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致为梦想奔跑的英雄——米浴

“嗯呢…………真舒服啊。”我来到阳台，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温暖的阳光将这几天阴雨连绵的湿气一扫而光，很适合出门呢。
我叫春树，是特雷森学院一个普通的赛马娘训练员，准确说是前训练员，毕竟我两年前就退休了，虽然生活安逸了不少，但时间长了还是特别无聊。以前在特雷森学院的时候，我的能力对比同事来说要差很多，相比同事们手下的无声铃鹿、东海帝皇，目白麦昆等等优秀的赛马娘，我手下的赛马娘们就显得默默无闻了。不过每天能和我的马娘们一起认真的训练，看着她们努力奔跑的样子，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晒足太阳后，我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今天的位置做了特别的标注。
“呀，看我这记性，居然差点把正事忘了。”
我整理好衣服后，来到家不远处的花店，拿上早就预订好的矢车菊。时不时瞄一下手表，今天可不能迟到。
经过几十分钟的驱车，我来到一处养老院。赛马娘并非人类，不能适用人类的养老方式，所以赛马协会成立了专门的福利机构接收年老和退役的赛马娘，为她们提供养老的服务和住所。而眼前就是全国最好的一处养老设施，地点在首都城郊，既不会被城市的喧闹影响，又方便了赛马娘们可以随时进城。里面还有配套的赛马场和锻炼设施，时不时还举行老年赛马，真是把快乐养老发挥到极致。

刚一打开车门，一阵微风裹挟着马场特有的青草味扑面而来，对我来说还有那么一丝怀念。
“春树先生，您来了。”门卫向我热情的打招呼，因为有协会开具的证明，我可以自由出入养老院，而普通人想要进入这里的话，还得提前一周申请。
“您每个月都会来马场帮忙，真是谢谢您了。”
“客气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何况她还这么受你照顾。”
和门卫寒暄几句后，我径直来到了居住楼，熟练的找到了她所住的房间。
“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我再次整理了一遍衣服，希望不要出些差错。
“来了来了。”房间内传来一阵女声，门开后，一位驻着拐杖的黑发赛马娘出现在门后，黑色的刘海遮住了右眼，头上修长的耳朵轻轻的煽动着，脸上和手上的皱纹证明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唯独她的眼睛，和当年一样还是那么炯炯有神。
“米浴，我来咯。”
“啊，训练员先生，啊诺……快请进。”
我被米浴请进了房间，由于上个月协会里的一些事情，没来看望米浴，这一次的她格外热情。

“给，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我将手中的矢车菊递给了米浴。
“谢谢。”米浴拆开包装后将花插进了花瓶里。
“内个，训练员先生，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挺好的，就是协会里的事情让人不安心，你呢，米浴。”
“啊，米浴……最近也挺好的，上周养老院举行文艺活动，米浴和优秀素质小姐一起合唱，不过差点搞砸了。”
我感觉米浴又要哭了。
“哈哈没事的没事的，到最后大家不一样很开心么。”我赶忙安慰米浴。
“那个，训练员先生，下次来的话记得先通知一下米浴吧。”
“我的爱马随时可以来看吧。”
“可是米浴也要准备些晚饭啊。”
“像平常一样就好了。”
“最近只有米浴一个人，家里也没像样的菜。”
“没事的，难道我还会嫌弃你做的菜 ？”
米浴的脸瞬间红透了。
“内个内个，黄金船小姐去旅游给米浴寄了好多美食，我去给你拿。”
米浴吃力的站起身，如孩童一般害羞的神情在这副衰老的身体上，显的有些违和。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啊。”
我环顾四周，房间的布置很有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味道。橱柜里摆放了许多奖杯，这些都是米浴曾经的荣耀。
“这个是出道战的奖杯，这个菊花赏，哈！这个是天皇赏的，没想到还有一张和麦昆的合照。”
从一堆奖杯之中，我注意到了一个特别的存在。拿近一看，原来是一块蹄铁。
“这个蹄铁…………？”
实况：“现在还剩最后两百米，舞台冠军正领跑比赛，其他选手似乎露出疲态，不出意外的话舞台冠军将获得本次天皇赏的冠军。”
实况：“啊，各位快看，米浴开始发力了，米浴开始从外道发力了。”
实况：“好快，好快，米浴开始超过其他选手，马上就要逼近舞台冠军。”
实况：“两位选手成功并排！离终点还有五十米，究竟冠军会花落谁家。”
实况：“米浴！！！”
实况：“舞台冠军！！”
实况：“冲线！！！米浴和舞台冠军同时冲线，她们几乎同时冲线。实在是太精彩了。”

