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第四十九章（大结局前篇）：支援地球

我也被这气氛所影响，丢开操作杆：“我们胜利了！”我们的舰队风风光光回到了钢铁银河，和平时代就此到来。
时过一年，钢铁银河的空间站重建了，有之前科技中枢的知识，建得比任何时候都好，我站在空间站指挥室，望着科技旗舰的残骸，陷入沉思。
“老闫，过了一年了，还在为科技旗舰难受吗？”开普勒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放在桌子上。
“是的，而且有些遗憾，我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可惜科技中枢却没能见证这一切，它走得太早了，开普勒，我有个问题，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机械对地球人来说真的那么可怕吗？”
“各具特色吧，地球很反对这种机械，而我们愿意去接受它们，而它们也没有像地球的电影中那么可怕，我...也很怀念那个科技中枢...但...”开普勒也看向科技旗舰残骸。
也许是这种气氛并不让人舒服，开普勒端起咖啡靠近我的嘴：“唉，不要太伤心了，该来的胜利总会来，但该走的也无法挽留，就算它是机械，也无法逃避死亡，我们也一样。”
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品味着苦涩的味道：“人生就像坐公交车一样，总有一个会先下车的，而我想再次看见的却提前下了车。”说到这里，不争气的眼泪从我的眼眶中流出。

“它到站了。”开普勒把隔壁搭在我的肩膀上：“无论如何，咱俩是最好的搭档，我会陪你继续走下去，就当给我个面子，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科技中枢的样子我依然能回忆起来，三代，四代，都能记得很清楚。
我喝完了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回荡，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但它却能暂时转移注意力，既然没了战争，我们也该休息一下了。
走在钢铁湾的海边，看着坠落在沙滩上的科技旗舰残骸，不知是在哪个漆黑的晚上，千万颗冒着火光的流星坠落在这个唯一没有战争的地区，如今，沙滩上的残骸已经成为了钢铁湾必不可少的装饰，为了表达对科技旗舰的敬意，始终没人去将这些残骸回收利用，如果算上太空的那部分，都能再造一个钢铁银河战斗舰队了，如果不算星海级的话。
盛大集团为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帮助，不仅解决了我们的轻工业弱势，还无条件为我们提供支持，要是再早点认识他们就好了。
我站在钢铁银河与盛大集团城市的交界处，这是完全的两级分化，一边是饱经风霜，毫不讲究的建筑风格，另一边则是繁华富有，在夜里甚至像是天堂和地狱的交界，我看见围池在外面闲逛，盛大集团的董事长平时出现在外面是很少见的，不像我，作为一个只需要在视频出面的领导人，却天天跟着部队上战场，这让一些嫉妒我的人总是背后说一套话：“他怎么还没死？”

我上去跟他打招呼：“嘿，围池，今天天气不错，吃饭了吗？”
围池没有看我，却回答着我的问题：“吃了，今天很适合祈祷啊。”
围池双手合十继续向前走，后面也跟了一些员工，他们都做着同样的动作，这是在做什么特殊的活动吗？还是说在考验自己的员工？
邓帅从后面拍了一下我：“hi man, 可否把狙击炮科技给我们透露一下？”
“呦，开门见山啊，见面就要钢铁银河的核心科技，你在想些什么？”中枢老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后两个中枢老闫到我旁边，只是它们身上怎么是湿的？我不由得担心起短路问题。
中枢老闫也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只是和三代在雄鹰坡上看海景，然后就被一个家伙给踹海里去了，好在三代和四代中枢都有防水功能，只是三代不会游泳，还是我给带上来的，哈哈...”
三代中枢老闫无奈：“我们三代中枢可是用悬浮器移动的，而且也没考虑过能不能在那种环境下使用。”
“那你的防水处理是在干什么？”
“也许能等待救援？”我插嘴道。
“好吧，有总比没有好。”四代又把手搭在邓帅肩膀上：“对了，你为什么要狙击炮？”

