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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雪洒落胡家庄

第二章 大雪洒落胡家庄
时光仍然,岁月如梭。转眼间三年过去了。这一日腊月初九,片片的雪花如同从仙女的手中洒落一般。吴班头正在家中休假,吴夫人陪孩子玩耍,小吴陈看着爸爸在练武不由得看的入神。吴班头这罗汉拳,拳拳生风,脚脚有力。恨不得石砖都能踏碎几片。
小吴陈随手也舞起来。吴夫人看着孩子扑哧一笑。
吴班头收了罗汉拳,然后道“小孩子学拳干什么,好好读书以后考个状元,去去去,一边玩去”
“相公,儿子会点武术防身不也是一件好事吗?”吴夫人道。
吴班头接着说“他奶奶的,我这辈子就是粗人一个,兰福庸没事和孙师爷舞文弄墨,我都不懂,会武术只能打到一个两个人,厉害点十个?二十个?学文就不一样了,治国安天下。那可是能打败天下人!哈哈哈哈”
吴夫人说“那兰兄弟不也在你身边听你使唤吗?”
“挨,娘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兰老弟一心想考取功名,只可惜捕快又他奶奶的不让。真是‘造… …造假弄人’啊。”吴班头挠了挠脑袋。
吴夫人说道“看你,现在还是练个词都说不好。”
吴班头接着说道“所以啊,让咱们儿子好好读书,考个状元回来。捕快是下贱的工作,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能让咱儿子也这样。”
“你看现在又什么不好?”吴夫人说。
“好?娘子,若不是我们兄弟前半生戎马,又怎的有现在的生活,就一个捕快的薪水不足以养家的。”吴班头解释道。随后接着说“快去让咱儿子读书识字吧。别让先生等太久了。”
“我是一个妇人,真是不懂你的大道理。”说完吴夫人抱着孩子正要离开。
突然外面有人喊叫道“吴大哥,侯通义侯三哥,出… 出事了… …”
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灰布紧袍的男子,头带官帽,腰间卷着长绳。斜跨一口宝剑,剑鞘上刻着一只猛虎跃跃欲试。正是张天龙。
吴班头一听道“张老弟怎么了?你快说清楚”
张天龙气喘吁吁道“吴大哥,还记得隐龙山吗?”
吴班头怒道“快说”
张天龙接着说“隐龙山有落网之余,咱们破获隐龙山时其中有一位四当家的当时不在上山,之后不知道从哪带来一队人马,要东山再起,为兄弟报仇。正好侯通义去那附近办事,碰巧被隐龙山四当家的人抓了去,现在不知道遭受什么罪呢”
 ‘当啷’一声。众人闻声一看,小吴陈正在去给父亲拿亮银齐眉棍,只因力气不够,棍子倒在了地上,这亮银齐眉棍闪闪发光,纯钢打造,从头到底刻着蛇鹤相斗的场景。
吴班头一见会心的点了点头抄起亮银齐眉棍喝道,“快走”
“等等”吴夫人拿了一件白貂的披风出来,快步走到吴班头近前披在吴班头身上“相公,外面下着雪,你万事小心!”
“放心吧,娘子。”吴班头捂住娘子的手。
张天龙道“大哥,我叫了捕房的兄弟一起,都在门口等着呢,嫂子你大可以放心。”
吴班头冲着娘子点了点头赶到了门口,一看捕房众人,还有胡梦之,兰福庸等人,吴班头走过兰福庸的身边道“兰老弟,你家娃儿也快两岁了,现在弟妹又快临盆,你不方便四处走动。在家好好照顾弟妹和娃儿吧”
兰福庸道“大哥,这是我兄弟的命啊,我怎能不去?”
