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那些事·上（1）

「离开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冰冷的机械音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王，我是王啊！”一个男子摊在地上，浓郁的不甘与愤怒使他的面孔看上去狰狞得有些扭曲。绣着疑似龙纹的衣服染上尘土，失去了平日的威气。面前的男人是他最信任的下属，可也是他，先杀了吴广，现在又……
“若不是，若不是【它】不帮我，我也不会这样……”陈胜开始只是喃喃自语，转到后来语气却越来越笃定越来越疯狂，“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帮我啊！为什么！”
「呵……」机械音莫名透出嘲讽意味。
这熟悉的口气让陈胜想起一年前，明明才过去了这么点时间，但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恍惚到那些日子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什么嘛！不就是听你们上课吗？又不偷不抢的，学习多好一件事啊！”陈胜口中骂骂咧咧的，身后的妇女推攘着他，毫不顾忌地就开始扯着大嗓门道：“哟！大家来看看啊！陈胜又来偷学了！”
在屋子里的人听到，无所谓地接着手中的动作；在屋外的人听到，对着陈胜指指点点的。偶尔有不认识陈胜的外乡人好奇地问起，周围人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哎呀，他呀，这么大了都还不成家，整天游手好闲的，也就秋收的时候会去帮工。这些天他天天来学堂偷听先生讲课，次次被抓住也不在意别人怎么想的，真是的，别人来上学都是乖乖交了学费的，就他连学费都不交。还天天说什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温饱都做不到，谈什么志向。”
没等外乡人做些回应，陈胜耳朵尖地听到了，啧了一声：“等老子富贵了，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们！”
“吖？你会富贵？你要是富贵了，我名字倒着写！”一个出来凑热闹的学生不屑地说道。
“你别瞧不起人！”陈胜呸了声，“你别忘记你说的这句话！”
……
光阴似箭，时光飞逝，转眼就是秋收，陈胜与几位关系不错的儿时玩伴一起去地主家帮工。
做着做着，陈胜忽然停下，他又开始莫名觉得自己以后会发达。望着以往帮助过他的玩伴们，他脑子一热，说：“我说啊，如果以后，我富贵了，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就你？”他的一位好友楞了一下，随即大笑道，“你怕不是失了智。你瞅瞅你的条件，唉，不是我说，你连媳妇都讨不到，更何况富贵呢？”
陈胜不悦，但那位好友平时就这个性子，他按耐下情绪，正欲开口反驳。另一个人又道：“就是，你又不是京中子弟，大字也不识几个，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陈胜这下不爽了，这一个两个的戳他短处，好气人啊！但平常被挖苦惯了，他只是道：“我最近可是新学了四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