大屏幕上，播放着冲线时的慢镜头。
实况：“冠军是…………米浴！！！是米浴，米浴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本次天皇赏的冠军，让我们恭喜米浴。”
实况：“时隔728天，六连败的情况下，米浴再一次获得冠军，真是奇迹。”
实况：“米浴再次用她的行动证明了奇迹是存在的。”
赛场上，观众们为米浴欢呼着，相比于以前大家眼里的刺客，此时的米浴已经真正的获得了大家的祝福，米浴真的为大家带来了幸福。
我站在退场通道里，看着米浴哭着向我跑来。
“训练员先生，太好了，米浴，米浴终于赢了。”
“嗯，米浴，你做的很棒哦。”
“大家都在为米浴欢呼，米浴终于能给大家带来幸福了。”
米浴在我的怀里哭泣着，我只是轻轻的抚摸这她的头，并没有安慰她。我知道，这是幸福的泪水…………
“干杯”
“干杯”
“祝贺米浴强势归来。”
小屋内，大家正在给米浴开庆功会。

“谢，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没事的米浴，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伏特加一把抱住了米浴。
“呀！………是………！”
“伏特加，你又吓到米浴了。”草上飞把伏特加拉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
那天的训练室直到深夜也持续着欢乐的声音。
庆功会结束后，我回到了办公室，静静的望着躺在抽屉里的那张申请。
“唉，这一天终于到了么。”
一周后，我带着米浴的退役和种马申请，来到了协会总部。
“春树先生，关于米浴的种马申请，恕我们不能通过。”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米浴并不是名马的子嗣，想做种马，血统是决定性因素，况且米浴的成绩并不好，连中距离成绩也没有，这样的赛马就算做种马也不会有人要的。”
听着他这样奚落米浴，我真想冲他鼻子来一拳。赛马娘们在训练场的汗水，落下的伤病这些天天坐办公室的怎么会看到，他们眼里只有血统，一匹血统好的赛马娘可以带来巨大的收益。可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训练员，并不能改变什么。

“难道，就没什么办法吗。”
“也许让米浴拿到中距离成绩的话我们会考虑的。”………
我离开了总部，走在大街上，人群的喧闹声和车辆的轰鸣声似乎把我排除在外，我的脑子里只重复着。
“中距离，中距离………可恶，米浴作为长距离马娘，怎么可能去跑中距离。这些家伙怕不是故意刁难米浴。”
回到办公室，我正在烦恼训练的事。同事递过来一封邮件。
“喂春树，有你的信。”
“哦？谢谢。”
我拆开信封，里面的内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米浴因人气第一被选中参加三个月后的宝冢纪念。宝冢纪念正是中距离比赛。这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以米浴现在的成绩退役，也能获得不错的退役生活，但是，我想让她成为种马，让她有自己的后代。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只是这两个选择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回到队伍小屋，此时大家正围着米浴祝贺她。
“恭喜你啊，米浴。”
“没想到米浴又可以参加比赛了。”

“谢……谢谢大家。米浴，会加油的。”
“啊！训练员先生，你来了。”米浴注意到我进来后，兴奋得抱住了我。
“米浴，可以参加宝冢纪念了。”
“恩，我知道，米浴这次可是人气第一哦。”
“米浴……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那，明天就要开始速度训练了。”
“嗯，米浴，一定会加油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米浴开始进行速度型训练，刚开始的时候还不适应全程冲刺的感觉，成绩几乎不达标，但以米浴要强的性格，仅仅一个月后就达到了优秀水平。但是长距离马娘突然更换训练科目，对腿部的伤害还是很高的。虽然米浴从来没说过，但还是给后面的事埋下隐患。
一转眼就到了比赛前夕，由于明天的比赛，我特地给米浴放假一天。
半夜，因为米浴的事我几乎无法入睡，便来到训练场上散散心。夏季的夜晚总是很舒服，凉风吹在身上格外舒服，天空的月亮也格外的圆，我坐在草地上，静静的思考着。
“训练员先生！！”

我一回头，没想到米浴也在这里。
“怎么了，米浴，这么晚还没睡。”
“米浴……有些紧张。”
“哈哈，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失眠人了，过来吧。”
我们两个坐在草地上，倚靠在一起。
“米浴，明天的比赛，还是轻松跑些吧，不用和她们去争冠军的。”
“啊，为什么呢。”
“米浴，你从出道到现在也有很多年了，获得的荣誉也数不胜数，本身也快到了退役的年纪，再这样每天练下去，对身体会有很大伤害的……………我打算这次比赛后，就让你退役。”
经过几个月的思考，我已经放弃让米浴当种马的想法，只要她退役后能快乐的生活，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既然训练员先生这么安排，米浴听你的。”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米浴会欣然接受这个决定。
“米浴………当初还是个连选拔赛都不敢参加的胆小鬼，是训练员先生接纳了我，把米浴培养成了优秀的赛马娘，让米浴找到了人生奋斗的目标。没有训练员的话，就没有现在的米浴。如果是训练员的决定，米浴一定会服从的。”在米浴的眼神中，居然透露出难得的坚毅。

