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现实】第二十九章：水原林（13）-落汤鸡(2)

在池子里一步步趟着，我也确实感觉到这水在流动，这股力量隐约从背后传来，朝我们前面的某个方向流去了，也许，顺着它真的可以找到出口呢，这样就不用在这里继续挨冻了，我心里稍微高兴了一下。
在水中走路和在森林里走路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废话），不过我想说的是，它们有个共同点，就是都不能用正常的速度前进，这一点让我很不爽。
走了很久，我一直谨慎地注意着周围和脚下，直到前方隐约出现了像是岩石的轮廓，同时脚下水流的力量也变大了。
前面有变化，真的有出口吗？
我和镜澄互相看了一下，加快脚步继续朝前走，说是加快，其实也没快多少，总之，随着与目标的距离逐渐缩短，那个轮廓越来越清晰了。
到这里，头顶的岩石壁并不是平坦的了，而是改变了角度，逐渐朝下倾斜，向地面靠拢，形成了与地面约60˚夹角的斜面，在斜面上，有很多洞口，和山外面的那些洞很像，只是规模小了很多，尽管如此，宽度也是可以并排走人的，洞口全部贴近地面，我们脚下的水就从那些洞流了出去。附近都是岩石，没有植物，也看不到光线。
我走近其中一个洞口前，明显感到有风从身边吹过去。
“这里有风，应该和别处是连着的，是不是有出去的可能？”我问。
“嗯，不过先别急，我去看看。”镜澄说完就要走过去。
“不，”我拦住他，“我要一起去。”
他回头，可能是手电光的问题，他的眼神看上去显得有些怪异：“你确定？”
我看着他那种微妙的眼神，点了一下头。
“……那，要小心。”
镜澄走进其中一个洞口，这个洞的直径目测超过3米，两个人并排进去没问题，于是我几步跟了上去，手扶着冰凉的岩石，举起手电，试探着地面继续朝里走。
虽然洞口很宽，但毕竟这里也是个隧道，走着走着我就开始觉得压抑了，脚下的地面向前倾斜，越来越凹凸不平，随时都有可能扭到脚。随之变化的还有水位，越走越深，越走越深，感觉两腿几乎已经全泡在水里了，我身上起着鸡皮疙瘩，心里默念着希望自己不要得风湿关节炎不要不要不要。
天哪，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洞里回响着哗啦哗啦的脚步声。
“怎么样？还能走吗？”镜澄问我。
“嗯，我可以的。”我觉得牙齿都开始打颤了，但又一想这是我自己非要来的，现在又退缩岂不是太难看了，于是迈开腿快走了几步：“没事儿，这个水深还可以，确实有点凉，但一会儿就习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