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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薇】濒死体验

沙薇向短篇已完结,灵感来自恐怖游戏《心房颤动》,感谢UP主半支烟Sama。
“喂,你这家伙,醒醒啊!”
肌肉被撕裂的疼痛感尚未停止,记忆在混沌中被打散。睁开眼,在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看到她的轮廓。
“嘶~”吐掉卡在喉咙里的一声叹息,整个身体像是被拆散后又重新拼接的零件,哪都觉得不对劲。
少女急躁地晃动着你的身体,你厌烦地伸出手直接卡住她的喉咙。这一刻许久之前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浮现,那是多久以前?曾几何时你也这样对待过她,但那是多久以前?你想不起来,只是本能告诉你别这样做。于是你松开她,像离开烫手的火炭那样。
这时你发现自己的右手和她的左手拷在了一起,不是普通的手铐,是海楼石。
啊,难怪。你似乎有些明白身体不对劲的原因了。
少女没有丝毫惧色,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她紧张地四下张望,还在催促你:“快走啊。"
“咳,发生了什么?”
和以往的醒来不同,你没有立刻想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人的大脑也会玩忽职守?听上去真是不可思议。周围环境黑漆漆的,等待暗适应后你看清附近似乎有一些堆放着的箱子。和你拷在一起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敌人,奈菲鲁塔利·薇薇。
“你可别这时候跟我装失忆,快起来,它们就要过来了。”
它们?你不知道她口中的“它们"是什么,但你下意识地把它们划到了“危险”那一栏里,与此同时把她从“敌人”那一栏里划了出来,这一划分似乎再自然不过了。
想要操控这种状态下的身体可不容易,你费尽力气终于完成了从躺着到坐着再到站起来这套流程。说实话,直到跟她躲到箱子后面,你仍然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从箱子的缝隙向外窥视,黑暗中有什么生物蠕动着过去,发出的声音难以形容,总之就是让人很不舒服。
薇薇胳膊肘轻轻捅了你一下,瞪了你一眼,显然在责备你莽撞。你的思维仍然没有摆脱混乱,能理得清的内容少得可怜。你敢打赌,要是拿出来装进面前的箱子,恐怕连一个箱子都装不满。
令人不舒服的声音逐渐远去,最后完全听不到了。薇薇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会:“呼,短时间内它们是不会回来了。快,我们还有点时间。”
你完全稀里糊涂地跟在她后面,这可不像你,你从来不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行动,非得有精确的计划才敢迈步。你对海楼石手铐另一端的人有种莫名的信任,至少现在的自己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组织语言正要开口询问,视野前方出现了一个发光的橙色方块。薇薇很惊喜地拉着你跑过去拿起它,她好像对这个东西的用处很了解。
“我们得去找盏灯。”她说。“它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不用担心被它们发现,而灯对我们很有用处。”
你的关注点放在她说的“我们”上,对她的亲密感到吃惊。你们一起经历过什么?你忽然对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有了兴趣。
这里有许多房间,她拉着你在一个类似杂物室的房间里找到了提灯和火柴。划亮火柴,点燃提灯,橘黄色的灯光能照亮三四米的距离。你还没反应过来,她把提灯往你左臂的钩子上一挂,居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忍不住笑起来,宛如从胸腔里伸出一只摇着银铃的手。你扯扯嘴角,就让提灯呆在那。叫女人拿这么重的提灯,情理上是说不过去的。再说,她还要拿着那个不知作用的橙色方块呢。
在房间角落她又捡到一个一样的橙色方块,很快你们来到一扇石门前。把提灯举高,照到石门上有两个凹进去的凹槽,都是正方形,要往里面放什么东西才行。薇薇把两个橙色方块放进去,门内的机关启动,像骨架一样排列门上的钢条齐刷刷转起来,门开了。
门里的世界和这边没太大区别,她毫无戒心地拉着你就走了进去。石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
狭长的走廊,要是迎面遭遇刚才那样的怪物,被海楼石束缚的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它们。像是猜到了你的想法,她回过头对你说:“不会的,这里没有怪物。”
“你怎么知道?”你终于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就是知道。”她是这样回答的,与废话无异。
陆续有房间出现,上面标记着数字1、2、3······她在门口停下,问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你有种预感,这里的门只有你能打开。
推开数字1的门,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奶嘴,还有一个橙色方块。薇薇捡起橙色方块,你和她离开了这个房间。
2、3房间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房间4开始,地上散落着巨大的酒瓶。你记得儿时村里的酒商专卖这种酒。劣质烈酒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连你闻了都皱眉。薇薇弯下腰把其中一个酒瓶翻过来,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四十多年前。
“朗姆酒。”你说着,意识到了什么,“这些房间里的事物,是我以前接触过的?”
