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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混〗天国(1)

2023-03-05天国降混 来源:百合文库
序章
  在寒气侵入每一个间隙寻找他们自己的容身之所。慢慢长夜仍然没有过去,天空空洞洞的没有一颗光体提供光源。末了的时代不过如此,大片大片的瓦砾散落在原是城市的地方。卧倒在废墟中永无安宁的灵魂四散着,即使是在它结束后的很长时间。幸存下来的人们分崩离析,战争还没来的时候怎样生活,现在又该怎样生活。它还没有结束,大概也永不结束。如经上所说的,末了的时代国攻打国,民攻打民,直到神子再来,行使最公正的审判。将草丢在炉里,续燃罪业的火焰。在洪水之后,噬尽世上的万物。为什么说这才是末日?①
  我这样想着,这想法来自于我对《圣经》的一知半解,他从一定程度上防止了我的自我腐败,是在那老教堂的半片废墟中得到的。
  神并没有特意庇护他的圣所和信徒,许多人死了。在它开始前的一次空袭中,导弹正好砸在教会的高塔上,转眼间天火就烧尽了整座建筑。教会的会堂在会堂的旁边,歪倒的塔身带着大钟轰然倒地,斜砸在会堂的中央。那些虔诚的人们在这次礼拜之后直接升入天堂,不用再受接下来的苦楚。人们抵抗在此的时间里,这里再没受到重创,也是万幸。
  随后有一个中年人,自称神父。他长长的胡须叫他看起来不像本国人。(中国基本没有像他这样的络腮胡了吧,这片地区远离西藏和新疆。)他身着一个酒红色的袍子,坐在十字架前的一把椅子上,讲解《圣经》并分发给可怜人多余的食物。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在入神的看着十字架上落难的耶稣,突显出他忧郁的气质,他脚下点燃着几根白蜡烛。在这没有电的特殊时期,这样的方式也奢侈的很。明明没有什么风,蜡烛的光却也摇摇晃晃,如同这世界一样像是喝醉了。我隐约中仿佛看见神父和十字架上的耶稣身上发出同样的光芒。我没有再去看他,低头仿佛又见自己双手的鲜红再现。我走到最前排的座位,上面有本《圣经》就是我现在手上这本。我再看他时,他也在看着我,他眼中仿佛还带有泪光,深邃的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他用沙哑的声音询问我的来意。
  
“今天的馒头已经都发光了,仓库里应该还有别的食物,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去找找看,不过需要点时间。”“不用了,”我打断了他起身的动作。“我已经找到我的馒头了。”我拿起座位上的那本《圣经》,黑色的皮质封面,上面原本金色的“圣经”两字已经褪色,黄色的纸张诉说着岁月的痕迹。“你拿去吧,你叩门,就给你开门。寻求,必叫你寻见。”②他笑了,之后是漫长的沉默,只听见风吹得整座(其实是半座了,另一半是废墟。)建筑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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