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白』我在意的⑼

朴灿烈发现边伯贤很不对劲。
晚饭后，两人照常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休息。电视里放的是边伯贤平常喜欢的频道，播的是他平常喜欢的节目，可他现在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平常的样子，很安静。
“你……发生了什么吗？”一开口，边伯贤就向他看了过来，眼底还留了丝来不及掩饰的悲伤。
边伯贤身吸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只觉得身心疲惫，没有像以往一样含糊带过。
“总会有伤心事，没关系，明天就好了，总会过去的。”
听着耳熟的话，朴灿烈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边伯贤的脑袋。
边伯贤愣愣的抬起头，眼神还有些呆滞，然后就听见朴灿烈说:“乖啊，别难过了。”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朴灿烈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唔……看起来不管用……电视里果然都是些骗小孩的东西。”
边伯贤看了眼电视，节目中主持人正像刚刚朴灿烈对他一样轻拍着小孩子的头，忍不住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过……挺管用的。”
“那你现在还不开心么？”
“嗯，不开心……”边伯贤说的是实话。
有些事，来的快却留的久，记得深，忘得慢。
“为什么让人难受的事永远让人记得那么深刻。”
那个人，那件事，是他边伯贤心里一条长绳上的死结，他解不开。
一如既往安静的夜，梦魔总会扰上几个人破坏这片宁静。
刺眼的闪光灯，吵杂的环境，人挤人。朴灿烈看到幼年的自己站在一堆大人中心的圆台上，灯光一下一下铺洒在他脸上。小小的他扯着母亲的裙摆糯糯的说想回家，可母亲站在一旁，顾自对着镜头点头微笑。他又放大了声音。比赛考场没让他紧张，陌生的人群没让他害怕，就着着最亲密的人他闪起了水光。
睁眼，朴灿烈从梦里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天已经蒙蒙亮。抬手盖住眼睛，想起刚刚的梦，他的童年。
他的童年，有鲜花，有掌声，还有冷得彻骨的水。他的母亲听不见他的声音，所以不必再讲。
——“为什么让人难受的事永远让人记得那么深刻。”
朴灿烈起身将窗帘拉的大开，远处与天相接的地方拉开了一条金色的长线，一切，都被这金光唤醒了来。
是因为伤的心疼，伤的心深，所以才不容易忘吧。原来，你也这么痛啊。
“咦——起这么早，周末也不偷偷懒睡迟一点。”在玄关处换鞋子的边伯贤听到动静看到从房里出来的朴灿烈，“你再等一会儿吧，我出去买早餐，很快就回来。”
“一起出去吧。”朴灿烈拿起昨晚放在沙发上没被收起来的外套，“今天在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