吴班头道“贤弟,这也是我兄弟。有大哥我在,你还怕救不出来吗”便把兰福庸驱赶到一旁。众人上马飞奔隐龙山。马蹄印渐行渐远,雪花纷纷,争前恐后的盖住了远去的脚印。
不一会众人来到隐龙山脚下,在巡逻哨兵的带领下,顺利的走进了隐龙山大厅。正见当中正坐一人,此人正是侯通义,吴班头大为诧异“侯老弟… …”话音未落只觉得腰间冰凉。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侯通义身上,谁知张天龙透透的将匕首插入了吴班头的后腰。侯通义大喝一声,来人呐,从四下冲出上百人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吴班头感觉心头一凉,后手一掌打在张天龙的胸口。张天龙感觉胸口一热倒退了几步,忍着疼痛拔出宝剑就要冲过来,胡梦之一看事情不秒,拔出钢刀冲着张天龙就劈过来,众人都傻了眼,有的帮吴班头,也有一小部分人帮张天龙,众捕快和侯通义的人你打我,我打你,混战开来。只见张天龙往左一闪身躲开钢刀,用剑尖直刺胡梦之咽喉,胡梦之见势不妙后撤一步收刀正要上架。吴班头早已拔出匕首用抓人的绳索在自己的腰间生生的盘了几圈。手持亮银齐眉棍刺向张天龙胸口。
张天龙一看事情不妙连忙收剑。侯通义飞身下来一个健步冲到吴班头身边,一个进步锁腰,一杆大枪直刺吴班头后腰。胡梦之大吃一惊,手提钢刀一个弓步推刀将侯通义的大枪推开。此时吴班头顾不上那么多,面对张天龙一帮未中,顺势轮起齐眉棍由上至下冲着张天龙砸了过去。张天龙知道宝剑硬磕齐眉棍肯定吃亏,于是突然跪在吴班头面前。“大哥”
吴班头大吃一惊,把齐眉棍砸向一旁。这时候侯通义胡梦之等人陆续停了手,分开阵营。
张天龙道“大哥,咱们就在这隐龙山多好,何必回衙门呢。这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知道上次咱们剿灭隐龙山… …”话没说完,侯通义接着说,“大哥,你可知道上次咱们剿灭隐龙山,朝廷给你了两百白银啊,狗屁贪官只分给咱们一百两.”
吴班头道“你们就为了此事?”
张天龙不耐烦的说,“侯老弟,别东扯西扯了,我直说了吧。”
侯通义白眼了一下张天龙。张天龙全当没看见,道“大哥,不瞒你说这隐龙山我和侯老弟发现了一处秘洞,现在马老爷放了话,里面宝贝全归我们,还会加封… …”
吴班头怒道“马老爷?你们知道赃物还据为己有?我等虽然是捕快,但不是强盗,虽然习武,但从不打家劫舍,你等… …”
侯通义吼道“既然话不如投机,何必多说,张哥,我早和你说过了,吴爷不屑与我们一起的。你偏偏不信。上!就此完成你我的心愿”
说罢,侯通义冲着吴班头又是一枪,吴班头向空中一跃,一招长空落日,直砸向侯通义的面门,侯通义一招杨戬拖山,收枪便架。只听得“当”的一声,吴班头右手持棍回撤,左手持棍向上撩裆。侯通义一惊,提气向上跳起,用枪头从左至右扫过去,化了这一招。吴班头接力顺势,一个轮圆了向着侯通义的腰间继续进攻,侯通义刚站在地上,眼见棍又来了,无奈只要又上空中跳起,这下还没站稳又要跳起,力量未免不足,被齐眉棍生生的扫在腿上。张天龙在一旁,正与胡梦之打的不可开交,一件大事不好,于是虚晃一招,向后跳开,又怕侯通义遇难,干脆把手中宝剑脱手冲着吴班头直飞过去。然后抱起侯通义就往当家的交椅跑去,吴班头听见金风作响,提棍一拨,挡开了长剑。之间张侯二人在当家交椅的扶手一按,张侯二人瞬间下落,不之去向,地面瞬间恢复。然后交椅也跟着散落在一地。
吴胡二人一愣,只听得四周 ‘嘎吱’‘哗㘄’不听作响。墙壁四周巨石一般的铁门‘当  当  当  当’的全部落下。如同密封的衣柜一般,严丝合缝,一点光亮都没有。众人都停了手。有的呼喊了起来。吴班头此时更为大惊,腰间隐隐作痛。胡梦之掏出火折子,点亮了微微光芒。众人一见,也纷纷拿出火折子。犹豫一群不知去向的萤火虫一般。乱飞乱撞。
此时兰福庸正在家交集的等待着,院内尽是凌乱的脚印。妻子在房中正要临盆,忽然一队官兵冲入兰宅,见人就杀,兰福庸一头雾水,只知道事情不好。拿出随身的判官双笔。打了开来,边打边护着妻子的寝室。家里的家丁也多少会点武术。和官兵厮打。兰福庸护着自己的儿子,听见里面有婴儿的啼哭,进了寝室叫道“娘子,大难临头了”
妻子说道“相公,官兵为何要杀害我们?”
