逐着跳离。
“守林人！这里是怪老头A，我们坠机了，降落在6区12街区，格拉尼特酒店附近，队伍里两名狙击手，请派出增援保护我们！Ouch——我的腿！”
因为低飞的直升机高度很低，所以主驾驶在双脚着地的一刻因为安比尔的体重和不正确的姿势瞬间足踝韧带扭伤了。而抱着撒拉弗的副驾驶则安全的落入水池中，屁股着地。

“疏散还没有结束吗？”
当芙蓉一队人赶到新切尔诺伯格时，这座城市还有一般的居民还在车站推搡着。
“我们已经比预定时间晚到了这么久了。”
“这座城市会怎么样？”
负责殿后的市民警卫队队长问。
“之后会变成战场。”
“我们又要失去故乡了吗！而且怎么还是你们罗德岛的家伙在场！还是同样的那批！一个人都没变！”
队长愤怒地抓住芙蓉的领子，但是却发现自己使劲全身的肌肉，都无法拉动眼前的这个瘦小的女人一分一毫。
“关于两次陷落都有我们罗德岛的人在场这一点，我无法反驳。但是，我要反驳一点。”芙蓉伸出食指和拇指，掰开了队长能捏碎狼的巨大手掌，“我们全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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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utionA，米哈伊尔在天灾之中，对应PlanA，将新切尔诺伯格用于开矿的一货车炸药开进天灾眼然后引爆，就算炸不死那崽子也能炸散天灾，然后我们冲进去取他狗命。”
副队长芬在用拆下来的枪尖在泥地上画了一个地图，开始分析战术。
“SolutionB，米哈伊尔在这座城里，对应PlanB，在天灾到来之前把所有人疏散走，没走的那个就是米哈伊尔，然后群起攻之。大家有什么要补充的——不，应该是说大家快给这两个空洞的计划补充点什么细节。”

“前辈们呢？”
杰西卡率先举手，她不认为凭借着这几个人能完成这项壮举。
“很遗憾，被困住了，在我们死之前赶不过来。”
“那个畜生呢？我要杀了那个狗屎畜生。”
尤利娅举着刀提问。
“如果那个畜生指米哈伊尔的话，很遗憾我们刚刚的讨论就是在讨论这个。”
“首先，怎么疏散全城的人就是一个大问题，”前队长夜刀发言，“距离天灾抵达还有一个小时不到。”
“只要人数少到我们的索敌设备——也就是克洛斯的魔眼能看清位置。”
“只要在一千人以下就没问题。”
“我提醒一下，这座城镇虽然小，但是也有六万多人，现在已经疏散走了三万，还有三万。到时候哪怕来不及离开的老弱病残都不止一千人。”
“也就是说只有PlanA了吧？”
“是B情况而我们采取PlanA的话，就会让米哈伊尔在有充足的时间在这里完成不为我们所知的邪恶计划。”
“也许这个计划是毁灭世界的……”
“他已经开始毁灭世界了，我们要尽快。”
芙蓉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还在呲音的通信终端。

·
“重装干员，结阵！”
龙门的街头，大量的人突然被转化为源石雕像，并且通过接触的方式将其他人也转化为源石雕像。
“如同三级丧尸片一样没品的剧情。”
诗怀雅的无人机在星熊头顶上转悠，发声筒无奈地自言自语。
“雪雉，你有没有什么结果？”
星熊无视诗怀雅的抱怨，对着对讲机喊。
“报告长官，这个东西不是源石虫，也不是源石生物。”
“所以一句‘这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就想下班吃米粉去了？”
“没、没有，长官，他们还是人类，准确地来说就是被唤醒了‘本我’的人类。”
“我听不懂，直接说有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法。”
·
“当年上学时我们最嗤之以鼻的神棍理论居然是对的。”
“天火前辈，不要跑的那么快，我快跟不上了。”
“薄绿，我实在是太蠢了，现在开始你就是……”
“前辈，协会主席不是禅让制的——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薄绿打断了天火的话，踮起脚把重重的一叠泛黄发褶的硬皮书塞到了天火的怀里。
“大维多利亚图书馆的古籍部，预言书类，被我偷出来的。阿戈尔人的祭祀有过这个关于‘大地恶魔’的预言故事。”

“这该怎么说呢。”
深海在远程视频联线中看着pad里传来的文档，她和格劳克斯正在一艘水面船只上，周围挤满了平民。看来阿戈尔人居住的水下世界已经不安全了。
“这个是南方水下村落里很普通的童谣，一般不会有人把它当真的。大致意思就是众神压迫人类，人类怒而起义，众神不敌，于是就是直接负责镇压人类的大地神去背锅，大地神非常愤怒，与恶魔交易，将天界陨落，自己也沉被埋于大地之中，化作大地恶魔，十年之后回到人间。”
“——这不就是我们经历的那点破事吗！最后怎么解决的？”
“十年之后，大地恶魔从地狱深处获得了力量，剥去人皮露出其原始的一部分，组成了自己的野兽军队，回到地上征服人间。最后被人类的英雄——尤莉安娜所击败。是一个典型的虎头蛇尾的故事。”
“——为什么不说是怎么被击败的！”
“别问我，我是哥伦比亚出生的文明人，小时候没见过什么神婆祭司，就连阿戈尔语都是后来学的。”
“尤丽娜和大地恶魔同归于尽了。”真正的本地人格劳克斯说，“这是一个悲剧，尤丽娜的父亲死于天界陨落，因此尤丽娜怀抱着仇恨，和大地恶魔同归于尽，终结了他的征伐。这是一个悲剧故事。”

“尤丽娜是指我们的尤丽娜吗？”
“或许吧，整个预言中只有她是有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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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现在该是喝下午茶的时间了。”
随着最后一次爆破结束。弗兰卡往洞穴里伸出一只手，被坚雷握住。
“你好重啊，是不是在地下‘工业原料’吃到饱了？”
“你一如既往的过分呢，我可是特地千里迢迢跑过来拯救你和你的国家的。”
坚雷卸掉全身装备，趴在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用手遮住眼睛防止突然的明度变化伤害眼睛。
“奇怪，现在是下午吗？怎么太阳光更晚上似的。”
她放下手，看到了远处低地燃烧的大地和铺天盖日的黑烟。
“这是——”
“他的手下，现在统称为源石雕像的东西，正在烧油田。如果化石燃料烧完了，那么恐怕我们又要回到过去对于源石燃料极度依赖的时代。着就是它的计划——它作为星球源石意志统一体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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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阿达克里斯人认为，源石是用来封印恶魔的枷锁。当人们通过烧源石来汲取能量时，石头里封印的无形恶魔就会摆脱物质的桎梏，回归于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