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连载】《极限空间》 第六章：灾难与来临

十八年前的一个深夜，1：00。清亮的月光穿过仅剩的一丝乌云，照射到了小镇的柏油路上，空中的遮掩逐渐消退，头顶上无尽延伸的夜空，传来细微的音律，像是信号被干扰的广播低声的沙哑。
“出现大出血！快抢救孕妇！”
“快！快输血！”
在医院的手术台前，医生的额上密密麻麻的渗出豆大的汗珠，在手术灯的照射下闪出惨白的透亮，一旁的助手焦急的看着手术台上的孕妇，一边帮忙给医生擦拭汗水。
“可以救的，没事。”医生安慰说。虽然白大褂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好大一块，但手上的工作仍熟练地进行着，看样子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手术进程，坚定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慌张，自信满满，“这种情况我们老医生见多了，唉，还好遇到...啊，什么东西？吵死了。”
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外之前还小到无法被察觉的声音已经逐渐变大。发出“嘶嘶——”的杂音，像是受伤而愤怒的野兽在低吟，低沉地飘荡在市区的每个街道巷口，来回徘徊，无法散去。怪异的声响从深邃的虚空传来，源源不断的怪声拨开了层层叠叠的乌云，让今晚的夜空出奇的清澈，没有绸絮般的黑云，玉盘似的月亮一丝不挂地悬浮在空中，投射出冰冷的银白月光，天空如同一块通透的玻璃，灿烂的星河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夜空上。
“是机子出故障了么？”
“主任，你还是认真动手术吧...这些东西留给我们来检查和处理好了...”助手虽然清晰地听到了医生刚才胸有成竹的担保，却一点也放不下悬着的心，见到还在进行手术的主任突然转头看向后排的手术设备，连忙提醒。
“唉，我说你们年轻人啊，慌慌张张的。”医生不耐烦地说到，老气横秋，“我当年啊，不知道做过多少台这样的手术了，遇到的问题多得去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过我一开始的时候也的确像你们这样，哈哈...”
“面对这种情况呢，首先就是要冷静，不要慌。越慌越容易出事，这个大出血啊....”医生一边叙述着自己当年的经历，一边老练的进行手术工作，心想或许这样能缓解一些紧张的气氛，好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过上半句话还没说完...“什么的东西？”
“主任！”
看到医生再次突然向后转头，心里莫名地腾升起一股怒火，助手再次提醒到，这次声音更大了，甚至盖住了窗子晃动的“哐哐”声。不光是手术室的窗子，全医院的窗子，甚至小镇上每一面玻璃窗或是直接暴露在室外的玻璃都开始出现了异常...
“主任？！”再次提醒后主任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助手忍不住地吼了出来。不过这次的音量再大也没能覆盖过窗子剧烈摇晃发出的声响。此时，助手也终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于是朝主任看向的窗户望去，刚转头便见窗户的玻璃正在不停地摇摆撞击着窗框内壁，发出杂乱的“哐哐”声，把边框上附着的灰尘都给震得散落。不单纯只是撞击声，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刺耳的鸣音，如电音笛子的高音般尖锐，刺耳的“合奏”让人感到有些不适，心头窜上一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