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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双藏/丐琴/策藏】灵异向 盂兰盆节番外 · 唯一所爱(中)

【主双藏/丐琴/策藏】灵异向
盂兰盆节番外 · 唯一所爱(中)



感谢雏魔大大的捏图 脸型:夜醉风盂兰盆节番外 · 唯一所爱(中)
深园满庭里。
周钰眯起眼来,一声长叹,此时从那双眼眸中流下的不再是泪水,而是鲜血。苍白的面貌上,红痕直流,看似触目惊心,却也让人觉得他背负了那么久的伤痛。他一手挥向开满莲花的池塘中,这一下,便拨开了迷雾重重。下一刻,池塘中的水流上,形成一个全圆,浮立在这之上。
“我……不便相诉……你就看这水镜吧……这儿有着我生前的倒映……但也只是到我逝世的那一刻而已……”说这话时,周钰明显是压低了音,沉落不少。
渐渐地,清澈的镜面中浮现出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再来就是呈现出一个清晰的画面了。
岁月匆匆,皆是在那镜面中,倒回生前往事。不过一会儿,镜面中映出两个相拥的男子,他们一个是周钰,一个则是年轻时的叶檀。相拥着的他们互望对方,眼中皆是满满的深情和爱意,亲昵的动作,如胶似漆,琴瑟鸣和,印证着他们的身上不会有一刻是会分开的。
他走他跟,他去他接,两人的相处,胜似一对新婚的夫夫二人。那时候的周钰脸上一片干净,姣好如花,是最美年华的时候。他受尽叶檀的万千宠爱,像个宝物一样捧在掌心中。沉浸在情爱中的人,最是闪耀、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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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画面中的他们给的暂且是融合相依,没有一分一毫的违和感。不提将来,仅记当下朝华满面。一切尽是甜蜜美好的事务与当下。但回过头来,二人一看到如今面貌全毁的周钰,直让人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深爱的二人破裂到这个地步来。
紧接着,下一个画面也转瞬间显出。
只见,一位穿着厚重戏服,头戴珠冠凤钗的伶人登台。他的脸上涂抹着浓厚妆容,在一群人面前轻轻挥动着纸扇,拂了拂袖子,悠扬地唱着高哼优美的戏曲。他的一瞥一动皆是那么巧妙动人,妙如生花,唱出的曲子更是悦耳动听,绕梁三日,引得台下之人如痴如醉,目光坐落在他风姿绰韵的身上。但是,台上的他是风光无限,迷人无数。可是,凝视着他的姿态,总觉得流露出一股既是无奈又是悲哀的感觉来。
细目一盯,这位伶人有些像谁来着……
再者,这台下坐着的人都是藏剑一族……
一时间,郭蜓眼眸一转,直盯在周钰的身上。他伸出食指,一下指着镜面中的伶人,一下又指着一旁的周钰,来回流转间。灵动的脑筋不禁清明起来,他缓缓发出声音,颤巍巍地说着,“前辈……这人不会就是你吧?你以前是个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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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钰沉默不语,只是失落地点了点头,来回应郭蜓的问题,一条血泪不经意间再次从脸庞上流下。
看到这一幕,苏宁和郭蜓多多少少都知道后续是如何了。众所周知,伶人地位低贱,是奴籍下训练出来供人欢乐,博人一笑的下等人物,有时候比娼妓都不如。以藏剑山庄那样权贵的高门望族,哪会接受一个伶人身份的人入门呢?况且,那人还是庄主的亲子。
随即,一声更为低沉的话语从周钰的口中缓缓说出,“不止是我……伶人的身份……我还是个……下等的泽兑,从小就被戏班灌下了药……这一生,是不可能孕育子嗣的……加上,叶二少有一个从小就定了亲的未婚妻……他们哪会接受我和他的相恋呢……”
此话一出,二人的双眼瞪得更大了,心里着实一惊。伶人的身份就已经够艰难了,还是个下等的泽兑,活生生被剥夺走生育的机会,单单这两点,叶家是不肯接纳他和叶檀的相爱。而且,这个叶檀还有个名门望族的未婚妻,根本就是难上加难。
简直就是天意弄人啊……
