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后的提瓦特】须弥篇 · 森林书第二幕——万物有灵，万物皆灵

什么叫神清气爽？
不是身体大病初愈，也不是什么晚上胡天胡地，而是这种在森林中呼吸，去细细聆听草木砂石，聆听鸟叫虫鸣，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和自然融合在一起的感受。
实在是太迷人了。
空正坐在一棵参天大树的顶上，五心向天。头顶上盘旋着三朵乳白色的暗淡莲花，而随着翠绿色的元素力逐渐融合进了那三朵莲花，空的身体也逐渐柔软了下来，那几朵花也愈加凝实。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获得了七种元素力的空实力位于全大陆的巅峰，即使他燃烧了所有的血脉而换来寿命大减，他仍然是七执政任何一位都不能单独挑战的存在。
神即使受伤濒死，他也是神。
惠子和凝华俩人昨晚上吃了饭之后说啥都不在尘歌壶睡觉……看的空一脸懵逼，他没记错的话尘歌壶的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即使杀猪隔壁声音都听不见的那种，也不至于啊？
直到他看见了某个被小爪子掏出来的洞洞是直通玉凝华她俩的房间时——他突然懂了什么，拎起呼呼大睡的神子就是一顿倒立大回环……这要不是神子使坏他把自己脑袋塞进这个洞里面，这只屑狐狸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让空社死的事都干得出来。

“说！为什么在房间里掏个洞！”空“恶狠狠”的按着神子的狐狸身体，各种挠痒痒揉肚子都用上了，一边满面含春的三女都笑疯了……“……本来隔音挺好的啊？”
“唔唔唔……还不是你……唔唔唔……”神子扭来扭去的，毕竟上次为了维护神樱树她耗费了很多力量，保持人形很费力气。现在的她就是能用狐狸就用狐狸……“每次都锁门，出去上个卫生间吃个夜宵都费劲……”
“……嘶。”空无奈扶额，这确实是个问题。
好了，这些旖旎的我们不谈，化城郭门口须弥的住民们也发现了官道上靠边停的马车，里面空无一人的景象吓了大伙一跳——惠子和凝华早上醒了就回尘歌壶做饭了，早餐是她俩准备。
两匹龙马啊，这得是什么有钱人家？难道被劫走了？
他们昨晚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啊？
“麻烦各位让开，我来看看。”
就在大伙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说不定主人出去做饭什么的都有可能……卡卡塔，看一看有没有最近的生活痕迹。”

随着一阵机器咔咔的声音，一个像是大蜘蛛一样的机器人带着一群孩子过来了——孩子们坐在机器人的头上，而机器人的头上顶着一个大盘子，很明显是后来加装的：“好——的——”
轰！
一道绿光直冲云霄，接着化作绿茵茵的雾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化城郭……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这简直是仙术一般的景象，这大场面一辈子都见不了一次。
地动山摇，山林中所有的野兽都像是要对什么东西臣服一般，所有的飞鸟都呼啦啦的往外飞，而村民们牵来的家犬都吓得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就好像里面是百兽之王，万物之灵长。
但是那种雾气却让村民们感觉舒适异常，包括那个一看上去就是领头人的人——大巡林官。
大家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让这种纯净温和的草元素元素力冲刷着身体。
卡卡塔感觉不到，但是它知道村民们很开心，在旁边忠实地守护着村民。
空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他今天很开心外带很舒服……就是汲取的草元素有点多了，吓得他赶紧把多余的草元素能量散逸了出去，否则今天化城郭都得被抽成一片死域。