我看着她这坚毅的眼神，心里的愧疚不断放大。之前为了自己的私心，让米浴白受了这么多苦，现在又让她直接退役，我可真是个混蛋。
一阵风刮了过来，气温明显比刚刚冷了许多。米浴穿的有些单薄，将双手捂在一起取暖。我便把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小心着凉哦米浴。”
“啊…………谢……谢谢训练员先生。”米浴到脸又红的跟苹果一样。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嗯。”
我站起身，走在米浴前面，注意到她好像没跟上来。
“怎么了米浴。”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嗯。”
只是我刚刚没有注意到，米浴起身的时候一直捂着左脚。
宝冢纪念准时开幕了，参加比赛的赛马娘们开始陆续进入闸门。
实况：“今天到天气很好呢。”
实况：“是呢，不知道今天的冠军会是谁呢。”
实况：“这一次米浴的人气似乎很高，观众们也很期待米浴能再次夺冠呢。”

大家都希望米浴能夺冠，只有我不这么想。
“喂！！！米浴！！正常跑就行了…………”
米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实况：“现在，所有的赛马娘们都已经入闸，比赛马上开始。”
实况：“开始！！”
起跑后，米浴的情况看起来不错，起跑姿势很顺利，继续这样保持就行了。中距离的赛程并不长，很快就准备冲线了，米浴现在是第十二名，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够了。我离开观众席，正打算去退场通道去迎接米浴，想着完赛后好好带她出去好好庆祝一番。
实况：“发生了什么，米浴有些不对劲。”
实况：“米浴发生了什么，糟了，米浴在赛场上发生跌倒。”
现场的观众爆发出惊呼，实况的这些话，直接击打在我的心脏上，我冲回观众席，四处搜寻着米浴到踪迹。等我的目光找到米浴时，她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米浴！！！！！”
我从观众席直接翻入了赛道，发了疯似的向米浴跑去，我的腿像是突破人类极限的在运动。我发誓我这辈子没有跑过这么快。

“米浴！！！”
“米浴！！求求你，千万别出事。”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般，我拼命的想跑到米浴身边，却怎么跑也跑不到，老天似乎故意将我们隔开。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一瞬间，在我眼里却是度秒如年。
“米浴！！！怎么样！！”
米浴躺在地上，意识非常模糊，呼吸也非常的微弱。
“…对………不………起…”
“救护车！！！救护车！！！”我向着周围嘶吼着。
救护车及时敢来，将米浴抬上了担架。我跟着救护车一起来到了医院。米浴被推进了手术室，而我，只能在外面等着。几十分钟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怎么样医生，米浴…米浴她怎么样。”
“先生，请先冷静，她的情况很不容乐观，左腿脱臼，右腿粉碎性骨折，而且跌倒时的速度过快，一根肋骨骨折并且刺入肺部，导致肺部停止工作，大脑缺氧，已经危及生命。”
听着医生的这些话，就像是米浴的死亡宣言，我倒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我抓着医生的肩膀。

“医生我求求你，请你一定要救救她，她是我的一切，求你救救她。”
“请你放心先生，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
手术室上的灯亮起，整个走廊安静的可怕，只留下我痛苦的坐在原地。
“可恶，我真是混蛋，要不是我自己自私，想让米浴当什么种马，要是让她早点退役，就不会受这样的罪，我真该死，都是我的错。”我的情绪几近失控，用头疯狂的撞着墙。
“够了！！！”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是美浦波旁。
“米浴难道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吗。”她将我的手甩到一边。
“米浴到情况怎么样了。”
“很，很危险。”我向波旁解释了米浴到状况。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我们也一直坐在走廊上，期间越来越多的朋友来看望米浴，但也都离开了，只有我和波旁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几十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医生，米浴她怎么样了。”
“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肺部的断骨也已经取出。”
“太好了”

隔了十几个小时，我终于喘了口大气。
“不过由于大脑缺氧造成的损伤，她现在还在昏迷状态，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医生的这句话，再次如尖刺般刺入我的心脏。
“观察一周后，她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谢……谢医生”
所幸，一周的观察期很顺利，米浴转入了普通病房。我也终于能够探望米浴了。病房里，我看着米浴戴着呼吸机，脸色煞白的样子，内心无比的心疼和自责，心里有对米浴千言万语的愧疚。我们仅仅不足五尺的距离，却又感觉相隔千里，明明她就在我眼前，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以前也有无法苏醒的案例，也许米浴以后都要这样了。我只能强迫自己往好处想。我握着米浴的手，拼命的祈祷。只希望她能苏醒过来。
一天，两天，三天，我每天都会准时来看望米浴，给她按摩，陪她说话，我坚信她一定能醒过来的。
已经忘记过去多久了，我向往常一样来看米浴。
“唉，已经过了快半年了………”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为她理了理头发。

