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江湖 武华]云寒岁晚（四）

云寒岁晚（四）
“我叫李阿四，十岁了。”小贼嘟嘟囔囔地回答顾轻寒的问题。
“阿肆？潇洒肆意，是个好名字!”顾轻寒攥拳作思考状，微微歪头，仿佛在看着阿四。
“是壹贰叁肆的四，我娘说我排行第四，便叫阿四，不是你说的肆意的肆。”阿四踢着脚下的石子，快步疾行，仿佛有些不太高兴。
“总归是一个字。”
“到了，这是我家。”两人停了下来。
顾轻寒还没有进去，便远远闻到一股腐败的味道。“你方才说你排行第四，你兄长们呢？”
“正统十二年我几个兄长战死沙场，后来他们又抓了我爹爹……”眼看着阿四要哽咽出来，顾轻寒又抚了抚他的头，“不怕了。快带我去看你妹妹。”
“阿五，阿五，有吃的了!”
顾轻寒静静听着，心里却波澜起伏。稚子何辜，幼失怙恃，听说那阿五才四岁，可悲。为妹妹不惜行盗窃之事……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扑通一声，阿四跪在顾轻寒身前。
“带我过去。”
顾轻寒两指轻轻搭在女孩微弱的脉搏上，双眉皱的仿佛能夹死苍蝇。
良久，“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