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总部X缸中之脑其二(3)

樱格一直挽着我的手臂。她没有任何强制的举动，只是负责引导方向。
“到了，”樱格停下了。
我被摘除了面罩，站在一扇雕有百合花的褐色橡木门外，门上有一面金色的金属铭牌，可惜我不认识上面的文字。
“谁是博士？”我没有动。
“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樱格柔软的手抚摸我的后背，似乎表示她的鼓励，“他在等待您。”
我拉了拉衬衣的领口，推门走了进去。
门在我背后缓缓的关闭，除了锁扣“嗒”的一声轻响，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我站在一间装饰典雅的大办公室里，充满了欧洲的古典风格。墙上悬挂的绘画作品几乎遮掩了整面墙壁，淡褐色的巨大地球仪被摆放在屋子正中央，下面那个青铜的阿特拉斯痛苦的举起了地球，单单这只地球仪就是少见的艺术品。藏青色的真皮沙发和砂玻璃的吊灯也说明了主人的品味，而主人的高背皮椅就在办公桌的对面，只有椅背对着我。我想所谓的博士正对着他的壁炉，因为我在皮椅的周围看见了隐约的火光。
我没有等他的招呼，自己走到沙发边坐下，而此时那张皮椅缓缓转了过来。
“约瑟夫·冯·弗郎克，”办公室的主人介绍着自己，“我是这个研究所的主任。”
虽然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已经太多，不过这位弗郎克博士转身面对我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吃惊。我凝视着他银灰色的头发和一双铁色的眼睛，无法判断他的年龄。
他太年轻。银灰色的头发不是因为衰老，而是人种的问题，从他优美的脸部线条和毫无皱纹的皮肤来看，这位博士的年龄只是和我相当。他居然穿着一身铁灰色的军服，剪裁和用料都显得极其考究，三星的袖章和领章说明他在军队中的身份绝不普通。一柄黑色皮鞘的剑被放置在他手边的一张小桌上，和我在镇子中找到的钢剑完全相同。
“可以问您的年龄么？”我从这个问题直接切入。我明白这样问非常失礼，但是直觉告诉我必须用发问来增强我的气势。如果我象被调查那样等待他的问题，我就是这场对话中的完全失败者。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如果确切的说生理年龄，是二十三岁，如果从心理年龄计算，我应该在五十岁左右，”博士并没有发怒，淡淡的回答着。
我得到了一个让人发疯的答案。
“理查德·雷先生，”博士继续说，“这是您的名字么？”
“我现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好，”博士微笑了一下。虽然着装和仪态都象一个军人，不过看起来他比我遇见的那个军人杀手和蔼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