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怪谈【2】

3.
我和魔理沙简单地聊了聊这几天的情况，对于那天的事情她毫不知情。于是我将话题转回零食上。
“这味道……适应了之后确实很不错。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最重要的材料当然是蘑菇啦！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可以教你。”魔理沙咧着嘴笑。
吃完这些零食之后，我起身从柜子上拿出茶叶。一旁的矮炉上已经有一壶水被烧的咕嘟咕嘟作响。我在拿起壶的时候，一不留神居然把壶打翻在了地上。
“哇啊啊，没事吧？有没有烫到？”魔理沙靠过来问道。
“没……抱歉我精神不太好……”
“是吗，果然我觉得你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呢。”
我想了想，站起来道：“魔理沙，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现在想出去一个人转一转，很抱歉，你可以先回去吗？”
魔理沙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立刻恢复了原样：“啊啊啊，是这样吗。没关系的，了解了，我这就回去。”
她站起身收拾好了她的东西，向我挥了挥手道别之后就出去了。
我脱力地坐在地上，不顾衣服被水浸湿。
“哈……哈……”
小声地喘着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呢？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天天空上发生的事情。
可是那种穿透心灵的实感绝不是梦境会有的。如果那是现实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又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我又想到了那个吸血鬼对我说的话。不行，不能听信她的胡言乱语。今天早上，我感受到了自己与结界的关联，借此才确定幻想乡确实存在。虽然这感受一直存在，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我居然花了数天才认清，这很不正常。不过相比之下，对于自身记忆的怀疑对我的震撼更加强烈，我感到内心有如被掏空了一般。
只有自己记得的事情是最麻烦的地方，但我觉得那肯定不会简简单单是一个梦。那个吸血鬼，我印象中从未有过那样的人，她是不可能连带名字和长相出现在我的梦中的。那么她一定是真实存在着的一个人，制造出那个巨大的眼睛，对我说那些话，必然都是有着她的目的的。没有人提起那件事，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确实没有发生，也有可能是被她故意掩盖起来了……
现在我连自己的记忆都产生了怀疑，这使我感到异常绝望。因为我不得不面对一个我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我与朋友们的回忆，究竟是不是真的呢？会不会只是现在这个幻觉之中被修改了的记忆？在无法辨别虚幻与现实的现在，我要如何确认我的那些朋友是真正存在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