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X黑荧（深渊）】窥伺（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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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有言：清风明月，风花雪月，清风霁月。越为清冷的月下，风花点燃越为炽热的火焰。
世间情丝千万，缠绵不过银丝断。
风花交缠，融一盏雪月参半。轻拢慢捻，抹挑玉颈珠怜连。霓裳初见，脂凝雨露碎雪肩。冷面潮转，瘦香娇，唇齿曼。盈盈不堪欲折，食味之尖轻碾。簌簌雨落，共至天明缱绻。如印红梅雪漠，雪青不减，金黛散乱。
天亮得很快。
“今日——”
“今天我得回去一趟。哥哥将要前往稻妻，一些事情我还是得要回去安排妥当。”荧看着魈有些错愕，不禁觉得好笑。
好仙人就算是想要守着老婆，也还是要顾大局。魈问道：“何时回来？”
这次轮到荧皱眉了，荧语气不善，“不确定，稻妻那边情况不似蒙德璃月。那雷电将军——算了，夜叉大人，麻烦您等我几天咯！”
“无碍，我也尚有降魔之务。”魈摸了摸荧的发顶，“若有事，可唤我。”

然后，荧消失了好几天。魈在降魔之际走过璃月山间，不论怎样都找不到荧的气息。
虽然说荧是一个很厉害的小姑娘，但是从她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夜叉大人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这几天里，这位降魔大圣祛除邪祟的手法越发暴力。周身散发的冷气，让前来辞行的空都不太敢开口。
好在有着派蒙调节气氛，空才在魈周身冷气和淡漠的眼神中交代自己的行程：“过几天我就要去稻妻了，上次多谢你了，魈。”
“无碍，举手之劳。”魈看着空，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多关心一下空，但思来想去都觉着自己学不来凡人爱屋及乌那套，甚至有些不耐。
感受到魈目光不善，空离开的脚步有些踉跄。“派蒙，魈刚才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有点奇怪。”
某没心没肺应急食品：“没有啊。魈一直是这样的吧。他应该还是很关心你的，只是不善表达。”
龙哥·恍然大悟·空：“原来如此！”
龙哥，啊不是，空离开后，某仙人实着无聊，扛着和璞鸢去山里搜寻魔气。以前怎么没觉得日子这么无聊呢？

忽然间，风中送来荧的气息，带着熟悉的血腥味和邪祟的气息。魈猛地带上傩面，长枪横扫荡开周围的魔物，朝气息的源头寻去。
纵使运起仙家身法，魈也足足用了一刻才寻到一处残破的巨石门框。
取下傩面的魈双眼通红，喉间溢出野兽般的嘶吼：“荧的气息，在这里，消失了。”
“魈。”空间一阵波动，嗓音低沉的青年人信步走出，“冷静。”琴音自青年身后的黑洞中传出，安抚着魈波动的情绪。
熟悉，却又不是记忆中的熟悉，猛然间魈的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惊声道：“帝君大人！”
“此间我名钟离。”
魈俯首行礼：“钟离先生，荧，现在何处？”
眼看钟离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魈的心悬得更高，在钟离的面前难得没有掩饰自己的担心。
见状，钟离道：“深渊深处，偶有不受驱使的魔物出现。在深渊的最深处也惟有荧力量不被剥夺——我等无法去帮她。但，”钟离瞥了魈一眼，“你与她已是一体，你可以去。”

“钟离先生，我——”魈总有一种干坏事被对方家长抓住了的感觉，“请让我去找她。”
“随我来吧。”
琴声消失，魈随着钟离进入一处秘境。
巨大的空间中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点点荧光指引着前进的方向。魈看着远处的荧光，总觉熟悉。
“这里便是深渊，深渊教团所在之处。荧的力量属于这里。可以说荧就是‘深渊’。”钟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视野里渐渐出现一些建筑，在众多异乡风格的建筑中，一座璃月风格的院落格外醒目。巨大的树木为空洞的深渊陡然添了些许生机。
“这是教团所在之处，也是深渊中人常住之所。”钟离兢兢业业当导游，“只是，荧不爱住在此处，我也只能偶尔寻个她回来的时间来看看她。”
“平日里，她在哪里？”
“不知。只知她会去看望她的哥哥，但也只是偶尔——当你真的明白‘深渊’代表着什么，你才能懂得她。”钟离在一处结界前停下，“前些日子，她的力量突然增长，深渊深处也开始躁动。”

结界闪着荧光，上面绘制着玄妙的图案。荧光绘成的花纹波动着，却依旧静谧，毫无声响。
魈的声音急切：“我该如何进去？”
“你本就可以进去。”钟离将手放在封印上，偏头看魈，“只有你可以。”
结界突然再一次剧烈波动，冥冥间魈听见荧的一声痛呼。顾及不了什么，魈唤出和璞鸢就直直往结界冲去。
直接穿过结界，魈眼前是陌生的回廊，深处传来战斗的声响。魈急忙跑进回廊，纵身跃进深谷。
战斗的声音越来越真切，魔物的咆哮混杂毫无灵性的风扑到魈的耳边，让他心烦意乱。
“滚开！”荧的怒喝传来，声音里压抑着痛苦。
当魈看见荧的大半身衣裙都被染红时，他的眼睛也像是被衣裙的血红渲染。
戴在脸上的傩面双目闪烁幽幽绿光，魈一枪挥开缠绕着雷电的怪物，搂着荧急退，“荧！”魈身上泛起黑气，将他笼罩。
“我没事，不过你的业障——还能控制自己吗？”荧对魈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实际上，在魈踏入深渊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

“我——”魈刚想回答，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黑气都流进荧的身体，惊得他一下子放开了荧。
他收力太过突然，让原本倚靠着他的荧直直向地上倒去。还好魈眼疾手快又将人打横抱起，但眉目间是肉眼可见的焦躁：“这是怎么回事？荧，我身上的业障在减弱，但是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流进你的身体。”
“没事，”荧靠在魈的怀里省着力气，“深渊可以容纳一切，所以，我也可以。由我来容纳总比你承受来得安全，何况，深渊容纳得越多，它越强，我也越强。”
倒下的怪物又哼哧哼哧爬了起来。
魈心疼地蹭了蹭荧的脸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眼前的魔物，他问道：“这只魔物，如何降服？”
“放心，我可以号令它了。”荧想要自己站着，魈却不肯，无奈只能在魈的怀里朝魔物伸出手，命令道：“回去，养好伤，回来找我。”
“是。”魔物的声音像是重重乌云中的雷鸣。
“为何不唤我？”魈语气里有些许责备，虽然心疼小姑娘这幅样子，但为了避免以后还有她逞能独自承受危险的情况，这种时候必须严肃。

一看气氛不妙，荧马上开启撒娇卖萌求抱抱大法：“我觉得我可以嘛~下次不会这样了~”
小姑娘蹭蹭蹭，头发都有些毛糙了。
魈毫无办法，只能沉默地抱着荧往外走。荧看着魈脸色缓和了些，接着再接再厉，继续蹭蹭蹭。
“魈~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们就在璃月山间选一处建一座院子当做家，好不好？我们的家。”
“好，”当然好，魈想，“我先带你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