似是为了求证这一点,你加快脚步从房间4到了房间5。
“等等,我还没找橙色方块呢!”薇薇被力气大你拽着走得踉踉跄跄,她尖叫:“手手手好痛!”
你不耐烦地握住了她的手,免得她因为手腕被镣铐卡得生疼叫个不停,然后再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迟疑了片刻,也握住你的手。你想她倒是不计较那些礼节,确实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房间5到了,里面除了朗姆酒酒瓶,还有一条白色的小雪貂。它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着,毛发像雪一样白,煞是可爱。
你有点喘不上气,心想着果然。雪貂见到你就跑进墙里,从墙上穿过去。
你对她说:“这是我五岁时养过的宠物。”
“你养过雪貂啊?”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惊奇,女孩子对可爱的小动物完全没有抵抗力呢。
“嗯。”你一边和她向下个房间走去一边告诉她,“我母亲生我时难产死了,我的父亲是个酒鬼。他除了喝酒和打猎什么都不会,到了禁猎期我们家就揭不开锅。”
走入房间6,两人又看到了酒瓶和雪貂,这次雪貂没有逃走,很亲昵地过来用鼻尖碰碰你的腿。你蹲下来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五岁的时候我刚和它见面,那时它和我还不是很熟,被关在笼子里,看到我会害怕地后退。不过一年过后它已经习惯我了,还成为了我的好朋友。”
你顿了顿,觉得“朋友”这个说法太俗气。而且得是多孤单的人,才会沦落到和动物交朋友?
“好可爱,我能摸摸它吗?”
“不行,它会咬陌生人的。”你话还没说完,她就冒失地把手放在了它脑袋上。所以说女孩子对可爱的生物没有抵抗力啊,出乎你意料的是,它没有咬她,反而扑到了她怀里。小小的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像一条白围脖。
她抚摸着雪貂柔顺的皮毛,看着你从地上拾起一把老式猎枪,很熟练地完成上膛发射一系列动作。虽然没有填充子弹,枪管里的定针发出的清脆撞击声吓得雪貂变成了一块白色围脖。
嗅到这个故事的悲剧气息,她咽了口唾沫,向你投来疑问的目光。你便继续讲述道:“它生病快死了,父亲为了不让它死后彻底失去价值,活剥下它的皮,做了一条围脖。也是那个冬天,父亲教会了我如何用枪打猎。”
她把那块貂皮拿在手中,白色貂皮再一次变化,变成了一个橙色方块,微微发着光。你丢下猎枪,说走吧。
你已经意识到这里和真实的世界不大一样,假如这是一场古怪的追悼曾经的梦境,那就让它继续下去好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回到过去的机会。
13号房间里有很多苹果,薇薇从苹果堆里翻出来一个橙色方块。你想起对应年份发生的事,告诉她关于苹果的故事:“十三岁我第一次出门远行,做过见义勇为的傻事,结果被人合伙涮了······我是最后的受害者。”
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的路越来越远,路上的时间像是专门留给你讲故事给她听。你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一晃几十载光阴,如今的你看待事物的眼光和当初大不一样。听着听着,她的眼眶就湿润了。
可能在这个世界上你最不解的就是眼泪了,尤其是女人的眼泪。你一直搞不明白她们哭泣的原因,有时简直是无理取闹。
“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是为你而哭的,我是为死去的正义哭泣。”
“呵,正义。”你没有继续话题,知道你和她的世界观不同,聊到最后十有八九会吵得不可开交。还有一句话你没有说出来,你想对她说等你以后遇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倒数第三个房间里空空的,只有一把海楼石手铐。你知道那是你因为阿拉巴斯坦事件被抓进监狱的一年,没接触过什么事物,假如想法能具象化,那又另当别论。
倒数第二个房间里的海楼石手铐碎了,那年你越狱成功以及参与了顶上之战,重回大海。马上就要到最后一个房间了,你隐约记起自己重回大海后的一些经历。大海的奇妙之处在于它总会给人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重逢,你依稀记得又遇上了参加完世界会议回国的薇薇。
努力拼凑记忆的断片,自己好像还和她达成了约定。她的船队被阿莫王国的大王子暗算,滞留在克里希港口,而因为某些原因她又不得不马上回国。她承诺只要你能带她回去,就尽力恢复你合法公民的身份。
这个约定之所以能达成,是你意识里某种不服输的观念在作祟。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你想不起来。
