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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凛遥凛(微宗真)】吃罢交盏酒

2023-08-01七濑遥松冈凛遥凛凛遥free 来源:百合文库

【Free!凛遥凛(微宗真)】吃罢交盏酒


花火大会,夏日里的一期一会。
也许是不舍,昨夜转瞬即逝的绚烂被星辰悉数珍藏献给了太阳。因而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好,带着烟火般的奋不顾身明明亮亮地照下来,却厚重的窗帘温柔地阻拦住,滴滴答答地顺着布料淌下来,漫过床上的起伏在地板上滴成一滩暖色。
七濑遥光着脚走进来,小心翼翼踩过光滩不叫它发出破碎的声响,只溅起影漾在脚畔。倚坐在床边,遥伸手拨开爱人的眼睑上的幽光,原本沉静的蓝眼睛随着动作微微泛起柔软的波澜。
“凛,起床了。”
连声音都软得一塌糊涂。
只是床上的人并不领情。好看的眉拧起,在喉间挤出些许食欲不被满足的小兽的呜咽,抵御似的把身体又团了团,但始终保持着胸膛与腿构成的容积不会太小,至少是要能放下一个七濑遥。
凛的睡相不好,总喜欢弓了身子。而遥的睡相算是差的,对自己习惯的执着让他的睡姿始终保持着犹在母体中一般的状态。这是一种让人无奈的姿势,毕竟一米八的男性再怎么蜷缩也不会像幼时一样可爱了,但如果有小刺猬溜进他房间瞧见这幅样子大概会对这个男人产生同情:这个人居然整夜都保持硬刺倒竖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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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床上再来一个红发男人,小刺猬就会知道,遥的背上并没有生出刺,因为有一个坚硬的外壳贴在他的身后。
这一点,遥最早是在高三那年在澳洲发现的——明明睡前还是各安一边,睁开眼时两个人却仿佛是自然而然的滚在了一起。依偎在比自己还要年幼的男孩子的怀抱里,这让年长的遥深觉羞愧,仿佛多活的几个月被他浪费了一般。对方的呼吸还在稳稳地流过他的发顶,拂过心海,却掀不起惊涛骇浪,倒是让遥十分想躺着这样的海面上漂浮。水轻轻托着他的身体而阳光吻着他的面容,遥舒服得想叹气,却猝不及防呛了水。清醒了视线看清眼前精致的脸,这才真正在海上掀起了风暴,遥赶紧趁着对方还在熟睡逃了出来。由于对方无意识下又伸出胳膊想将他捞回去,他最后选择在浴缸里度过了下半夜。
这件事,成为恋人后他也未曾向凛提起,但凛却十分自然得将相拥入眠当成了一种习惯。
想起那晚自己一个人数着天亮与水凉,那人却想现在一样睡得深沉他就满心不快。瞧见凛小巧的隐在火烧云里的半轮月,向来清冷的遥也有了坏心眼,附身下去再次唤起来。不曾想未擦干的发梢却先嘴唇一步,滴下晶莹的液体在凛的耳中。怕对耳朵不好,遥本能地伸舌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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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睡着的那位抗拒着声音却对柔软的异物缴械投降,起床气都化作一声呻吟溢出口腔。尽管如此,凛还是倔强地紧闭着双眼:“昨晚回来得就晚你还折腾我,现在还不放过我。”
语气软软糯糯的,怕是要甜坏他的鲨鱼牙。凭着遥对凛的了解,他这个时候本应该炸毛,虽然没有但遥还是用手抚上了他的脑袋准备顺毛。
插进发间,冰凉的丝滑与潮热的气息一同裹住手指,遥微微蜷起手指便感到发根蹭过皮肤的酥痒。这种感觉让他立刻想到了欢爱时自己也是这样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果断收了手,却不是径直退回而是顺着酒红的发丝滑过。当发从他的指间散落在枕头上时,遥突然发现凛的头发已经很长了。
“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快点起来吧,我去做早饭。”
说着遥便起身,顺手从床边扔着的衣服里捡了什么出来。
下到厨房立在炉边,有条不紊地将大米鸡肉下到锅中,时间差不多了又剥了板栗丢进去慢慢煨着,遥便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刚才拿的东西在掌中把玩。
桃木的梳子,小小巧巧的,犹如一尾鱼儿,在白皙的手掌中沉着温润的木色。遥的目光却被梳身上的文字吸引去,拇指绕过灵巧的线条心下思忖:什么时候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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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u~”
声音猝不及防地落在肩头,唬得遥把手上的梳子往料理台上一扣拿手捂着,另一只手抚上腹前交叠的双手。
早已习惯了这种突袭,甚至对于做饭时的背后抱两人都有些乐在其中。遥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泳裤套围裙的搭配,凛则是随意披着昨晚的浴衣,腰间拿细绳松松挽了。花香酒气便充盈在后背与前胸几乎不存在的缝隙与周围的空气中。
凛没瞧见他的小动作,先在爱人的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遥这家伙从小一张冷脸却是意外的清纯,时至今日脸上仍然未脱稚气的软肉,口感格外好——随后便被锅中的食物吸引了兴趣“什么饭?”
“栗子鸡肉粥。”遥深知他喜肉且不喜甜,栗子绵甜而不腻,恰对他的胃口。
比起这个,凛更愿意为这难得的非青花鱼早餐鼓掌。发丝扫在遥耳畔脖颈发痒,他便对身后的人道:“我帮你把头发绑起来吧,别待会儿掉碗里了。”
“我自己来就好。”说着便松开了遥准备上手。他向来是随意惯了的,需要扎头发时便以指代梳扒拉两下就绑上了,也的亏他头发好才经得起这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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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不理他,扣住手腕拽到客厅的桌边给他按下拿出梳子。
“你还买了梳子?麻烦不麻烦。”嘴上这样说着,凛倒是安安分分地让遥摆弄。遥本来就是短发又怎么会用这东西?小小的木梳捏在手里怎么都不称手,最后咬咬牙就直接拿着梳齿上了头。
怕磕疼了凛他也没敢使劲,倒是凛舒舒服服得嘤咛了一声。
木质本就温润,遥的力气又恰到好处,这一下便犹如按摩。梳子像乘了飞泉般泄下来,把发丝的艳色拖在了凛露出的后颈。
遥抬手缓慢地一下又一下,好像真把梳头当成了按摩,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凛舒服得连眼睛也眯起来,只剩没像猫咪一样在主人的手里拱一拱。
凛的发细如蚕丝,柔顺却也容易打结。碰到发结遥更加地谨慎,托在手中用梳齿挑开,生怕扯疼了凛。刚刚洗过的发尾还带着冉冉的香,遥忍不住将手中的红缎捧到唇边亲吻,连最虔诚的教徒在亲吻教皇的脚时看到他的样子也要忏悔自己对上帝是否仍存有异心。
阳光静悄悄的流过,流过七濑遥细密的睫毛,流过他的唇与唇边的发,流过松冈凛半阖的红亮眸子,凝固逆光飞翔的尘埃,凝固花香就像粥香,将这不经意的美好永远封存在澄澈的琥珀里沉淀在时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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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全部打理顺了,遥便试着将头发收拢起来。只是他有些高估了凛的发长,绑低了两侧的还散在耳边,绑高了下面的碎发又收不上来。折腾了半天,头发还是像鱼一样从捕鱼人的手中跳脱。遥一时气结,恨不得给凛扎两个小揪揪拉到。不经意手指缠上发丝扯着了头皮,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也舍不得训后面的人,只把手伸到脑后包住那双作祟的手,一点点引他到合适的位置。
遥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大概是神选不下合适的材料只好用最珍贵的玉石为他打了一双手。凛则恰恰相反,性格中的热烈也烧沸了血液,一双手又热又软。不论是捧着遥的小脸和他接吻,微凉的夜晚抚摸他健美的身体还是现在不带丝毫非分之想地包住遥的手给自己梳头都能让那手上的热量传遍遥的全身。
幸好在他的背后,遥微微垂下头。正想着,那人的手已离开了,遥赶紧笨拙地把手里的头发梳得顺畅。
“皮筋。”
凛扬起手,黑色的橡皮圈勒进皮肉,带出一圈的红,遥一边摘下一边想“以后自己随身带一盒皮筋好了。”
绑皮筋的过程依然不顺利,明明是能轻巧地劈开水滑身进去的手此刻倒像要把自己的十根指头绞在一起。凛虽然看不到遥急得通红的脸不过凭脑后不自然的感觉也该知道自己的现状了。

