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你一生（十六）

天玑
大殿内空无一人，但是一封信却了无声息的出现在蹇宾的案桌上。
盯着信纸，蹇宾不知道要不要看，看了怕信上的内容让自己害怕，不看以后心里存在的疑惑会越来越大。
蹇宾深吸一口气，翻开叠在一起的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却让蹇宾恨不得没有看过，一把将信纸捏成一团。
‘小齐，小齐······’
第一次遇到齐之侃的时候，是自己外出遇刺，被他救了。一身白衣胜雪，少年郎。那时的小齐每天都是暖暖的笑着，没有烦恼没有牵挂。
蹇宾一直认为齐之侃是是上天赐给他的纯白。但是现在，难道当初遇到小齐是有谁可以安排的吗？不，小齐是自己硬从山里逼出来的，如果不是我用两人的情谊把他从山里逼出来，他现在还在深山之中。如果小齐有异心不是应该紧紧跟着自己才对吗？还是······欲拒还迎？
“末将见过王上。”一声悦耳的请安将蹇宾从沉思中惊醒。
“小齐快快免礼。”蹇宾毫不犹豫的从龙座上下来扶起齐之侃：“让本王看看，小齐，小齐瘦了。”
听出蹇宾语气中的不舍，齐之侃被战场磨砺的心慢慢回暖：“军中自是比不上宫里，有劳王上挂心了。”
“小齐还从未离开本王身边这么久。本王自然记挂得紧，快与本王说说此次的情况。”一声军中让蹇宾笑容一顿。
“是，此次出征，托王上的福，一切都很顺利，一如末将遣人送回的战报。玉衡故道已切断，并且增加了巡边兵力。对出入之人、货，都严加排查。至于天枢割让的五城末将业已派兵马驻扎。虽未更换当地郡守，但也令他们事事必须向守城将军禀明之后方可行事。至于要不要更换郡守，还请王上定夺。”
“小齐，你这次五日内连下天枢五城，可谓是一战成名啊。”
“禀告王上，末将有一事想请王上定夺。”话刚说出口，齐之侃便有些后悔了。
“什么事？”蹇宾一直暗淡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着急的问，小齐是要将那人的事说与本王听吗？
齐之侃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对眼下战事的分析以及最好的布置说了出来：“末将想说，以天璇天枢互相勾结执明，侵占我天玑边境趁热打铁，攻下天璇与玉衡相连的几个城池。”
随着齐之侃的话，蹇宾明亮的眼神慢慢暗了下来，比之之前更加幽暗：“你这刚回来，就连夜本本王选进宫了。应该连将军府都没来得及回去，连日往来奔波小齐想来也是累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属下告退。”
看着齐之侃毫不犹豫的背影，蹇宾忍不住还是叫住了他：“小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