邓帅巧舌如簧：“你看，你那时候还拆了我的迷隐之龙，激光炮科技早就是你们的了，你们是不是也该表示什么？至少等量交换一下？”
“激光炮我是得到了，但是我造不出来激光电池啊，还是没法用的。”
“给我狙击炮的科技，我就教你们造激光电池，如何？”
“爸，你就别费劲了，钢铁银河多小气你不知道吗？想从他们手里得到狙击炮，那就跟口吞真.星海级（木星一样的大小）一样难。”萧虎狮突然出现并站在了邓帅旁边。
我本想说“别说星海级了，就连模型你们也吞不下去啊。”但三代中枢老闫帮我说出了这句话。
“嘿呀，你个机器人在这叭叭什么呢，真把自己当人类了？”
我马上搂住两个中枢老闫：“我觉得他们没毛病，你觉得他们除了外型，还和人类还有什么区别？”
“那区别大了，算了爸，咱俩去钢铁银河食堂尝尝他们的饭菜去，该换换口味了。”
萧虎狮拉着邓帅就跑，我喊：“我给！但是你们的船能不能装上就概不负责了。”随后我把狙击炮蓝图从手环发送到了邓帅的个人终端上。
邓帅马上跑过来抱了我一下：“oh thank you 。”

四代中枢老闫说：“先说好，狙击炮槽比激光炮槽大6倍。”
“shit...你怎么不早说？没事，得到你们的科技我就很高兴了，再说，勋章级不是有装上去的希望吗？”
“那说好的激光电池呢？”
“回头给你发～”邓帅的声音逐渐远去，围池也回来了，但动作还是保持那样，我有点怀疑他的行为了 ，围池是怎么了？我对三代中枢老闫说：“最近帮我看盯着点围池，一有情况立刻找我。”
三代中枢离开了，四代却在问我：“那我呢？我不能去吗？”
“你的机械腿噪音大，会被发现的。”
“好吧...”
“你继续做我的保镖，对了，阳光那么好，你应该进行太阳能充电。”
“好的，我都饿了，正需要充电。”
我回头走，正好撞上了老黄，老黄的表情依然跟我欠他钱一样：“闫哥，我在半年说的话你还没考虑清楚？”
原来又是那破事，唉，“我知道，但我不打算那么做，单人操作系统是钢铁银河战舰的独特之处，如果随意丢掉我们自己的特色，那和以前的琳瑟有什么区别？逮谁抄谁，自己没点创意。”

“闫哥，战场上可容不得这种个性存在，诸多实验表明，多人操作要胜过单人操作，如果在操作系统上落后，那叶钢合金装甲也就是个沙袋而已。”
“单人操作系统一定就落后吗？我问你，当单人操作和多人操作的舰船各被击毁两艘时，哪种失去的船员更多？”
“这...”
“再举个例子，星海级和勋章级如果在同一大小下哪个更携带能多的突击队？”
“不知道...”
“当然是星海级，勋章级的多人系统代价就是占用了过大的空间，而星海级的单人系统最大的也就占用半个舰桥，所以...”
“好了好了，我是说不动你，换不换系统随你，多人操作系统的蓝图都有了，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
“我是不想换，但是...让想换的人去换？”
老黄沉默了许久：“行吧，这满足了那些想要分担工作的舰长的需求，顺便也让你这个固执的家伙满意了。”
我们一起往前走，漫无目的地闲逛，迎面走来一名逃兵，他就像喝醉了一样，指着我：“等等...就是你，跨大步摆小臂的那个，我问你，老闫在哪？”

