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文】（含原创人物）炎云净 楔子（试水）(2)

天权......执明......慕容晗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什么，又不敢接着往下想，张口就是一句一句“不！我不答应！”出口又觉在方夜、萧然等人有些失态，便勉强笑道：“王兄有事，不妨等解决了天权之事后再行吩咐，此时，怕是不便。”说罢转身就想走，却被方、萧二人合身拦住。
“这件事，我得和妹妹先说好了，”慕容黎缓步走到她身边，依旧一派风轻云淡，不见波澜，“今天我想一个人去会会执明，无论发生什么，你，什么都不要做。
“我要你发誓，无论如何，不伤执明一分一毫。”
慕容晗绝望的闭上眼，知道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她理解哥哥的决定，但是，她不肯，咽不下气的那种不肯。她别过头不看哥哥的眼眸，很倔强也很微弱：“不。”
“别这样”，一双熟悉的手捧起她的面颊，轻轻地迫使她转过来，像小时候要说笑话逗赌气的她开心一样，“说‘好’吧，哥哥欠他的太多了。”
一听这话她忽然感到很生气，真想甩给他一句“你欠他的关我什么事儿啊”，但怎样都说不出口，她知道欠了情连本带利地还起来不容易，很不容易。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稳住心绪，努力地绽开一个笑容：
“你知道，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一件事，杀任何一个人，但是看着你死，我不行的。”
慕容黎一愣，忽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慕容晗难以置信地发觉两滴滚烫的泪珠落在自己的颈窝处。他、竟然哭了？
目睹国破家亡、山河破碎都不伤不恸（至少看起来是）的慕容黎，落泪了。
他的眼泪，到底为谁而落？慕容晗一阵心疼、一阵好笑。
“我知道不应该自私地让你来承受，但是，我真的、真的做不到让所有人都不受伤害......执明......我真的......我知道我不配做你哥哥......”抱着她的身躯有些颤抖，好像在徒劳又无力地挣扎，“答应我吧，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求。”
慕容晗放弃了。良久，她抬手擦掉下巴上挂着的泪滴，又轻轻拍着兄长的后背、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拭去他腮边的泪痕，缓缓举起一只手掌，“好。”
而后她便不得不承认，哥哥的手掌击上她的手掌的那一瞬，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很难呼吸。
他挂心的人，一直挂心的人，最后挂心的人，原来一直只有那一个人啊。
是我不自量力了呢。
算了，我和他，又计较什么呢？
夏逾秋近，风吹旗动，竟已送来几分寒意。来的时候就开始飘雨，此时下的越发大了，不一会儿就织成了一道道细密的雨帘，打在脸上就是一阵针扎般密密麻麻的冰冷。慕容晗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人毫无依傍地暴露在空旷中，孑然一身，赤玄的衣衫在凄风冷雨中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