而就在他刚靠近自己的马车时，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机器人觉得自己被敲了敲脑袋，用它的眼睛看了看，那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数据库中被调了出来——这个人和自己的主人一样，都是善良而又正直的人。
“卡卡塔，好久不见啊。”
化城郭。
今天大巡林官的房子里格外热闹，有人说在附近看到了五个没见过的美女，有人说今天德高望重清心寡欲的大巡林官破例去买了两桶酒和好几扇肋排……更有甚者说自己在大巡林官家里见到了使君阁下——也就是奥摩斯港和须弥城里都竖着的那位。
听到这话的人都笑死了，你说前面的事儿虽然有点离谱但是大家伙还能想明白，毕竟大巡林官虽然一百多岁了但还是个人类，要是说想做顿饭开开荤啥的都还是能理解的。可是你说使君阁下……疯了吧？虽然说几个月之前璃月遭了大灾，有人传言使君再现击败了龙王。
但是使君阁下不是早就离开提瓦特大陆了吗？

活见鬼是吧？
而此时在提纳里家里，大巡林官仔细端详着面前那个露着屑屑笑容的男孩儿，眼角细细的皱纹里面带着些许的玩世不恭……真好啊，没想到他这个土埋半截脖子的家伙，竟然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自己的朋友回来，见到某个家伙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然甚好。
两人同时举起酒杯：“敬过去。”
“敬现在。”第二杯白酒下肚，空那双眼睛亮了起来。
“敬未来。”
三杯白酒下肚，他的眼睛明亮如璀璨的繁星：“小提，好酒。”
“怎么不是好酒呢？须弥特产的粮食，枣椰，花露，喝起来清润甜口不辣嗓子，不失白酒醇厚辛香——你在璃月喝不到这样的酒，须弥特色，小子。”
提纳里挤眉弄眼，看着一边在烤肉架子边奋战的五女：“几个是你老婆？”
“你猜？”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的咂摸着味道。
“最少两个。”
“猜错了，三个。”

“是我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玉衡星阁下，大御所阁下，稻妻的宰相阁下……OK，你身体还好吗？”提纳里揶揄了下空，眼神贼贼的。
“还好，就是每天肾化危机。”空调侃了下自己，看向面前的中年人。“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是怎么将卡卡塔真的改造成机械生命的？难道是教令院的研究又有新进步了？”
“你一个差点儿把教令院拆了的人也有脸来问教令院的研究啊？”提纳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着惠子给他俩端上烤的焦香酥脆的猪排。“卡卡塔的……改造，是基于阿巴图伊留下的资料，加上研究了一段时间后出现的偶然。”
说到这个名字，两人同时沉默了一秒。
“在你走后大约十五年，卡卡塔出了一次很大的故障，当时的卡卡塔说实话已经几乎修不好了，送到教令院让学者们来修理的时候也已经爱莫能助……”他娓娓道来，声音轻柔而又富有魅力。
“那是有一次地脉失控，很多曾经被埋在地下的遗迹机关莫名其妙的就被充满了能量，整个化城郭就像是被坎瑞亚的机械大军踏平了一样。”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我和卡卡塔保护着化城郭的居民往须弥城的方向撤退，而在那时卡卡塔被遗迹守卫的导弹击中，差点被空中解体……”

“哎。”
“为了修好卡卡塔，我翻开了阿巴图伊留下的资料，在那些资料里面我得到了启发。”提纳里咧了咧嘴，一瞬间空仿佛看到了那个天才学者又一次回来了，年少无双挥斥方遒，温润如玉而又威震四方。
“我为卡卡塔制作了独特的发声器官，用你在虚空终端内上传的知识为它编写了全新的程序，从阿巴图伊的图纸里找到了仿生的下丘脑类器官，能通过不同的情况输出对应的信号刺激，通过不同信号刺激的占比来计算决定是否处于某种情绪中……”
“现在，卡卡塔就是名副其实的机械生命，甚至是善良坚强的伙伴。”正好这时卡卡塔变成最小的机械球模式一路咕噜噜滚了进来，接着展开倒立，从怀中拿出水果。
“万物有灵。”空不禁喟叹。
“生命无论怎样都该被得到尊重，因为生命无论高低贵贱，无论表现形式如何，无论智慧与否……他们都是平等的，令我们感叹的，让我们感谢自然的生命。”