兰福庸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话没说完,
兰夫人道“相公你带着儿子和刚出生的女儿快跑。我怕是跑不了了”喘息着躺在床上。
兰福庸道“大难临头我怎么放下娘子不顾啊”
兰夫人道“相公带着两个孩子已是拖累,又何苦带上我呢”话音未落,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咬舌自尽了。稳婆吓得早已瘫软在地上。
兰福庸嚎啕大哭,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 .. .片刻之间家里只剩下兰福庸和两个孩子以及稳婆。兰福庸见官兵已到。将刚出生的女儿裹在腰间。背上儿子,准备杀出去。
稳婆突然爬了过来,“蓝老爷,带上我一起走吧,求求你了。”
兰福庸见此情景,不由得泪如雨下“李妈妈,可得跟住我啊!”
稳婆,犹如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紧跟着兰福庸身后。兰福庸挥开判官双笔,带着稳婆四人踏着红色的大雪杀了出来,身上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大雪拍打在身上又渗透到伤口之上,自己也浑然不觉得痛。
兰福庸在青石板街上,正要往村外跑。忽然见到,吴班头的府邸大火滔天。“不好。大嫂”不由得喊了一声,随后对着稳婆说道“你快逃命去吧,我还要去救人。”
稳婆想都没想急忙向西面跑去。兰福庸带着孩子飞奔到吴班头的府邸。此时火势正旺。兰福庸顾不得这些,顶着滔滔大火冲到吴班头的寝室,边冲边喊“大嫂,大嫂”。
吴班头亲人和家丁尸骸遍地。有的是被烟呛死的。有的已经活活烧成了一个雕塑。还有人趴在院子里面打大水缸里一动不动。只见吴夫人,身上也全是火,‘啊  啊  啊  啊’ 大喊着,冲向门外,刚跑了两步已经趴在了地上,再一看小吴陈蓬头垢面,在地上呼喊着妈妈,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水的水瓢。衣服也着起了火。兰福庸急忙把小吴陈的外衣脱去。兰福庸的大儿子兰雄,从父亲的背上下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穿在小吴陈的身上。小吴陈挣扎的哭喊。弄的兰福庸和兰雄身上脸上也全都是灰。
兰福庸道“小吴陈,快跟我走,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抓紧小吴陈的手就向外走。小吴陈挣扎着、哭喊着,又不断的看着妈妈烧焦的身体。
刚跑到院子的正中间。大门口站里一人。正是张天龙。兰福庸说道“张大哥.. ..”话还没说完。张天龙提剑就刺。
兰福庸躲开大叫道“张大哥你,你怎么了”
张天龙说道“是上头的命令,我也不敢有违啊。”
“平日里,咱们弟兄交情最好,可否看在我的面上放过我们和吴大哥唯一的儿子?” 兰福庸道。
“吴班头私藏隐龙山银两,上面发现了,我只是奉命行事!”张天龙道。
“那又为何要放火烧宅?”