你知道只要打开最后一扇门,就能想起最后一年发生的事。你的手已经放到门上,就要推开它了,薇薇注意到什么,用力把你往后拉了一把。一条黑色鞭子样的东西贴着你的指尖打在面前地上,碎成无数小液滴。被扫到的指尖火辣辣地痛,你看到来时的方向出现了刚刚黑暗中经过的生物。
它的身体像果冻一般细长黏滑,收缩自如。一击未中,它把液态的身体吸回去,意欲进行下一次攻击。来不及进最后一个房间了,也不知道橙色方块的数目够不够,薇薇拉着你在狭长的走廊上跑起来。果冻怪的身体凝聚好后,也跟上来,在你们身后穷追不舍。长廊尽头的石门近在眼前,她手忙脚乱地把怀里的橙色方块拿出来往凹槽里放。你扫了一眼,数量不多不少正好。慌乱之中,她弄掉了一个在地上。你先她一步捡起来往门上一放,机关启动,门开了。
果冻怪的触手打在门上,差一点打中你。你们进了门,果冻怪没有跟进来,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阻止了它。
你和薇薇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石门这边别有洞天,无数悬空而造的石梯依附在墙上,让人担心它会不会突然碎裂。下面黑漆漆一片不知是什么,搞不好是万丈深渊。而两个渺小的人正在其中一个石梯上。只有一条路盘旋着绕下去,两人别无选择,只能顺着这条路走。
她似乎有些恐高,差不多贴着墙走。你心底暗暗嗤笑,实际上骨子里也害怕高处坠落。
石梯绕了一个圈,把你们送到里刚刚出来的位置低四五米的地方。进去前你往远处看了看,对出口大致有了个猜测。
又是昏暗的长廊,不过多了很多分支,像一座迷宫。提灯再次发挥作用,照亮前方。道路越来越崎岖,扭曲的石砖线条,高低不平的道路,连门框也成不规则的形状。这些绝不可能是人间的建筑。你稍稍举高提灯,看了看身边同行的少女,心想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路上捡到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把海楼石钥匙,但锁孔有两个。她打开了她左手上的手铐,轮到你时却发现没办法匹配。
“没办法,只能再给你找钥匙了。”
她说着,身后的黑暗里钻出一条骷髅头蛇身的怪物。她还没反应过来,你拉起她的手跑起来,骷髅蛇在你们后面紧追不舍,和遭遇果冻怪时简直是情景再现。
想要离开这里恐怕需要收集足够的橙色方块,前方是个四岔路口,有三条路可以走。你和她说:“我们分开跑,去找橙色方块。”
“嗯,好。”
你跑进最左的路,但没逃几步就被里面的一条骷髅蛇逼了出来。转身遇上跑进最右道路的薇薇,她那条路上也有骷髅蛇。两人来时的路上也有骷髅蛇,被逼近最中间的路,凑巧那还是个死胡同。看着三条骷髅蛇从前、左、右三个方向朝你们逼过来,你诙谐地想你们的运气还真不错。
忽然之间,薇薇朝前迈了一步,张开双臂挡在了你面前。
最后的画面与此刻重叠,你感到难以呼吸。肌肉被撕裂的疼痛感尚未停止,记忆在混沌中被打散又被清醒的你狠狠攥住揉合在一起。
你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们遭遇了敌人,他们用的是海楼石特制的子弹。她张开双臂挡在你面前,你们都被打中。血红的色彩充斥着视野,随后你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濒死的世界。”一个声音在你的意识里说。
眩晕感不断袭来,黑点和白点在视网膜上频闪,你险些倒在地上。
“喂,你没事吧?!”薇薇的声音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但她的手分明支撑着你。“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她的声音又变得很近,眩晕感过去,你看见那三条骷髅蛇都被不知从哪飞过来的“标枪”扎穿头部,死掉了。
她担忧地看着你,你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似是咬牙切齿地说:“我没事,可你为什么死了?”
“哈?你在说什么呢?”
“我都想起来了,你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你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体会情绪的失控,索求着毫无意义的答案。
她低下头,嗫嚅着:“你是能力者,被海楼石打中会死。”
“被子弹打中,普通人也会死。”你的手终于失去力气,和声音一样有气无力地垂下:“这样的道理,你可别说不知道啊。”
“如果被瞄准的是贝尔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离开这里你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了。我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快走吧。”
你又一次握住她的手,恢复记忆后再做这一动作心情格外复杂。在现实中你从来没摸过她的手,喉咙倒是扼过。再多的肢体接触就跟别提了,假若她被子弹打中后倒在他身上能算的话。为什么自己没有珍惜这么好的女孩呢?