如此没有礼貌让巴德震怒：“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抓住他的领子提起来就要给一巴掌。
我示意让巴德冷静，然后整理一下衣冠：“你找老闫干什么？”
“告诉他...我要杀了他，然后能阻止我们占领地球的人就不多了...嗝...你们的酒真够劲...”
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摸了一下手枪：“你说什么？”
“嗝...告诉老闫，我要杀了他...”
我们一齐拿出了武器，5个枪口对着他的头，1把战斧架在他脖子上，1把战锤在他脑袋上面停着，开普勒说：“这样的歪风邪气该整治了。”
巴德的枪顶到了他的额头：“我看他就是想死了！”
这满身酒气的逃兵说要杀我，第一次听见着实吓我一跳，但现在证明这不过是酒后疯话而已，
“我不光要杀了老闫，还要弄死他那6个人...”
我示意其他人放下武器，然后对巴德说：“巴德，他骂咱们。”随后我拉着其他人远离。
很快那个家伙就被巴德揍的鼻青脸肿，我挥手：“带去审讯！”
我们进去之后，审讯室里一直都安静不下来，“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再揍你！”巴德坐在他对面审讯，声音喊得震天响，还有种随时能掐死他的感觉，而那个酒鬼一直醉醺醺的，语无伦次。

审讯室明亮的灯光让我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了他，随后注意到了那名逃兵身上的奇怪之处，他的帽子上没有阵营标志，这应该不是工艺疏忽的问题，如果现在是在训练，他应该带着钢盔才对，他穿着我们的装甲，但似乎不习惯这个三角前盾装甲的大小，嗯，他是三角前盾的人，但他为什么对阵营特色表现出如此不适应？
他没有携带武器，但左腰间明显有一个手枪的轮廓，他应该是个左撇子，武器藏在衣服下面，我甚至注意到了他裤腿上的血迹。
这些发现让我慌张起来，我擦擦额头的汗珠，我和开普勒几乎同时碰了一下对方的手：“跟我来一趟。”
开普勒是最懂我的，我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时刻准备拿出背后的突击步枪，还时不时回头看看那个语无伦次的家伙，看来他也发现了异常。
来到了门外，我没有给开普勒将这些细节，只是在问：“你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是的，他身上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了。”
乔治快步走出来，说话小声却掩盖不住恐慌：“不好...我查了那个人的军牌，所给的信息，甚至长相都与他完全不符，我怀疑...”

维克多也跑出来：“不行，他太可疑了，我觉得我们应该...”
屋里那个醉醺醺的声音消失了，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巴德！”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两声枪响和一个听不懂的枪声，当我快步跑回审讯室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逃兵挣脱了束缚，手持一把我不认识的武器，旁边的地上倒着巴德，他的胸口被贯穿，等等，连同装甲也一起...这可不妙。
尼克跑到巴德的旁边蹲下来使劲摇晃着他：“快醒醒啊巴德！”
他又将枪对准了我：“你的那位巴德真是烦人，喷了我一脸口水，真是受够了，啊哈，他已经去了天堂，现在，你。”我打开了蜻蜓视觉传感器来应对突发情况。
一个黄色的光粒以极其慢的速度飞来，开普勒打开了折叠盾挡在我的前面，我把开普勒推开并蹲下躲过了攻击，墙面被打出了一个洞。
尼克溜到了攻击者的侧面，在我眼里很慢，实际上够快了，随着一声枪响，攻击者的头像花一样绽开，剩下一个帽子盖在脖子上，他像滑倒般倒在地上。
我关闭了传感器，尼克才以正常的语速说出了：“这是你应得的，混蛋。”这句话。