“这个嘛,是个意外。放心,我绝不会加害于你。”
兰福庸半信半疑。就要往外走。张天龙见事情不秒。又向他刺来。兰福庸毕竟牵着两个孩子,腰间还一个。躲避一慢,一剑刺进兰雄的身上,当场身亡。小吴陈穿着兰雄的外衣,三个人在大火的熏陶下,也都是灰头土脸,张天龙误认为兰雄即使吴班头的后人,得意忘形的笑道“哈哈哈,斩草除根!要的紧啊。哈哈哈哈”
兰福庸一见自己儿子死了,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挥着判官双笔就冲着张天龙的巨阙穴点来。
张天龙向左一撤身躲开了,道“贤弟,你们这一家我可以放过了,速速离开吧。”
兰福庸想都没想继续向着张天龙的太阳点去。张天龙恼羞成怒,心想,火势这么大,若是继续打斗恐怕不秒。于是一个缩颈藏头一只暗器冲着小吴陈发了过去。兰福庸一见,不能再让大侄子有闪失啊。只好抽身一档。一只金标正好打在大腿上。
张天龙往外就跑,“兰福庸,你一家三口的性命,就在这火里了断吧。我把门给你锁好,不让人打搅你。哼,你这是咎由自取!”于是找来点烂木头横在门外。扬长而去。
兰福庸自知命不久矣。只可惜这两个孩子。雪虽大不足以灭火。兰福庸看看地上的积雪,又看了看院子里的大水缸。蹒跚着走过去推开家丁的尸体。用力的挪动大水缸,又把腰间的女儿解下来交给小吴陈,道“贤侄,照顾好你的妹妹。兰若心。”
小吴陈滴滴的看着,小妹妹身上裹着一层红色的被子,上面用金线绣着‘若心’两个字,哭着说道,“兰叔叔… …”话音未落。兰福庸把两个孩子用大水缸扣住,用判官双笔将水缸打了几个豁口。又用积雪把水缸涂上,然后兰福庸含着眼泪紧紧的抱着唯一的儿子兰雄,不敢大声痛哭,生怕小吴陈听到影响情绪。死死的咬着牙,眼泪噼里啪啦的控制不住了。
当天夜里大火已经快熄灭了。小吴陈热的紧,于是拼命挣扎,由于大水缸侧面已经被兰福庸打出了裂痕,小吴陈奋力的打碎大水缸,抱着兰若心,看见一大一小烧焦的尸体紧紧的抱在一起。
小吴陈跪下给磕了三个头。抱起兰若心疾走到母亲的房间,嫣然是一具烧焦的尸体,跪在地上也磕了三个头。抱起兰若心便偷偷的跑出村庄之外。
张天龙把侯通义的腿包扎好。带领着官兵在隐龙山附近巡逻。过了七天,马老爷亲自带人上山。身边站着孙师爷,另一旁则是一位道士打扮的人,马老爷对其十分的恭敬。张候二人早就恭候多时,张天龙迎接后,道“马老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啊,吴班头已经被我们活活困了7天了。”马老爷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看了一眼那位道人。张天龙不解,“大人,这位是?”
马老爷严厉的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是是是”
那位道人低声的说“把机关打开。”
张天龙道“现在?这才七天… …”话未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张天龙勃然大怒,刚要说话。
马老爷道“混账,还不去开机关!”
张天龙无奈带人打开机关,里面的人晕的晕,死的死。还有活活被人咬死的… …惨目忍睹。突然开门了,里面活着的人哼哼唧唧的恳求着。有的手指在挠,但是身体已经爬不动了。有的眨眨眼。强壮一点的哀求着勉强向外面爬着。吴班头手里拄着亮银齐眉棍微微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使他看的很模糊。隐约见胡梦之躺在一边已经不能再动弹了。银装照耀着大地,反射回来的阳光格外刺眼,吴班头只觉得寒光一闪,张天龙提剑已经到了近前。把这一肚子莫名的怒气通通洒在吴班头身上,宝剑挂着冷风直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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