她和刚才一样有说有笑,收集着橙色方块。没有海楼石手铐的束缚,她动作灵巧地像一只小鹿。从你意识到自己不在现实世界的那刻起,右手上的海楼石手铐就凭空消失了,然而你依然没办法使用能力。大概在匹敌一切的死亡面前,能力者算不上什么吧。
从悬在空中的石梯下到底层,是人走过才会拼凑起来的积木道路。你也不知道它会向那边延伸,凭着感觉朝着空中那朵一只在飞的流星方向,还真就走出来了。
察觉到你低落的情绪,薇薇安慰式地说:“我们运气还不错。”
“是啊,我们的运气。”你说着“我们”这个词,像是讲述自己人生的又一个悲剧故事。
她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你的手。
来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提灯已经完全不需要了,你正这样想着,钩子一轻,它就消失了。你看看和自己牵着手的那个人,她是因为你需要才存在于此地。可是离开此地,即使你再怎么需要她她也不会存在在你身边。这么一想,怎么能不消沉呢。
“哇,好漂亮。”
她仰着头看天,广阔无垠的青蓝色天空,身后高大的建筑,有种难以名状的美。不远处的两所高耸建筑以横桥相连,桥上有个拿着标枪的人在追逐着快速逃跑的怪物。你不禁想,那会不会是你体内的白细胞在追杀入侵的病菌?
“嗯,是很漂亮。”你和她手牵着手继续走向下一个地方,你有所感触地说:“不觉得生命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吗?我身上的组织每天传达数不清的指令执行,这些都是在我没有意识下就完成了的。如果这些命令要我一个个去下达,我会忙疯了的。”
“是啊,就像治理国家。不能事无巨细地操心每一件事,不过可以一层层向下传递命令。”
她确实是个负责任的公主,为国家做到了鞠躬尽瘁。她是值得被爱的。
一个个巨大石块整齐地铺陈眼前,两个相邻石块的空隙还是很大的。有许多身材高大的黑色巨人,戴着青铜的头盔在石块之间巡逻。它们不比先前的果冻怪和骷髅蛇,行动要迟缓得多。见到你们,它们就走过来围住了你们所在的石块。一看到它们,你的视野就会模糊,感到心室颤动。本能告诉你,它们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
远处有一道白色光柱,薇薇把手搭在额前望了望,告诉你从那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可以踩着这些家伙的头跳过去。”她说完就抽出手,一个加速跑,踩着一个巨人的头盔跳到对面。“喏,就是这样。”
手忽然被松开,你很不高兴,责怪她有些鲁莽,要是跳到半空中被拽下去呢?是这么想的没错,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于是你也尝试着踩着一个巨人的头盔跳过去,成功了。接下来你们一边引着巨人跟着你们,一边踩着它们的头从一个石块移动到另一个石块。
那些巨人好像没有智慧,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薇薇一个没留神踩空,从石块上掉了下去。已经成功跳过去的你改变主意,毫不犹豫地折回身也跳了下去。
“喂,没受伤吧?”在动作迟缓的巨人弯下腰来抓住你们之前,你把她扶起来。
“我没事。快走。”她没有受伤,但你们也没办法回到上面。
虽然巨人们的动作缓慢,给人还是有一定的压迫感。好在光柱不远了,你们没走一会就到了。
在光柱之前,她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手从你的手中抽出来,说:“再见。”
你露出了近似牙疼的表情,说你有点不想回去了。
“别开玩笑了,不回去你会死的。”
“可那个世界没有你。”
你不会说撩人的情话,你只是在陈述事实。她的眼圈红了,说:“这就是生活啊。”然后用力推了你一把,把你推进光柱里。
从光柱你回到了现实世界,身体结结实实地躺在床上,缠满绷带。你知道你活下来了,绝不会有比阳光、房间和疼痛还残酷的真实了。
她不在这个世界什么的,想想就难受。即使身体上的伤口愈合了,她留在你心上的疤痕却不知何时能痊愈。
“公主您的伤还没好,医生让您不要到处乱跑,您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人都快死了,我怎么着也得来看他最后一眼,不然怎么能安心?”
门外好吵,可是你却敏锐地听出了她的声音。
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她。你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到你,她愣了愣,转头对侍女说:“谁说人不行了的?这不好好的吗,快去喊医生。”
她从床头柜上倒了一杯水给你,坐在床边看着别的地方跟你说:“你可真是命大,子弹差点就打到你肺里了。哎,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我们都回阿拉巴斯坦了。”
水滋润了干燥的嘴唇,你看着她看着别处:“我以为你死了。”
“我又不是能力者,被海楼石打中才没那么致命呢。”她愤愤不平起来,“哼,我要让科尔温里谢·维西好看!”
“我们的运气不错。”
“嗯呐,好好休息,这次你立功了,我会和父王说恢复你合法公民身份的事的。”
“等一下。”她起身欲走,你一下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还有一些话。”你说,“请你握着我的手听我讲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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