画面又跳到一个夜黑风高的山林丛间。
备受世俗批评和嘲讽的叶檀和周钰挽着互相的手,走到湖泊边。一袭绣着龙凤腾图纹饰的大红喜服着在这二人的身上,表面是鲜艳亮丽,但从他们的眼神能看出有些失落、低沉,绝望。清风掀起之时,拂在周钰面貌上的红纱,也随之掀开来。这一刻,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右脸上已经有着一道极深且结疤的伤痕,从上额至下颚,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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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娇嫩灿烂的一张脸孔,不知名的被毁了,想是旁人一看,都会退避三尺。
但是,那支牵着他的大掌,却没有半刻是松开的,反而越来越紧揣。男人把绣花球另一端的红缎递给周钰,让他接过,再在他前端的发间留下一吻,温柔抚慰道,“阿钰,黄泉路上很黑、很冷,记得牵好,不要松开。我怕你迷路……也怕你离开我的身边……”
周钰接过那一端的红缎,一支手抚在男人伤感的脸上,“二少,别怕,你去哪里,阿钰一定牢牢跟在是你的身后,一生也不会离开的。倒是你,不要走得太快,我怕我跟不上,把手上的红缎牵好了,别让我走丢……” 话到了末端,尽是一阵泣音落下,抹上胭脂的眼眶载不住泪水汹涌,就如珍珠般,一颗又一颗地落下。
叶檀执起手来,把掌心贴在停留于脸庞的手背上,一抹沧桑的苦笑展露了出来,“自然……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别哭了,我可不想要一个哭花的新娘……阿钰,你是我一生中,唯一所爱。”
听之,周钰克制起内心激动的情绪,张开双手,将眼前人愣是揽在了怀中,“是……二少也是我的唯一所爱。这一生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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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也把怀中的新娘给紧拥在怀中,一脸深情地倾诉道,“他们不让我们做夫夫,可我偏要和你在一起,这辈子不行……就下辈子。阿钰下辈子,你定要认出我哦……走吧。”
接下来,他们两人各牵着那一端的红缎在手,在月色的银辉下,相视一笑。这一笑是一生中的夙愿达成,也是把对方最后的美丽刻印在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步步地踏出,一步步地迈开,双眼正视着前方,缓缓往湖中走去。
湖里的水是冰冷刺骨,让浸在其中的双腿下意识地闪躲着,但这一些都敌不过他们两人紧密不可分的心。那水淹从脚踝,再到腰身,然后是胸前,紧接着是脖子下。那身大红喜服随着水流,逐波而动,暗黑极冷的水镜中点缀着一抹红色。至到头顶,全身沉在那湖水中,呼气被一点一点地夺走,失去了意识,他们也没有因为害怕避开,闪躲……
也就在这一刻,镜面上的画面戛然而止,化作原本的清水,落入池塘中。为那朵朵盛开的莲花,洒上一把水光,也寓意着郭蜓和苏宁二人。
故事结束了。
看完这一切,苏宁转过头,望着身侧的郭蜓,只见英气的脸庞为之动容,两眼间满是感叹和惋惜。郭蜓也转过头,一双眼凝视在苏宁,一颗心怦然跳动着,心念,“我真是太幸运了,我的唯一所爱,就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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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极深的恐惧,也因这憾事,而荡然无存。,只剩落幕惆怅。
苏宁意会,一笑置之,看向周钰处在的方向,“前辈,我大致上已经了解来龙去脉了。您若是想要离开这儿,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至由,叶檀老先生那里,还请给我些时间探寻。据我所知,叶老先生虽存活于世上,可是突逢一场大变故后,他就终生瘫在床榻上,由他的……夫人亲自照料。应该就是你说的,订婚的那位吧……”
(他的……夫人?怎么会?)
