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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语乙女向】女帝(20)

【食物语乙女向】女帝(20)


·少主=女帝,食魂=臣子,陆槐方=皇叔。
·我流,架空王朝,设定清奇。
·all女帝,非1v1,合法后宫,考虑分结局。
·非柔弱女主,女帝事业心超强。
·洁党勿入。
·有雷自己避,多谢。
第二十章
女帝云鬓微乱,青金交织的御常服也不再那般服帖,那种令人不敢轻犯的矜贵与威仪稍稍褪去了,教人眼中只看得见她浓云似的乌发,她玉白细腻的面容,还有她紧绷的颈线。
如痴如梦地,福寿全凝望着他渴念了、肖想了许多年的人,心里烧得滚烫,酸妒与痛楚都被这样的热意压了下去。
她是那样美,神色又那样淡,就像是从神龛中走下来的神女,又像是落入水中的月亮。
福寿全微笑道:“陛下舍不得杀我。”
女帝回过神,像是想笑,到底没笑出来。她慢慢抚上他的脸:“你怎么这样荒唐?”

【食物语乙女向】女帝(20)


福寿全覆上她的手背,轻轻地逼近她:“陛下舍不得我。”
女帝眼帘半垂,没有与他对视:“朕说你荒唐。”
他又是一笑,贴近她的唇边问:“陛下,你是不是涂了唇脂?”
女帝朝他一瞥,用气音问他:“你想尝尝?”
福寿全也用气音求道:“臣想。”
这时候,他倒是又记得自己是臣了。女帝漫不经心地想,对他短促地吹了一口气。
福寿全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渴乱地吻她,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寻握住她的手,顺着手腕摸进她宽大的袍袖中。
纵使水中月不过幻象,他也愿跃入水中,沉入月色,哪怕窒溺在那浸了明月的水里,他也愿受这样的痛苦与快乐,只要月光能照亮他一瞬。
他情愿。
两人缠绵的唇齿甫一分开,俱在微喘。福寿全不过与她对了一眼,就再度追吻了上去。
女帝不满地咬他一口,又被他极其凶猛地吞没了。

【食物语乙女向】女帝(20)


