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城·月下夜想曲 同人 ·下 逆城篇 （S第14章）(5)

    怎么，居然无视我？无视自己的敌人？透过垂下的发丝，我看着他在地板上漫无目的地滚动起来，腰带上的铁锥与地面擦出火花四溅。
    绕场两圈半后，他停下吐出几个烟圈，又缩成了一团。
    就这样和我耗时间吗？还是在等待我的魔力不足？倒挂还从没有耗尽过我魔力……倒是你，头不晕？我鄙夷地看了眼仍在滚动的肉球，想象着他站起时东倒西歪的样子，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容。
    时间的沙漏早已颠过几圈，而他没有改变攻击方式的意思。
    我试探性地落地，朝他挥出一刀，又回归到天花板的怀抱中，看着气刃在他身上划出道道伤痕。
    怪物木讷地看了眼正冒出墨绿色浓稠液体的伤口，不知从哪儿掏出了根蝎尾般粗的针，一下下地缝合着它们。黑色的线扎紧了他的皮肤，形成了和他额上一模一样的痕迹。粗糙的表皮上，灰黑的毛孔清晰可见。
    他用力弯了几下胳膊，强健的肌肉纠结成股股的一团，一缕绿色的腥臭液体顺势喷了出来。
    没有痛楚……原来是弗兰肯啊，被称为“科学怪人”的妖魔，事实上却是完全没有思维的愚笨魔物，满身伤疤便是他的躯壳由死到生的证明……怎么现在才看出来，最近的变动让我有点失去冷静了么？我誊出一只手撩起垂下的头发盘回发髻里，瞟了眼下方仍在左顾右盼的怪物，这个连“向上看”都不会的勉强可以称为生物的怪物。
    喘了口气，弗兰肯开始继续滚动，他丑陋的脸颊泛上了鲜艳的酒红，牙齿被紧咬地吱噶作响。
    失去灵魂附着的躯体，永远都没有思想的愚钝之躯，在这个世界上记得的只有深入肌骨的恨意。
    没有荣耀和尊严，没有情感和知觉，有的只是怨恨，这样，生和死没有差别……或许，生不如死？我望向他翠绿的眼底，邪恶噬血的表象下藏不住的空虚，白茫茫的一片。
    侧身落下挥出一刀，真空的气刃割得他皮肉翻卷，露出腐烂的红。
    弗兰肯再次机械地缝合伤口，笨拙地穿针引线，把本来就不该具有生命的东西纠合在一起。
    不要强求……强求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自然的安息……把魔力凝聚在刀刃上，我的全力一击让月牙般的气刃漫天飞舞，透明的空气震动着发出隐约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