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多元】《碧海随闻录（番外）》：蜿蜒的世界（5）

照片整个视野被幽暗的深蓝占据，乍一看就是深沉的颜色被糊在了一起。照片上侧是亮些的蓝光，强度不高，应该是较弱的光源。其中有处水流在打转，水面的光似乎围着那里，像个漩涡。不过这个漩涡非同寻常，除了水中的部分，似乎还朝着上方延伸。水面上，可以推断是存在光源的空间。至于多少大，就不清楚了。
照片右下角则是模糊的黑色，隐约有着轮廓，却连什么形状都分不清。
“光凭一张不知道哪拍的照片，我可得不出任何结论啊。”伊其然抬眼看向那炽热的火红，强烈的颜色对比好像要把眼睛灼烧了。他眨眨眼睛，无奈地把照片放回桌子。尽管教授在考验自己，可是信息太少，只能走到这步。
“就在东北方一百海里外。”
“唔……”
海里，这又有什么关系吗？那和照片中的漩涡有什么关系？有人在海上抽水？那么远的地方，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吧？秘密基地？偶然为止？那又能知道什么？
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让伊其然略微感到些焦躁。手指掐了掐彼此，遏制住扯头发的动作。
“……”教授就静静地坐在桌子边，以伊其然强忍抓耳挠腮的焦躁模样为乐，似乎还在等待什么。
伊其然突然睁大了眼睛，似乎有灵光穿过脑袋。他征求性地看了眼教授，那安然的姿态摆明她已经看穿了一切：“失礼了。”
这就是选择二楼包厢的理由吗？莫非所有的发展都在她掌握之中？那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啊。
伊其然起身往包厢窗边走去时不停腹诽，推开了狭窄的窗户。窗台外的绿化带上，停着一只海鸥。海鸥不安分地立在懒散的植物间，时不时去梳理几下羽毛。它感觉很是难耐，却依旧耐心地等待着。伊其然出现时，海鸥的双眼直直盯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充满了野禽的野性与活力，似乎还有几分渴望。
“看来答案都在这里了啊。”伊其然伸手示意海鸥靠过来，海鸥扑腾翅膀落到他肩膀上。
他从袖子里取出只刚刚藏起的炸虾，递到海鸥的嘴里。趁着海鸥进食的时候，伊其然闭上眼睛，把右手盖在海鸥头上。他就安静地伫立在包厢里，任由肩膀上的家伙摇来摆去地闹腾，时间悄然流逝。
“哦哦，原来如此。”所有的谜团都在海鸥的世界里解开。
追逐黄昏的舰船，硝烟弥漫的深蓝，炮火铸就的悲剧，突兀升腾的水柱……
伊其然睁开眼睛，放声欢笑起来：“啊哈哈哈嗝——”
果然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除了一件事。
“怎么样，肯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