我跑过去看巴德：“巴德，快醒醒，（试探呼吸）快送到医院！”
开普勒他们火速将巴德往医院抬，留下我和维克多在原地，死神又一次与我擦肩而过，这些战斗中我不知有多少次差点死掉，若不是巴德，我可能就挨偷袭了。
附近异常安静，还隐隐约约有些声音，这让我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心跳带来的震动好像放大了很多，我甚至要担心发生原地摔倒的可能，我拿出手枪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同时慢慢挪步走出审讯室。
维克多走在前面，拖着巨大的战斧，警惕地盯着附近，我持续开着护盾，这应该能保护好自己。
开普勒他们跑过来：“老闫，我觉得这里出现了内鬼，去夏军官指挥部，那里一般人进不去，可以保证最大的安全。”
一路上总有种被跟踪的感觉，警惕感逐渐变成恐惧感，我此时真想躲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并安装上无数个智能炮塔，这几个人虽然把我围一圈，但却漫不经心，我从他们身上找不到默契感，开始怀疑起来，但我更想给他们上一堂“团队合作协调课”。
开普勒不断回头看我，整体步伐在变慢，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开普勒突然说一句：“动手！”
开普勒把我的手用锁链扣住，我的机械手套用200倍的力量迅速挣脱，挣脱后借力打到了乔治的脸上，一脚踢倒了尼克，一把不认识的枪从他身上掉出来，看到这个的我立刻知道了自己是什么处境，于是我赶快逃跑，同时拿出手枪朝后面打，后面也飞过来光粒，但都被护盾挡下，他们没能攻击到我，维克多怎么不见了？
正在这时通讯器响起维克多的声音：“老闫，站着别动。”
我无法确认这是不是维克多，但从声音判断是没错，于是我站在原地，借着护盾的保护我还能一脸嚣张地看着那个假开普勒。
他们很不爽：“他什么意思？”“不知道，但这是进攻的好机会，上！”
耳边有阵锋利的声音，像刀斩断空气，两个青蓝色的月牙从我旁边飞过去，正中了尼克和乔治，月牙穿透了他们的身体，维克多站在了我的旁边他杵着一个没有斧刃的长握柄，月牙又转了个方向飞回来，正好回到了握柄上，发出了坚硬的碰撞声，飞回来的斧刃从全身青蓝色变回了只有锋利处青蓝色，维克多看着自己的战斧：“全新版的斩魔斧就是好用，看谁还敢说钢铁战斧没办法远程攻击，那两个家伙的装甲一看就是假的。”

假开普勒转身就跑，跑进了一个拐角，从我的视野中消失，随后他被扔了出来，撞到了铁墙上，三代中枢老闫从拐角处出来：“抱歉我来晚了。”
我摸着他的头：“四代呢？”
“四代在后面，他的腿没有我的悬浮器快。”
四代中枢老闫也从拐角处出来，后面跟着开普勒他们，开普勒到我面前：“这一会钢铁湾都乱套了，巴德的情况还很严重，还有一个坏消息...”
“什么消息？”一听说是坏消息，我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夏军官他...因为内鬼上天堂了。”
“什么？我去看看！谁都不要拦我！”
但他们还是拉住了我：“老闫，现在很危险，哪都不安全，钢铁金星正在剿灭内鬼，我们哪都不要去。”
好吧，现在哪都不安全，这些内鬼是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有个目标，那就是我...我们，夏军官已经先走一步了，在正常情况下，我一定会哭个半死的。
我正要把手枪插回腰间，四代中枢老闫一把将手枪夺走对着远处的房顶上开了一枪，一个人影从上面掉下来，乔治立刻用狙击枪警戒着所有的高点，开普勒展开盾站在我后面，我也展开了盾，尼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把散弹枪：“靠，怎么哪都不安全？”

开普勒突然放松了姿势：“我们好像还有一个地方没去。”
“什么地方？”
“盛大集团指挥部。”
“哦我的天，你真是个人才，那里绝对安全，走。”
不出所料，盛大集团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也许他们的保安系统做的真的很不错，从旁边倒的两个陌生人可以确定这一点。
我刚要上去敲门，围池的秘书就拉开门走了出来：“实在不好意思，董事长今天不方便见客。”
“不是，我们只是想躲...”
“躲猫猫吗？我们董事长对这种游戏没有兴趣。”
最终还是被秘书无情地轰出去了，看来围池的状态也很反常啊，那我们可没地方能去了，如果干站在原地，指不定哪一秒会冒出来个狙击手，然后，就没然后了。
“邓帅呢？”
“切，别提那货了，那家伙现在在空间站，都能闲出屁来，空间站外面有两个亚瑟王系统，轨道上还有一个太阳风系统，就算是科技旗舰也得被轰成碎片。”
“那或许能去太空躲躲？”
“这办法倒是想过，可敌人肯定第一时间想到，上太空的地方肯定被守的死死的，而且那里还是我们的人重点清扫区，以那些家伙的伪装能力，就算是真人过去也容易引起误会，对了，我想出一个地方。”

