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默契的恋爱（11）

11.
 
十二月二十六号，柏沨和顾希彗分手的消息传遍了学校，速度和当年传播他俩在一起消息的速度一样快。
 
顾希彗却很平静，不像别的热恋女孩，分手后闹腾得要命。她本身是个好姑娘，柏沨没有理由分手。
 
周三有机会的话问问柏沨？我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私事我还是不要过问太多吧。
 
如果我们走到朋友这一步，我会把他很多亲昵的举动当成不可言的暗示，这对于我来说是很可怕的。我需要对他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美一点儿挺好。
 
我们仍是周三时坐在一起，在那间黑暗的小屋里，白色的灯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映亮他俊美的侧脸。太冷时他会腾出一只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偶尔我忘记带水杯，他就用暖热的手掌覆上我冰冷到攥成拳的手，念稿时语气却丝毫没有波澜。
 
他渐渐胖回来，不再那么憔悴瘦削。说是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胖，如果脱去衣服一定是有几块腹肌的。
 
我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肚子。没有肚腩，也没有肌肉。平平的一块。
  
窗户外面总在飘雪。
 
周六我和肖煊一起回家，我们两家住对门，公交车上他跟我漫无边际地鬼扯，扯到最后再也没有话题，我们就互相倚着打瞌睡。
 
朦胧间我感觉他醒了，过一会儿他问我：“你说柏沨和顾希彗干嘛分手？”
 
我没说话。这事儿我哪知道。
 
“按说顾希彗挺好一姑娘，怎么入不了他柏沨的法眼呢？”
 
我被他念叨得烦躁，带了点情绪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就是挺好奇的。”说完，肖煊顿了一下，望着窗外小声说，“不会……柏沨不喜欢女生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像被发现了什么秘密，张口就道：“瞎说什么。”
 
“我就痛快痛快嘴。”肖煊轻轻一笑，闭上眼睛，“睡会儿吧，还得半个小时才到。”
 
我根本睡不着。
 
这是我第一次正经地去想柏沨，首先想起的却是他海一般的双眸。真实看他的眼睛时不会掺入主观感受，现在回忆起来，只能说就是歌词里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