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风】高山流水（上）(3)

她说：“离，你可愿娶我为妻？”
他只是笑笑，揉揉她的头发，说：“你还小。”
他从不给承诺，身处乱世，他也许不起承诺，也更不愿意误她一生。
虽是有些小小的失望，她终还是未曾在意，流水总是笑着，她笑的时候，百花竟放，百鸟齐鸣，她是精灵，大地孕育出的精灵，自当是与大地相通。
她说，离，我们离开秦国好不好，去过我们简单的生活好不好？
她说，离，你知道吗，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你了。
她说，离，我最喜欢你弹高山流水的样子了，你弹给我听好不好？
她说，离，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知音不在，可你还有流水啊，流水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会离开流水的，对不对？
她说，离，放下那些仇恨好不好，你真的不适合，你的手不适合舞剑，只适合抚琴。
他只是笑，从不回答。国仇家恨，那些事属于他的，她不懂也不该由她来承担。他也不想离开她，如果宿命如此，他却偏要与天相搏，国仇家恨和她，他哪一个都放不下。
所以，他在被秦始皇带走的时候，他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说：“流水，你在这等我，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回来娶你。”
她说：好。纵使此番她魂体不可陪他，至少她可以回归本体。同他而去、护他周全。即便帮不上他任何，也可陪在他身边，于她而言已然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