十分钟后
我对这地方很放心，只是这里太尴尬了：“好你个开普勒，找的这地方可真好，不用地毯式搜索根本别想看见我们。”
“那可不，虽然这块科技旗舰的残骸小了点，哎，有点挤。”
“6个人挤，要是巴德也在这办法就不好使了。”
“不一定，看见远处那个发动机残骸了吗？那地宽敞啊，巴德在我们就躲那了，何止是宽敞，并排躺着都行。”
“问题来了，我们为什么不去那？”
“...”
“我的搭档，快起来，内鬼已经全清扫干净了，发动机残骸可没有床躺着舒服，咱们回去，天都黑了。”
回到宿舍，难得的清净，我把机械手套放进充电装置里，卸下了重型装甲，被压了一天的肩膀终于得到了休息，开普勒他们还没到，真是奇怪，明明一起走的。
我打开电视，上面播报着天文新闻：
“欢迎今天的天文新闻，我是主持人赵锤，今天出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一段时间后）说是灾难也不为过，让我们连线观察站的记者...”
“好的，今天有一个重要的预警消息，有一个异常移动的中子星正在以每秒26794318千米的速度快速接近钢铁意志星系，预计将在2周后与其太阳相撞，中子星已移动（听不清，数字很大），大名鼎鼎的钢铁银河共和国就在此星系，他们对和平做出了巨大贡献，也是最优秀的太空远征军之一，智能科技与狙击炮领先地球60年，地球已经在天王星轨道上为他们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太空城市并建立了补给线，以保证他们能长期在那居住，同时给他们特殊待遇，和一个行星级护盾保护。（弹出太空城市图片）...

开普勒他们回来了，他们的脸拉的跟无双级（盛大集团旗舰，以极长的舰体和最好的电磁炮闻名）一样长，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我先说：“我知道钢铁意志要完蛋了，如果想要把那千亿计的平民全部撤出去的话我们得外借运输船，且不一定能在两个星期内撤走全部人，用上太空战舰的话也不一定。”
开普勒按着我的肩膀：“老闫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星海级能一趟运走六分之一的人，剩下的我们来，运输船一定能借到，但我要说的事情不是这个...”
邓帅进来了，各位，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都不知道：“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看那个图片，护盾的外型纹理，琳瑟告诉过我这种护盾强悍无比，但是...”
“怎么了？”
“但那是单向护盾，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像一个只能进去不能出去的房间一样。”
“他们给我们弄这样的护盾是什么意思？”
“对了，我再问你们一个，追踪一个那样速度的中子星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60天？”
“不，更快，一个月，也就是说，地球在一个月前就能发现这个中子星，但你们得到通知的时候就剩两个星期了，看那个已经跑过的距离，多明显，已经跑完80%了，我问你，运了人之后你还能跑出去吗？”

“有点悬...”
“这就很清楚了，地球这明显是在谋...（看了一眼开普勒）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好好想想，我建议你们去这个坐标，给你们发过去了。
开普勒在他刚出门的时候朝他开枪，正中头部：“内鬼，早发现你了。”
“好了，我们继续，我要说的可不是关于运输船的问题，那些平民先放一下好吗？”
“不是这个？难道还有什么事能比人民更重要吗？打仗归打仗，维和也是另一码事，就算我们能在平民城市大大咧咧地走，那也不能忘了初心。”我的话出来没那么多过。
“不是，我说的是...巴德他...”
一向面瘫无表情的乔治也能被轻易看到脸上大写的悲伤：“他陪着夏军官去了。”
本想在下一句话给他们上一课的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我很难想象巴德那么活力十足的人会说走就走，屋内寂静的令人窒息，而我却像着火了一样往医院跑，脚穿的战靴也识趣地自动调高了倍率让我跑的没那么费劲。
医院里昏昏欲睡的前台服务员看见我立刻精神起来：“老闫长官，欢迎您来莅临指导。”
我跑的喘不上气（但体力似乎不是耗费在跑步上的），手按着桌子：“我...我要见巴德...”