“……嗯…………有点困啊，昨晚不该通宵的………………”
“这里……是……哪………”醒来的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学院的训练场，而米浴正站在前方背对着我。
“米浴！！…………你醒过来了！！”
“太好了，走，我们回………………”
我冲过去想要牵起米浴的手，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米浴，你………怎么会这样。”
“现在的米浴，已经死了哦，都是训练员害的。”
米浴转过身，露出了已经腐烂的左脸。
“米浴的死，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害的！”
米浴的声音不断的重复在我的耳边。
“不！！别再说了。”
米浴的声音逐渐变尖，尖锐到要刺穿我的耳膜。
“米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参加什么比赛，不该让你这么拼命的训练，都是我的错……”
米浴蹲下身，抚摸着我的脸。
“既然训练员这么后悔，那…………………就来陪米浴吧。”说完，米浴用裙上的小刀刺进了我的胸口。

“哼哼，这样训练员就可以永远陪着米浴了。”
我就这样看着米浴，感受着小刀刺入胸口的痛，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如果这样能把米浴换回来，就算死，我也没有怨言……………
“训练员先生，快起来，睡在这会着凉的。”米浴轻轻的摇晃着我。
“啊！！！！！！！”
“呀！！怎………………怎么了，训练员先生。”
“米………米浴？”
“你醒了！！！！”
“额……米浴睡的很久吗？”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确认我没有看错。
“太好了，米浴你醒了！！！我紧紧的拥抱着米浴，感受着她的呼吸和体温，没错，是她，以前那个米浴回来了。
“奇迹，真是奇迹。米浴小姐，恭喜你。”医生也闻讯而来
“先生，米浴小姐已经苏醒，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养好了，马上就能进行复健训练了。”
“米浴，听到了吗，你马上就可以康复了。”我握着她的手，眼泪逐渐从脸颊划过。
此时波旁也赶到了医院，“米浴，真是恭喜你啊。”

“训练员先生，训练员先生。”
米浴到呼喊声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怎么在那发呆呢？快过来尝尝黄金船小姐带来的特产。”
“哦对不起，我在回忆一些事情，对了，这个蹄铁是？”
“这个啊，是当年参加宝冢纪念时的蹄铁呢。”
“哦，原来如此。”
我拿起桌上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味道的确不错，非常的丝滑，苦中带甜，还有一点呛，等等？巧克力怎么会呛呢？我去，是芥末。此时巨大的呛味直冲脑门，直接让我颅内高潮。
“黄～金～船！！！”我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黄金船那副欠打的表情。
“怎么样训练员先生，好吃吗。”
“嗯～嗯嗯，很好吃，那个，米浴啊，这个巧克力针不戳，我能拿走吗。”我只是不想让她被捉弄。
“啊，当然可以，只要训练员先生喜欢。”
“哼哼，谢谢啦。”
简单的晚饭后，米浴和我来到养老院后的马场散步。
“素质小姐………晚上好。”

马场上，优秀素质正在慢跑。
“米浴，晚上好啊，这位，哦是训练员先生啊，晚上好。”
“晚上好。”
简单的和优秀素质寒暄后，我和米浴走在后山的人工林里，我们就这样倚靠的走着，一言不发，多年的相处让我们无需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人工林的尽头是一个小山丘。我俩坐在草地上，相互倚靠着。
“呐，训练员先生，还记得那晚，我们也像这样吧。”
“嗯，那晚我因为你的事失眠，出来散心，没想到你也一样，我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是啊，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呢。”
米浴倚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一起在明亮的月光下，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一阵风吹过，气温明显比刚刚要低了不少。
“阿嚏”
米浴穿的有些单薄，将两手唔在一起取暖。我将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小心着凉哦米浴。”
“谢谢你。”
“嘛，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
我将米浴送回了房间。

“那，下次见，哥～哥～大～人，诶嘿。”
“哈哈，再见，米浴。”
我走出了养老院，回头向米浴到方向看去，又抬头看了看星空。是啊，米浴现在能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就已经没有遗憾了。感谢神明，让我弥补了自己的过错。我驱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下次去看米浴带些什么礼物，嗯？礼物，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房间里，米浴正拿着一颗巧克力送入嘴里。
“咳咳咳……………………好……………呛！！！！”
END
1995年6月4日，米浴在宝冢纪念上由于不慎跌倒，粉碎性骨折，左脚脱臼，被当场执行安乐死。赛后，主办方收集了米浴的遗发在京都赛马场建立纪念碑。
谨以此文纪念为梦想奔跑的米浴。
另外，文中出现的花朵矢车菊，花语是：遇见、幸福。和米浴的名字十分有缘，才选做赠送给米浴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