周钰的脸上明显有着动摇,但他却无法置出口来,自己已身亡三十载,但那人却还苟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千思百绪,绕于舌上,却不知如何表达。他还想再对二人说什么时,便见到苏宁转身去,对着郭蜓一诉,“你去纯阳一趟,帮我请掌门叔叔下山一趟。而藏剑山庄那里,我自会去探寻的。”
苏宁再次转过身,清澈的双眼正视着眼前的周钰,淡淡一笑,“我和夫人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还请您再给我们几日为好。”
纵然心有疑惑,但是总比继续在这儿干等的好,周钰做出了行动,他飘到苏宁的眼前。他垂下眼帘,看似狰狞的双目变得清澈透亮,他脸上的疤痕在此时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骇人了。他双手摆在胸前,曲下腰来,敬下一礼,“周钰谢苏先生和郭先生的相助……只要让我见到二少,我一定会离开这儿,不逗留在这宅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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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风吹来,拂过他们三人,却没有再感到寒冷,反倒是清凉一片,内心一个暖意渐生。
————————————
藏剑山庄。
一路上,马车里的苏宁握着那个稻草人,不禁回想起纯阳掌门那天所述的话,一颗心沉落在怅惘中。他习惯似的往郭蜓的侧身躺去,倚在他的身侧,稍作歇息。而郭蜓也自然而然地把苏宁揽来,让他坐在自己盘起的腿上,温柔地拥着他,让爱人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宁宁,吕叔有话要和你说先。这缕亡魂的魂魄是不全的,但我已为他进行招魂的仪式了,奈何并没有招来他残余的魂魄。想来,是有人特意为之,强制将他的魂魄分离,好让他备受永世不得轮回的煎熬,还真是可怕啊……而且,如你所说,他应该是身殒于湖中,为何又会出现在池塘里?莲根缠骨,以他的怨念和寄托为精食,束缚他的自由在这儿,想必也是有人故意的。这其中必定有曲折。”
“宁宁明了。吕叔,周钰还有得救吗?我答应一定会帮他的。”
“自然,可也要快了。你先派人把他的尸骨从池里取出,入殓好来。待魂魄集齐后,我会做法来超度他的。我已将他的魂魄安置在这个稻草人里,你且随行携带,他暂时可以自由行走。但是,魂魄不足原就是件险事,这法术也只能维持五天。五天后,找不到他的魂魄,就只有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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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叔……”
“孩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天道不可违。既然是周钰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他就必须承担代价,你我皆不可多论什么。与其在这儿求助于我,倒不如,把握时机为上策。”
隔了五天,一如往常,苏宁和郭蜓以探望的名义来拜访李梧和叶晴。只是,不止是他们二人而已,还多了一个看不见的访客。仰望过去,藏剑山庄还是和三十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若有,就只是比以前更加盛大,更加荣华。枫红翩翩,西湖静定,景色依旧,可人物却也不一样了……
在进去庄内时,苏宁已特意和周钰交代了,不管怎样都不能现身出来,除非有他的指意。周钰也应下,只要能见到此生的唯一所爱,要他做什么也可以。都等了那么久,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且听郭蜓和苏宁的话吧。
只是,当看到这两人相依相偎的恩爱模样,他总能忆起那时和叶檀的时光……
没过多久,李梧和叶晴便领着他们来藏剑山庄的分院,也就是现今叶檀和其夫人所居之地。
叶晴早就收到苏宁的密信,虽觉得事情有些荒诞,但是基于常年深交的情谊,他知道苏宁断然不会那这种鬼神之说来糊弄自己。更何况,二叔也是从三十年前开始就瘫痪在榻上,一直都在疯癫狂乱中,长年不见好转。他记得以前问过父亲关于叶二叔为什么会这样,可是父亲总是支支吾吾的,从不透露当年的半点事给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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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就来一探真相吧,这是他身为藏剑山庄庄主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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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扉,一跨入那门槛,那浓厚的药味便扑鼻而来,从房中溢了出来。轻轻一视,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卧倒在床榻上枯瘦的老人和一个老妇人坐在床边。老妇人正拿着棉布为老人擦拭着他那瘦削突进的脸孔,她嘴上念着,“晴晴来看我们了……夫君,你有听到吗?你不要再去想那个戏子了……都三十年过去了……”
