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腿还是看胸

文/草蛋
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个兄弟，第一代智能手机刚推出，128M的内存塞满了美腿照，至少除了一些蜜汁日常照，剩下的全是腿。听说那时候他在家里不轻易把手机放在能被爸妈轻易拿到的地方，就像那些小零件包装袋上面写的那句话一样：请不要把本物件放在儿童能轻易接触到的地方。
 
后来几年没见，再见的时候诺基亚和索爱都已不再是手机市场上的霸主了，他拿着一部黑色的iphone4凑过来，点开了私密照片保险箱，说：嘿嘿，我给你看点东西。
 
这个腿的问题在男人整装待发的时候基本是一件参不透的事，具有莫名的吸引力，一天平均性幻想12次，都是掰开腿的事。但是能思考这件事的时间很短，大概就是换上一个弹夹的时间，reload，整装待发，然后便继续琢磨着如何能掰开腿的事，在医学上基本可以被判为精神分裂。
 
男人通常都具有非凡的空间想象能力，例如在足球和篮球当中射门与投篮时该使用怎样的角度与力度，例如在腿掰开的时候掰成哪个角度最具美感。笔直的腿犹如几何三角中的简洁美感，具有致命吸引力。我归纳男生爱腿之于在掰开腿时的视觉冲击力，三角形内角总是180度，但男生爱的总是朝上的那个内角尽可能大，恨不得把一个三角形压缩成一条直线，形成三点一线的极简界面。
 
后来我问那个大兄弟，既然你们都喜欢合不拢腿，为什么还喜欢那些紧闭着的腿。那个大兄弟只回了两个字：
 
神秘。
 
弗洛伊德把男人对女性身体的迷恋归结于对母性的依恋，于是女性胸前的伟岸成了女生身上最吸引男生的两坨肉。老一辈的三姑六婆秉承着弗洛伊德的辩证唯物主义思维，把优质的生育能力归结于结实而稳重的大屁股，但男生不吃这一套，两瓣圆滚滚的蜜桃肉太影响整体的简练美感，况且，他们压根不想当爸爸，他们只想当个吃奶的孩子。
 
我想起冯唐在《北京，北京》里描写小红烧肉胸前的那片美好：
 
“我又看了一眼小红烧肉的身体，胸的确大，大得仿佛就贴着我的睫毛，大得仿佛嘀嗒流过我眼睛的水珠都是一个个放大镜，我每抬一次头都想起李白的诗：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胸上面罩着的那块布是红色的，被完全撑开，颜色变浅，隐隐透出里面的肉色，仿佛中山公园四月里疯开的芍药和牡丹，仿佛朝外大街边上新出笼屉的大馅菜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