“好的...但是巴德同志他...”
“我知道，让我见他一面...”
开普勒跑来：“老闫，你知道你一个人有多危险吗？现在还不清楚内鬼有没有被彻底剿光，如果你路上正好撞到一个...”
我没有理会开普勒，依然在看着前台：“告诉我巴德在哪个房间。”
服务员用那无助的眼神看着开普勒，虽然没什么，但这举动却让我很上火，我从没像巴德那样暴躁。
开普勒也按着桌子，手臂绷直，看向窗外：“告诉他吧。”
服务员刚转头对着我，却又立刻看回了开普勒，声音很小，但我听的很清楚：“他们不是说要保密吗？”
“别了，告诉他吧，都跑到面前了还能瞒住什么？再说，巴德怎么了他也知道。”
“16号房间...老闫长官，我建议...”
没听她说完话我就朝16号房间跑去，巴德已经被蒙上了白布，我伸手去慢慢掀，直到露出整个脸，“他安详地走了。”我想不出比这更土的话，但也没什么话比这更直接，巴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好比与他无关一样，最好是这样，我不想从他脸上看到任何不甘心。

我完全掀开了白布，看到了他那被击穿的装甲，和被缝合住的伤口。
“尽管如此，还是没能救回来他吧？”我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是给谁听的，随后进来的开普勒回答了：“都尽力了，但如果这种情况是在地球，是可以救回来的，就算心脏没了，地球人都能给救回来，我们的医疗技术还是差了点。”
“真的只是差了点吗？”
“确实差了几个世纪，但这是人类远征军难免出现的差异。”
“医疗技术都差了几个世纪，还造个屁的黑洞刷碗机，靠...”
我握着巴德的手，两个冰冷的机械手套握在一起：“很久之前你说过，喜欢去雄鹰坡看风景，但一直没机会去，现在有了，明天就带你去。”
我又看向开普勒：“医院说过要怎么处理尸体了吗？”
“说过，冰葬，但一定会按照你要求的去做。”
“好，明天把巴德带去雄鹰坡埋掉，在那棵大树旁。”
“听你的，但他身上的那些装备...很贵的，要不要回收利用？或者放地球的纪念馆也行。”
“不，这都是属于他的，把他的装备整理好，不，都给他穿戴起来，明天随着一起，你懂我意思吧？”

“是，我们走吧。”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崭新的尖角后卫标志给巴德替换掉原来的，将原来的标志收好：“巴德，你是钢铁银河最好的战士，开普勒，把布盖上。”
巴德的葬礼举行很低调，但我们六个都在场，阿格尼也来了，他活了不知多久，是个永生者，早就对生离死别习惯了，也是唯一一个淡定的人，同时也在尝试安慰我：“老闫，不要在意这些，你知道我见过多少次了吗？我见过的每一次他们都哭的梨花带雨，我觉得，看习惯了就好，你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别露出这种让人不安的状态，这是我近来几百年的经验，记住，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也是最坏的毒药。”
“谢谢，我会尽快调整的。”
当天晚上，我们都聚一起在食堂吃饭，看着电视上广播的新闻：“中子星还有1周与钢铁意志发生碰撞...”
随后一条紧急新闻插播进来，打断了一切：“我是地球舰队的通讯员，地球现在十分危险，外星人不知为何对地球发起了攻击，我们无法抵挡这种程度的攻击，所有的人类远征军们，回来吧，救救你们的母星！地球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我找来一个逃兵：“你去找围池，告诉他近期盛大集团必须撤出这个星系，5天内走最安全，记得搬走东西。”

维克多说：“地球遇难了...”
“所有人，去支援地球，顺便腾出货舱把家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