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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语】女帝(18)

【食物语】女帝(18)


·少主=女帝,食魂=臣子,陆槐方=皇叔。
·我流,架空王朝,设定清奇。
·all女帝,非1v1,考虑分结局,但这个设定就是为了合法开后宫。
·非柔弱女主,女帝事业心超强。
·洁党勿入。
·有雷自己避,多谢。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十一章 ·十二章
·十三章 ·十四章 ·十五章 ·十六章
·十七章
番外
·诗太傅番外
·西凤酒番外
第十八章
曙色将分,迤逦莺啼共燕语,偏向碧瓦红墙,重重宫院。
八名宫女刚服侍完女帝起床更衣,端着铜盆,捧着毛巾,训练有素地从太极殿走出去。
殿内,鹄羹在帮女帝按摩太阳穴。

【食物语】女帝(18)


女帝倚倒在他的怀里,长发披散着,发丝蹭在他的肩颈处,让他心底泛起一阵柔软的痒意。
自从带回信王陆槐方的手书,女帝一度情绪不佳,只让鹄羹转交那道手书,没有多做吩咐,仿佛一切如常。
这几日鹄羹眼睁睁看着,女帝不时便会出神,非常平静,也非常短暂,若非他贴身侍奉女帝,也瞧不出端倪。
但他始终看不出,女帝在想些什么。
女帝也许会和他说,也许不会。鹄羹能做的,就是陪伴她,回应她,正如过往的每一个春秋。
鹄羹满心柔情地揉按半晌,一只素白的手忽然握住他的手掌,怀中人唤他:“鹄羹。”
鹄羹顿了一下,没有动那只被握住的手,只用另一只手轻轻环上女帝的腰肢:“我在。”
女帝偏头贴入他的手心,声音莫名动人:“你动情了。”
鹄羹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郭:“还请陛下恕罪,臣失态了。”

【食物语】女帝(18)


女帝轻笑一声,就像持着一支翎羽,往他经年的痴梦中搅了一搅。
他听见女帝说:“你数数,这几日吃了多少药了?真不怕断子绝孙哪?”
屠苏进献上来的药,说是断子绝孙丸,实则如避子汤一般具有时效,虽不至于“永绝后患”,但多用伤身是板上钉钉之事。
这些天鹄羹时时离不得女帝,药丸可吃了不少。昨日鬼城护卫女帝上朝时,还对鹄羹翻了一个白眼。
鹄羹低头吻在她的眼尾:“此身尽奉于陛下,鹄羹不求身后之嗣,但求陛下垂爱。”
女帝笑道:“等会儿屠苏该来了。”
“陛下……”鹄羹将她抱得更紧,既是狼狈,又是有些不高兴了。
女帝叹了口气,在他的尾指上一咬,惊得拥着她的人通身一颤:“好吧,朕疼你。”
鹄羹喉头发紧,一股焦渴之意迫了上来。
殿内宫人垂首退出寝间,拉起幔帐,展开插屏,将一阵春风锁在了室内。

【食物语】女帝(18)