【Free!凛遥凛(微宗真)】吃罢交盏酒


“好...好啦!准备吃饭吧!”身后的人起身落荒而逃,凛伸手摸了摸,果然是歪歪扭扭的啊。
但他没拆,瞅着自己男人通红的耳根子他只觉得遥给他扎的小编真是可爱。撑在桌边欣赏他忙碌的身影,凛摸过遥放在桌上的木梳,正反两面各刻了个汉字。
“凛”“遥”
“吃饭吧。”遥端来两碗粥,凛赶紧敛去了眉眼间痴痴的笑意收起梳子。双手合十道了声“我开动了。”这才舀了勺送进嘴里。
“怎么样?”遥有些紧张。虽说他料理水平比真琴高出不少,不过多数做的是青花鱼料理,今天的栗子鸡肉还是第一次尝试。
谁知凛根本顾不得搭理他,勉强从唇齿和食物间挤出个“好吃!”来便埋头狼吞。遥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个笑。
遥觉得自己贪心的够可以。
赛场上的风光,亲友的温馨,爱人的相伴,他都想要。
而他也足够得幸运,这一切,他都有。
有人说他少年不识愁滋味,但他想,就算一切美好在将来的某一天都被打碎,他也愿意对着那美丽的碎片微笑。现在,他只想珍惜某一个不起眼的日子里的点点滴滴,像是现在口中鲜香的鸡肉,饱满的米粒,甜糯的栗子,和对面那个人孩子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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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笑容并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凛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真琴叫我们中午去他们家吃饭。”
遥瞬间想起被真琴的料理支配的恐惧,脸上的微笑瑟瑟发抖,凛只顾吃着没瞧见,继续道:“宗介掌厨。”
“嗯?”
遥突然觉得,生活又美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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