待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时候,女帝推了推他的肩膀,艰难地和他撕开了点距离。
“不要在这里。”她哑声道,“随朕回宫,这里没有药。”
福寿全紧紧盯着她,就像饥饿的猛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什么药?”
女帝懒懒地抬眼,伸手在他的心口轻轻点了点:“当然是让你断子绝孙的药。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做个假男人,真太监,一辈子都不能指望娶妻生子了,你怕不怕?”
福寿全又低头去吻她:“那陛下只能对臣负责了。”
女帝感觉到他在笑,推开他坐起来:“美得你。”
福寿全收拾好全身上下的行头,转身向内一看,那道姿容端丽的身影坐在妆台前,对镜将一支簪子插入刚梳好的云鬓间,耳坠的翠色玉珠微微晃动,更衬得半张面孔莹然生辉。
女帝从铜镜中看到他走过来,偏头对他说:“朕不过和你待了一会儿,身上就都是你的味道,连专门让天湘调制的新香都给你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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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福寿全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后嗅了嗅,又亲了亲,“臣闻不出来呢。”
女帝淡淡道:“你身上都是这味道,早就习惯了,哪里还闻得出来?”
他亲昵地贴着她的侧脸,从镜中看向她,低声道:“陛下早晚也会习惯的。”
女帝在福府用了午膳和晚膳,前任首辅亦匆忙归家,算得上宾主尽欢。只在听闻自己的儿子福寿全要一同入宫时,福首辅愀然作色,并未同意。
女帝道:“阿福与朕,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福首辅叹道:“陛下,您不必如此纵容这个孽障。”
女帝微微笑了笑:“朕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福寿全高兴得又歪缠了女帝一会儿,二人出门时,鬼城已经等了好一阵了。
鬼城的目光先是在福寿全气色完满的面上一转,回转到女帝身上,才收敛了眼中的刀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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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对他颔首:“回宫吧。”
鬼城应是。三人行至马车前,鬼城伸手就要去扶她,福寿全却笑吟吟地拉过女帝的手:“不用劳烦,陛下有我就可以了。”
鬼城冷森森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他的面上,恨不得将他的脸皮狠狠刮下几层来:“侍奉陛下,拱卫陛下,本就是羽林卫之责,何谈劳烦?倒是福大人你——莫要与陛下离得这么近,万一过了病气,那可就不美了。”
福寿全仿佛想到什么甜蜜事一般笑了起来:“我这病过不了人,但却让我离不得陛下半步。陛下容情,允我侍奉左右,有劳你费心。昔年在北疆,倒是看不出你这般忠心耿耿。”
鬼城扯出一个笑:“福大人可病得真别致,上天入地,恐怕也只见得你这一例吧?”
女帝看了福寿全一眼,不轻不重道:“还走不走了?”
“臣失礼。”福寿全风度翩翩地对女帝垂首,温柔体贴地扶她上车,自己随后进入车厢,只在最后微微侧过头,对鬼城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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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城冷冷注视关闭的车厢片刻,领队回宫,三百羽林卫中得见他神色的都不由肃容,一路目不斜视。
虽是一驾毫无纹饰的马车,内里却极为舒适豪华,行驶起来也不见颠簸。
女帝登车后便闭目小憩,感到有人在身旁坐下也不曾看上一眼,只问:“刚才你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骨肉匀称的手就搭在膝上,福寿全看了一会儿,像是受不住诱惑的猫儿似的,把玩起她的手指。
他道:“臣远在北疆的时候,他却能日日守望陛下,臣有一点嫉妒。”
女帝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指:“那你要嫉妒的人未免太多。”
福寿全轻轻地笑了一声:“他不一样,臣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喜欢陛下。”
女帝闻言连眉头都没有动一分,也没有回答,置若罔闻。
福寿全正要与她十指相扣的动作一顿,语气晦涩了下来:“陛下也知道,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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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云淡风轻:“那又如何?”
“不如何。”福寿全不知是笃定,还是在说服谁,“陛下没有宠幸他。”
女帝道:“朕是天子。”
“臣知道。”福寿全不再试着与她十指相扣,握着她那只手贴上自己的心口,重复了一遍,“臣知道。”
女帝终于睁开眼睛,与他目光相对。
福寿全的皮相与气韵风度在才子佳人云集、风流传千古的京都从来是一等一的,即使在北地新州的风沙中过了四年,也不曾减损他的美半分。
也无怪乎当年公主生辰,父皇与母后问她要什么,她眼睛亮亮地一指,准确无误地指向了福家生得极好看的小公子。那生着鸳鸯眼的小公子愣了一下,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小公主在笑,笑得他心跳了一下。
如今小福公子已经长成了大福公子,他还在望她:“是你先要我的,陛下忘了吗?”
“朕记得。”女帝缓缓靠近他,面孔与他的离得极近,屏息瞧了他片刻,微微地、微微地笑了,“你的心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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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全的心跳得更快了,但他没有放开她贴在他心口的手。
夕色慢慢染遍了天空。
马车入宫,并未换乘御辇,继续往太极殿去。太极殿的宫人得了信,轮流在殿外迎候天子,为首的正是尚宫鹄羹。
只见一队羽林卫拥着一驾外表简朴的马车肃肃停下,鹄羹笑着上前,却见率先从车内下来的不是女帝,而是这次女帝去探问的人,福寿全。
福寿全自若地扶女帝下了车,携着她的手,对侍立在旁的鹄羹颔首问好:“鹄羹,久违了。”
“陛下。”鹄羹从容行礼,之后才笑吟吟地回应福寿全,“福大人,见你无恙,陛下和我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如今你可大好了?”
福寿全尚未回答,女帝哼笑道:“他好着呢。”却没有多做解释。
走上丹墀,福寿全携着女帝的手走在左侧,鹄羹随侍在右。
到了内殿,女帝往玉榻上一坐,小案上便是鹄羹沏好的茶,抬手就有宫人为她净手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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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全则坐在一旁,待人接物谦谦有礼,但从头至尾,他的目光都不曾离开过女帝半分。
女帝对他的目光恍若不觉,吩咐道:“备水,让阿福换身衣裳再来见朕。”即刻便有宫人奉命而去。
她又转向鹄羹,口吻很是温和:“你让人把侧殿收拾出来,这几日他在宫里住下,你知晓他的喜好,稍微帮看着点。”
鹄羹面上不见波澜,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是。”
但凡识趣一点儿的宫人都听得出女帝的意思,这是要临幸福寿全福大人了。
鹄羹自然也明白女帝的意思,服侍好陛下后,他先带人去收拾内寝。
基本上在女帝身边的老人都知道福公子的起居习惯,鹄羹当然也是一个,他在女帝身旁多久,也就认识了身为陛下青梅竹马的福寿全多久。
寝具和博山炉中的软香是照着女帝的心意布置的,但床边的茶水、点心、巾帕、银烛,无不是依着福寿全的习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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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鹄羹又叫人搬来插屏,遮住一角。
福寿全被宫人领着进了内寝,他刚浴洗过一番,发梢还带着湿意。
鹄羹站在屏风旁望见他,面无异色地支开了其他宫人,而后对他说道:“你的病没好。”
福寿全却笑了:“好不了了。”
福寿全依旧是那个名冠京城的翩翩佳公子,优雅矜贵,但他站在阴影中,就像是有了裂纹的玲珑瓷碗,仅在表面上维持着完满的形状。
鹄羹向前一步,面上不见笑意:“你病了是你的事,莫要仗着陛下心软,失了分寸。”
“是谁失了分寸?”福寿全面带笑容地瞧着他,“我与陛下三书六礼,只差迎亲礼成,再名正言顺不过。你在太极殿有一个位置,那北地的怪医也有,我又为何不能?”
鹄羹的面色几乎称得上阴沉:“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福寿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颈处浅浅的伤痕,语声轻轻的,一对鸳鸯眼现出几分妖异:“陛下没有杀我,危不危险,就不是你说了算了。若是陛下觉得我危险,我也可以去死。但现在,她许诺了要给我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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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有宫人归来,二人止住话头,鹄羹接着布置内寝,福寿全寻了个位置坐下,一名内侍为他烘干发尾。
有内侍取了一尊三螭纹玉花觚来,鹄羹讯问,对方只道是女帝的吩咐。福寿全微微勾起唇角。
不久,女帝一手持花,怡然而入。
她也简单梳洗过,乌发半挽,容色如玉,抬眼望来的一刹那,人间唯有月色清白,亘古不变。
福寿全近乎毫不掩饰地,痴痴地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女帝将那一小支白丁香递给了他:“殿外的丁香开了,你可喜欢?”
福寿全伸出手,却是轻轻越过了那一小支他求来的花儿,柔柔地覆在了女帝的手上:“臣好欢喜。”
他横生的痴念像是胸中长得错位了的、畸形的骨,唯有她的爱抚能缓解片刻他的痛楚。
我因爱你而有罪,皎洁的月光,请洁净我。
尚在内寝的宫人早已极有眼力见地垂首外退。鹄羹走在最后,放下幔帐,隔帘听见了堕钗声。

【食物语乙女向】女帝(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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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肯,必能让我洁净了。”
“我肯。你洁净了吧。”
——马太福音8:3
码字不易,评论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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