床前的四只鞋歪倒了一只。
新置的绣帐是十里荷花菡萏初的锦样,女帝很喜欢,昨日才夸过。
一只玉白细腻的手,如孤鹤般无依无凭的,骤然攥住了这层薄纱,帐上的宁静起了波痕,荷花被急风急雨打乱。
飐浪低翻霞影乱,凌波轻弄锦香浮。
按约前来的屠苏被宫人恭恭敬敬拦在殿外,慢慢沉了脸色。
等到屠苏终于从侧殿被请进主殿时,女帝倚坐在内殿的玉榻上,服饰齐整,却有一种不能明言的春慵懒回首的风流。
女帝抬眼对他笑:“你来了。”
屠苏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就算他此时转头就走,恐怕任何见着他脸色的人都不会意外。
屠苏将目光死死钉到鹄羹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鹄羹尚宫多久没休息了?看看你这青白得像鬼的脸色,怕是精力不足。就算你不休息,陛下余毒未清,也需休息,你说呢?”
鹄羹抿唇,露出一个近似于腼腆的笑,不经意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尾指:“多谢屠苏太医。不过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而陛下……作为陛下的尚宫,我会贴身服侍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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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看着他们俩打眉眼官司,有些想笑,就像家中养的两只猫儿打了起来,主人只好伸手去把他们分开。
“说什么怪话。”女帝对屠苏招了招手,“过来,不是要给朕问脉吗?”
屠苏移回目光,长眉紧蹙着,唇角下撇,慢腾腾地将轮椅挪了过去。
女帝瞧着屠苏意不平气不顺的模样,好笑道:“好啦,别生气了。”
屠苏冷冷道:“我讲的是医嘱,陛下当是怪话吗?”
女帝伸手摩挲他眼尾的美人痣,又上前亲了亲:“朕给你赔礼。”
从很久以前屠苏就知道,女帝极为钟意他面上的两点美人痣。
但他还是睫羽微颤,握着轮椅扶手的手紧了又松:“陛下这算是赔礼,还是在占我便宜?”
女帝歪头端详他:“难道你不喜欢?”
被这样注视着,屠苏的两只耳朵渐渐红了。
女帝把手搭到他的手背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故意悄声问他:“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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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反握她的手,轻声回道:“……喜欢。”
女帝一笑,用手指抠了抠他的手心,瞬间被他抓紧了。
近旁,鹄羹俯身提醒道:“陛下,脉枕已经备好了。”
他说这话时垂眉顺目,嘴角含笑,情绪收敛得滴水不漏。
女帝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倚回玉榻,将皓腕往脉枕上一放:“嗯,诊脉吧。”
当交握的双手分开,屠苏便收敛情态,恢复了一贯性情古怪的医者模样。他以三指切脉,而后让女帝换手,又诊一只。
他问:“陛下服药这段时日,可还会头疼?”
女帝道:“很少了。”
他又问:“夜里睡得如何?”
女帝道:“还不错。”
屠苏颔首,有了结论:“陛下配合调理了半个月,也算有点成效,但这只是缓兵之计。余毒不可久留,恐伤天年。我虽有了眉目,但是暂无把握,最好还是有解药或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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鹄羹听得“恐伤天年”四字,面色微变。
女帝仍是安定从容的:“现成的解药没有,明日雉羹会呈解药药方来。听说主药是灵芝仙草,不过……”她轻笑一声,“宫中已经没有这味药了。”
“我早就知道这事麻烦。”屠苏声息如常,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灵芝仙草确实是稀世奇珍,然而放眼天下,总会有替代品。即便到了最坏的情况,明晃晃地说此路不通,我屠苏也另辟一条路给你。”
女帝忍不住挑眉微笑:“看来这几年,‘怪医’屠苏的医术又有精进。”
屠苏像是不耐似的看向她:“生死醉梦确是世间奇毒,北疆一别后,对于如何对付这毒,我设想过十余种方案,本是以防万一……真没想到,你身为天子,竟然如此轻忽自己的身体。”
“并非朕对自己轻忽。当年朝中情势不明,若幕后之人得知朕余毒未解,反而会令朕受牵制。”女帝瞧着他的神色,放轻了语气,“别皱眉了,现在他们翻不出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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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轻哼一声:“但凡陛下对自己身体的关心有对国事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将解毒之事拖到如今。”
“拖到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女帝低头果盘中挑了个青枣,随手递给了鹄羹,“朕关心国事,你关心朕,不正是两全其美?”
鹄羹利落地将青枣洗净、去核,再递回女帝的手边。女帝看也不看就接了过去,自然而默契,就像这样的事情早已发生过了千百遍。
屠苏冷笑道:“等哪天陛下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就知道全天下有没有这样好的两全其美了。”
他背过身去,操控轮椅到一旁的桌案前,案上依照他的习惯备着纸笔。
女帝抬手虚指他的背影,笑骂道:“你这脾气,也就一张脸能看。”
屠苏反唇相讥:“陛下不就喜欢我这张脸吗?”
女帝道:“哪里哪里,你全身上下朕都喜欢,就算你脾气坏,朕不也认了?”
屠苏的嘴唇动了动,轻声说了什么,然后他低下头去,挽袖研墨蘸笔,开始写今日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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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巧语。”他说。
女帝虽然没有听清,但瞧着屠苏分明是害羞了的模样,又笑一声。
青枣清甜爽口,她吃了一个,侧首对鹄羹道:“这青枣不错,给将军府送沉香的时候一并送些去……也给福府送些吧。”
鹄羹垂首应是,又为女帝处理一颗青枣,递了过去。
女帝摩挲了两下它光滑的枣皮,说道:“昨日朝会又没见着阿福,他怕不是真的病了?”
鹄羹温声提醒道:“陛下,前几日焦太医也去福府问候过,只道是忧思多虑,损伤情志,没有开方子。”
“啊,朕想起来了。”女帝有片刻恍然,叹息道,“朕是有让焦太医去看看他,虽然屠苏说他没有妨碍,但这一天天的不见人,总不是个办法。”
鹄羹问:“陛下要召见福大人吗?”
女帝沉默了一下:“不了,先请两位太医到他府上照应着,到底郁气伤身。福寿全在北地遇见过什么、做过什么,查。再不见好,朕亲自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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鹄羹一怔,随即领命道:“是。”
昭平十一年立夏,三月廿四。
恒国公俞生,工部侍郎兼河道总督杨舟,离京南下,女帝于玄武门送行。
送走了两位大臣,女帝低调地从左安门出宫,马车无纹饰,羽林卫随行三百,一路往长安街南的福府去。
长安街住着的多是显贵人家,认出这队车马的无不避让行礼,不敢冲撞。
到了福府,羽林卫将军鬼城上前叩门,亮出腰牌,惊动了整座府邸。
女帝下车入内,福府今日的当差都开始行动起来,仓促前来跪礼,而福府的家主,前任首辅尚在友人家做客,未能前来接驾。
即便是这样,也不见福府的大公子,福寿全的影子。
女帝命人不必跟随,四下戒备,自己轻车熟路地走到福寿全以前住的院落。
院落中静悄悄的,房屋门窗紧闭,在这春末夏初时节,竟然有一种仿佛无人居住的萧索气息。

【食物语】女帝(18)


但女帝问过了,这些天福寿全闭门谢客,一直在这屋里头休养。
屋外,女帝敲了敲门,唤他:“阿福。”
屋内,福寿全骤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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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猫猫打架要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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