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皮埃尔伯爵的决定(2)

想到这里，阿尔内心的答案已经非常确定。现在，他告诉自己，是时候揭晓答案了，只不过从皮埃尔现身看来，伯爵已经决定为众人解答了。
“咳咳，”特有的大人物的咳嗽声开场后，伯爵冷淡的说，“辛苦各位了，呃…”他想了一下，“训练就到今天为止，请大家之后的日子在营地等待消息。”他不管下面传来的窃窃私语，“那么就这样，今天解散吧。”
阿尔注意到，皮埃尔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看来这个老头还没有彻底摊开底牌的想法，或者说，他对于现在这支队伍还没有彻底做出决定。不过皮埃尔能等得起，阿尔不能再等了，这次见面，必须要让皮埃尔记住自己！
“等一下！”
“嗯…你是…”皮埃尔回头看了下阿尔的个子，“你是不是太小了啊。喂，我说，”他朝向教官，“你们面试时候真的有好好确认过吗？”
“呵呵，”不等教官回答，阿尔再次打断了皮埃尔伯爵，“恐怕您最需要测试的不是年龄吧。”
“哦？”皮埃尔微微睁开眼睛，他扫视了一圈训练的众人，感受着他们眼中想表达的情感，然后又转向阿尔，发现这个最矮的小孩子竟然是很少见的黑发黑眼，更令人称奇的是，阿尔的眼睛黑的发亮。这绝不是一般平民的神色——这正是皮埃尔所期待的眼神。
“你叫阿尔是吧，说说看，你参军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出人头地！我豁出性命来报名，就是为了摆脱农民的身份！几个纳普别想让我就这么回去！”
阿尔的话显然引起了共鸣，一直沉默的众人显然也有点受到皮埃尔之前发言的刺激，一时间都大声吵嚷了起来，“没错！一点小钱就想打发老子？”，“我们可不是臭要饭的！”，“老子穷的啥都没有，就指望这场仗发财呢！”
吵杂声越喊越大，皮埃尔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浓，虽然他的嘴角仍然向下。
阿尔的猜测没错，如果皮埃尔真的想耍弄这群农民，他何必让他们每天如此训练？没错，皮埃尔早就想出兵讨伐了！但是北部史迪涅克仍在虎视眈眈，轻易行动北方军队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恐怕他一旦动身，南方就会立马防守龟缩，拖延讨伐的时间。如果不行动，会造成南方考兹伯爵们认为自己软弱的印象，肆无忌惮的攻击王室，唯有在不惊动北方的情况下，痛打考兹才是解决办法！
因此一支不在编内的精兵，才是他想要的，这支队伍不需要严格的军纪训练，也不必非得和国王同仇敌忾，只有贪财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才可以为了利益实现皮埃尔伯爵的目的。除了训练是为了提高他们的体能外，奖赏放弃的训练者，甚至故意传出伯爵玩弄农民的消息，都是欺骗南方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