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于你

『正文•第六章•回忆②』
        杳歆芮纠缠余颖芳的态度是怎样的？就像毒瘾发作一般，无时不刻挂念在心尖渴求着她的触碰、亲吻，否则下一分钟就陷在死亡里，只有她是唯一的解药。旁人对这对情侣的的关系若是有几分了解，都会觉得杳歆芮离开余颖芳哪怕只有片刻，都会煎熬得活不下去。
        但事实上，最有这种体会的人反而是余颖芳。作为组织里除了杳歆芮之外，最清醒、最冷静的成员，她把木仓口抵在脑袋，拒绝服从命令、自杀式地暴露掩护身份……皆是因为杳歆芮。
        离开她，余颖芳就无法独活。
        缺少她，杳歆芮会陷入疯狂。
 
        余颖芳离开以后，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大脑都处于空白状态，那件事被她的潜意识自动划分进了“完全不可能”的区域里，仍不相信那天在她的狙击木仓倒下的人是她……她迷迷糊糊地感到它从未发生过，余颖芳还活着，依然在她身边，只是照例早出晚归她才会经常看不到对方的踪影……但易蕾莎的声音又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面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她的这种茫茫然的状态持续了很久，但秘而不宣。她只是出任务出得更勤，每一次都是拼了命的冒险，有时一天听不到易蕾莎用余颖芳的口气与她说话，就坐立难安，烦躁异常。
 
        易蕾莎洞察她的意图，她知道她不会自杀，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但她希望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能出点意外，换个词或许可以说是——因公殉职。
       所以在那一次极为严重的伤病后，易蕾莎不再让她参与任务的执行。连任务系统那边也提前设置好。但她依然和她交流，努力模仿余颖芳的声音。
 
        杳歆芮觉得这是沾了余颖芳的光。
       按理说她该感到厌烦，每分每秒，每分每秒都一个声音在你的耳边，甚至还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这可不是让人感到愉快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