走近一看,老人只是瞪大双眼,乌黑的瞳目里皆是空荡荡,苍白的脸孔上不见当年气宇非凡,仅剩下垂的满脸皱纹布满在这之上。他微张着嘴,却不出其声,在往下一看,他的喉结肿得极大,好像被塞了什么在这里头。
这人就是,叶檀。他身旁的老妇人就是他的夫人——王氏。
叶晴看了年迈的二人一眼后,别过头来,望着一旁沉默的郭蜓和苏宁,平和地说道,“宁宁……这就是我的二叔,也就是你说的叶檀。如你所见,他一直都是这样神志不清,长年瘫痪在床上……我们找遍了全天下的名医,也找不出他的病因。三十年来,都是我的婶婶在照看他的。你到底想要……问他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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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晴说这话时,嗓音在颤抖着,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一丝丝的哀伤来。
沉默了许久的苏宁走到叶檀和王氏的面前,一字一句铮铮有声地说道,“恕晚辈僭越了,敢问叶老先生和王夫人,你们是否记得一个叫作周钰的人?”
此话一出,尤其是“周钰”这一词说出时,叶檀和王氏的表情上直接大转变起来。
叶檀那原是空荡荡的眼神突然为之一震,眼珠子来回转动着,晶晶地盯着苏宁,明明有话要说,却怎样也道不出来。但那只枯瘦的两手却撺紧了底下的棉被,青筋都浮现了上来。那样子就像是在呼喊着求助一样。
而王氏的反应就更是激动了。她直站了起来,不理叶晴这个现任庄主在此,一个食指直指着苏宁,大声地说道,“说!你来这儿是做什么!?你怎么知道那贱人的!”
看到这一幕,叶晴和李梧当场就愣住了,实在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疑惑的眼神直直盯住苏宁他们。然而,面对他人大怒的苏宁却不为所动,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把现场众人给为之一惊。
他直面回应道,“看来你是记得的。就不知当年你毁他人容貌、又趁着他和叶叔叔殉情时,活生生把他压入水中,让他彻底溺死的这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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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眯起双目,毫无畏惧地走到瑟瑟发抖的王氏面前,继续说道,“还有啊,你叫人把他的尸首弃之在莲花池,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的事,可还记得吗?”
苏宁立于王氏的面前,左眉一个抬起,脸色神肃,那不俗的气魄直压着她,让原是暴怒的王氏都瞬间畏缩了起来。一旁的郭蜓顺势多加了句下去,“应该不止吧。包括卧在这床榻的叶老先生,你也所隐瞒吧?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你、你们不可能知道的……是你!你们在造谣!在诬赖我!” 王氏被逼急了,大喊一出,可也在下一刻,一个不稳,她直跌坐在地上,神色已是极具恐惧了。
叶晴越听越不明白,一头雾水,双腿一动,握起苏宁摆在身侧的手,不断地摇晃着,“宁宁你在说什么啊?!我二叔和二婶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你口中的“周钰”到底是谁啊?!宁宁!”
他急促的声音足矣代表他此刻慌乱不堪的心情,只觉其中的隐情是超乎他想象中的可怕……
苏宁也不做掩饰了,深吸一口气后,把头转向叶晴,“就像我在信中提到的那样。那个叫周钰的人,是一名伶人,也是你二叔在变成这样之前,最爱的人。我查过,当年藏剑一族对于他们的相爱是无法接受的,且一次次的迫害,以致二人都无路可走,才会选择殉情。但是嘛……原本他们都不会死的,有人特意为之,硬生生把让他们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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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那二婶为什么还要嫁给二叔?那时,他们还未成亲,二叔已经是这样了,二婶没有理由浪费自己的青春来嫁给一个瘫痪的人啊?”
