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号当铺》之小风筝的前世今生(2)

公孙策激动得差点要跳起来。
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啊……做好人真麻烦……
可否在我走后，让小风筝彻底忘掉我。公孙策笑了，眼睛亮亮的有泪光。
我想让她做一只快乐的小风筝。
我答应你。
十八迅速抽出一张合同，公孙策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一手漂亮的行书。
多谢兄台！多谢多谢！
十八觉得自己承受不了公孙策眼泪汪汪满怀感激的眼神，于是随口说道：“你的字不错。我总觉得当铺门口空荡荡的，不如你给我写一副对联，算是报答我吧。”
……
第三日，十八决定去找公孙策索要对联。
公孙策住在私塾附近一间瓦舍里，妻子正在熟睡，他安静地守候在一旁。桌子上放着一副墨迹未干的对联。
正是：
春暖难消头上雪
此间有酒且高歌
十八笑了笑，对公孙策的欣赏水平表示满意。所以说，觉得这笔交易也不算太亏。
十八挥挥手。眨眼间，桌上的对联已经齐整贴在了当铺门口。十八煞有介事地转了又转，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后来，即便小风筝已经在当铺待了千八百年，也没从大门走过一次，她宁可翻墙。
黑影又来了。
她这两天造访当铺的次数抵得上过去几十年间。十八静静等她开口。
那姑娘我很喜欢，让她做你的助手吧。黑影幽幽地说。
哪个姑娘？
躺在床上的那个。我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注定要为我所用。黑影夸张地握上拳头，露出恶毒女配的标准笑容。
然后公孙策死了，小风筝活了。
可是小风筝什么也没有忘记。
于是她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彼此都觉得对方差劲极了。十八受不了她的大吵大闹，直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纸契约。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肯留在这里，他就能活过来？小风筝怔住了，泪痕和鼻涕都挂在脸上。
十八点了点头。
小风筝慌忙拿起桌上的笔，又停住了。
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她用哀伤的眼神望着十八。
我想让他忘了我，让他这一辈子……都是快乐的。
……
孩子们下学了，争先恐后地从私塾涌出来。书生最后一个走出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他走到老张的炊饼摊前，打算买几个回家吃，不禁注意到墙角支着算命摊的那位姑娘。她正托着腮凝望着他，笑靥迷人。公孙策不知不觉走了过去。
姑娘熟练地拿出一副卦来，摆好，问道：“公子抽一张罢。问前世，问功名，问姻缘，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