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漫上海篇，天黑请睁眼（25）

什么是悲剧？悲剧就是善的冲突。————黑格尔
01
我并不明白命格话中所蕴含的意思。
 
“无解？一个案子怎么是无解的？”
 
他点了点头：“其实吧，这案子从一方面来说也算是解决了。毕竟查出了谁是凶手，警方也把凶手捉拿归案了，按常理来讲，应该是圆满结束……”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凶手是抓到了，可凶手的作案动机呢？”
 
命格嘬了口烟，说：“无解的地方就无解在这作案动机上。当时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锁匠要杀害他孙子。童乾，你知道吗？这罪犯大致分为五类：天生的罪犯、精神病罪犯、激情作案的罪犯、习惯性的罪犯、以及偶然犯罪的罪犯……可是，经过警方分析，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锁匠是不属于这五类罪犯中的任何一种！”
 
“什么意思？”
 
“锁匠老实本分，遵纪守法，一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他不属于天生的罪犯和习惯性的罪犯；虽然被查出有精神疾病，但这种病的程度是无法操控他去杀人的，且疾病的产生应该是在他目睹孙子死亡之后，因此排除了精神病罪犯的可能性；根据锁匠身边熟人的描述，他跟孙子的特殊关系使得他不可能成为激情作案的罪犯；另外，偶然犯罪的可能性也不存在，从案发现场的调查来看，锁匠明显是故意杀人的。”
 
“十万，你是以前当过警察吗？”我问道。
 
“没有。”他抽了口烟。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口里条条是道，说了一堆听上去很专业的知识。”
 
他吐出一个烟圈，缓缓道：“都是听别人说的，刚记起来了一些就顺便说了。”
 
“你是不是之前调查过这件事？”我怀疑道。
 
如果命格只是偶然听说的话，他就算记忆再好，也不可能把整件事说的如此详细。
 
他愣了片刻，点了点头，说：“没错，几年前调查过一段日子。”
 
“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吗？按理说的话，即使没找出作案动机，早些年也该结案了，为什么你们几年前要去调查？”
 
他侧过头，瞟了我一眼，说道：“我只是受人委托，就像你现在找我帮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