“但是首先说好啊，万物有灵，蚊子除外。”空挑了挑眉毛，一副“这话得分场合”的姿态。
“呵……你还是那样好笑。”
夜晚。
今天大家都睡得挺早的，刻晴她们也早早的回房做事情了——空和他们说准备些药物和帮化城郭居民们搬运一些要运输到须弥城的货物，就当是帮村民们的贺礼。
提纳里和村民们解释这是他一个忘年交，所以自己今天这么开心，而空也爽快地帮村民们用尘歌壶把货物都装进了里面的仓库，到时候找个人交接就行了。于是村民们表示大巡林官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不去开一场晚会？
空是好说歹说总算给这些淳朴热情又好客的村民们送走了，静谧的夜晚里面只剩他和提纳里在小房间里面忙忙碌碌——他们在做饭。
烤饼，剁肉馅再捏成肉饼胚，将生菜和卷心菜洗干净，做好富有特色的酱……四个热气腾腾的口袋饼就这样做好了，空将它们小心翼翼的装进竹编的篓子里，像是在怀念着谁一样。

他们来到了不远的山顶，那里仅仅竖立着一块儿干净的碑石。
“柯莱之碑，其师提纳里，其挚友空，派蒙立。”
他们一人拿出了一个口袋饼吃着，坐靠在柯莱的碑边聊天。
“一直没找到吗？”
“没有，我找了二十八年，没有任何痕迹。”提纳里靠在左边，嘴里咀嚼着口袋饼。“当时在最后参战的时候柯莱去负责疏散受灾民众，在护送去避难所的路上失踪了，整个须弥都被我找遍了……”
“这就是你没结婚的理由？”空拿起了第二个口袋饼。“派蒙不在，我替他吃了。”
“找不到找得到，现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对不对？”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洒脱。“你找得到柯莱怎样，找不到又怎样……如果她还活着，你还能哭着说‘柯莱为师找了你二十多年’？”
“确实……不配说。”
“怎么又不配了？”
“没坚持到底。”他的声音闷闷的。
“你没坚持到底是对的，总有更多的人需要你的保护，如果仅仅是为了一个人而放弃化城郭和维摩庄的所有人，你就不是提纳里了。”

“你仅仅是个孤魂野鬼，一个被执念驱使的恶鬼罢了。”
晨曦洒下了微光，而提纳里被空灌醉了喝的蛮大的，现在靠着碑还没睡醒。
空也靠在另一侧，深邃的眼睛看向面前的老妪。
“为了魔鳞病爆发不会伤到别人，你选择了这个结局，后悔吗？”
“不后悔，也许这样更好吧。”
“你师父可是为了你一辈子没结婚哦。”就在她将要离开的时候，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
“思考下吧，有时候临走前给别人留下点儿礼物也是好事儿。”
老妪摇了摇头回身走来，吃力的俯下身子，在面前的中年人吻了吻。
“师傅，对不起。”
她的眼睛里藏着繁星，却又藏着极淡的哀伤。
解释下一个设定——鹤发童颜，说白了就是容貌上的问题。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在蒙德篇里面莫娜用了禁术才能恢复，而绫人凝光他们随随便便就能保持容貌或者衰老极慢……这个东西只能说，是我之前的描述没有过于清楚。

如果说“驻颜有术”的话，只能说我们的莫娜桑随随便便貌美如花……为什么说是禁术呢，就是因为代价，这个禁术是恢复到了真正的“十八岁”，透支接下来的所有生命力，换取自己的身体真正返老还童到十八岁一段时间，禁术结束，鸿飞冥冥。
而绫人和凝光他们这种驻颜术就像是“我只是把我的外表变年轻”，其实内里的身体仍然是那个百岁的身体，只是说看上去眉眼依旧是当年罢了。
对于刻晴去修仙了，绫华直接借用魔神躯体这种已经是属于不正常了……脱离了作为“人”的范畴，而是“魔神”的范畴，就不多赘述了。
就这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