“晴晴,那时的王家是处于燃眉之急……需要一大笔银子来周转……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吧。王家不能放弃这段联姻,所以才在这后面做了最大的推手……即便时隔已久,但是靠着丐帮和苏家的人脉,我还是能打听到一二的……”
闻言,叶晴松开了手,不敢置信地向后退去,身体摇摇欲坠,若不是有李梧在后面扶住他,现在的叶晴都已经撑不下去了。他看了看王氏,根本无法相信多年的亲人竟是如此的毒辣。
再望去卧在床榻上的叶檀,早已泪流满面。
终于……终于……有人替他说出了话……
向来爱恨分明的李梧不是感到一怒,对着王氏便是一个怒吼,“二婶!为什么要这么做?亏我和晴晴把你视作亲人,叫了你那么多年的长辈,想着你委屈、辛苦多年,处处帮助你们王家。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听之,王氏双肩一个耸动,仰起首来,发出无力的笑声,不明的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压抑了那么多年的心思终于在今日可以释怀了。她停下那悲戚的笑声,两眼眯起,抹上一个苦笑,把所有的不快,所有的秘密,一次过倾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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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又怎样?他就不过是个你们叶家养来娱乐的戏子而已!竟然敢来夺我所爱,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单单这点就足矣让我容不下了,更何况,叶檀把心都放在他的身上!我不是没有给过那贱人机会,可他也好,叶檀也好,偏偏不肯放手。居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他们手下留情。他的脸是我划伤的、也是我让人把还没有死去的他给压在水里,逼死的!是我,把他弃之于池中,一切都是我做的。包括叶檀,他的身体这样也是我特意灌药所致的!他现在已经没有声音可以再说话了……再也说不出辱骂我的话来。”
“既然王家不能败落,父母要牺牲我的一辈子……那我也不会给罪魁祸首的他们好过!我要叶檀和周钰他们,永生永世不得相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
惊人的话语如疾风般,掠过众人的耳中,撼动他们的内心。如此骇人之举,竟是一个妇人所致。想必,叶家人怎么也想不到,多年诚挚相待的人,会是这副面孔。再接下来,王氏像是受到刺激般,一个双腿拔起,发出凄厉的喊叫声,向外给奔了出去……
再越过头去,看到眼前的一幕,除了郭蜓和苏宁二人镇定自若外,叶晴和李梧已是惊得瞠目结舌,只差还没有晕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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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缕大红嫁衣、飘飘然的身影立在叶檀的榻前,一只手抚在叶檀的肿大的喉结上,发出呜咽的噎泣声。周钰双膝一个落下,空置的一手轻抚着叶檀的脸侧,断了弦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的坠落,“二少……我终于见到你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吃到这般苦……你因我受尽这般的苦,我居然还以为是你……负情。”
指尖轻轻一按,那喉结也奇迹般地缩小了。
失语多年的叶檀,终于发出了声音来,“傻瓜……不是你的错……别哭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四肢是不能动,但湿润的双瞳却不自禁地转动到周钰的脸上。这一刻,挣扎多年、苍老的容貌,露出久违的笑容来,“我的阿钰还是和以前美……多少次午夜梦回时,我看到的都是这般美丽的你……不像我……我已经成了废人老去……阿钰阿钰……”
确实,他的少年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大红喜服着于身上,披着凤冠红纱,走在自己身边,与之挽手,共走黄泉路。
周钰紧紧握着叶檀枯瘦的手,连连摇头,早已泣不成声。对他而言,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他依然是自己此生最爱,依然和以前那般英俊潇洒……哪会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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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皆低下了头,靠在自己夫人的身上,脸上皆是一片伤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一切都太迟了。
爱,或许很是简单,很是美丽,但在他人的恶意扭曲下,早已变得污秽不堪了。叶檀和周钰要的只不过是一处静谧,相依相偎而,但却在他人的磋磨下,终成了奢望……
过了不久,又是一阵沙哑的声音拂过,缓缓道,“晴晴……帮二叔一个忙好吗?这事……只有你能做到……只有藏剑山庄庄主可以做到……也是我的毕生所愿……好吗?”
大半夜的,我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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