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极东）冬果然寥落，忆穷究断毁（1）

“菊，你真的确定？”
王耀感到一阵阵的疼，是哪里？是当年的每一场战争的伤痛在撕裂？是一次次练武的硬伤？还是一个个王朝更替的身心俱疲？
但，他错了。彻底的错了。
故作坚强，攥紧拳头，浅笑：“你离不开我的，菊。我从你小时候就说过。我护你一辈子。别开玩笑了，吃饭。”
“您明知道日本男儿是不会随便开玩笑的，王耀先生。您其实并不了解在下。”
“菊？哈？我是你哥哥，怎么会不了解你啊，哈哈。”王耀手一震，被瓜分的土地映射的疼痛漫上王耀的后背。
是什么啊！这么痛苦？停下来啊！
菊抿嘴：“啧，王耀先生，您真的不了解在下啊。您一点也不了解在下对您那种无聊的关心早就厌倦。您所谓的庇护只是想在以后更好的吞并在下的国土。您也是吧，早就厌倦在下了，是吧？那一次次拒绝在下独立，只是您脱罪的借口，还有那恶心的称呼，倭国。呵呵，王耀先生，您还想辩护什么？”
不是啊，菊，不是啊！停下来啊！王耀不自觉捂住胸口，深色的瞳黯淡了许多。
本田菊有些紧张，记忆里王耀从没这样失态，再痛苦都不会在他人面前表现，尤其是弟弟妹妹面前，他记得曾无数次听见王耀深夜在后院一角剧烈咳嗽。他有些慌张，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从没想过的。你只是我弟弟。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菊。。。”
“是吗？真是的王耀先生，什么时候了，您还有资格和在下谈这些。您这样虚弱，已经护不了在下了吧。”小菊移动了武士刀，侧过脸，笑对王耀。
不是！他不是想说这些！他不想刺激他了！
………………
“在下，从不是您弟弟。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更不可能。王耀先生。”
话以至此，覆水难收。
“菊，还是那句话。你真要走？”王耀扶额，昔日挺拔的背脊，一瞬间坍落，眉眼间尽是疲惫。
菊，你走了。
谁会知道你晨跑时，喜欢把刘海绑起？
谁会知道你晚上练习剑道后，喜欢在月光下品茶？
谁会知道你做饭团时总是忘记控制温度？
谁会知道你喜欢在书扉页上印上菊字？
谁会知道你晚上睡着不自觉会踢开被子？
谁会知道你其实下棋喜欢先手？
谁会知道你忙的时候希望把饭留在门口不要去打扰你？
没有人。没有人啊！菊！我昨日的弟弟！今日的本田先生！
“王耀先生您在听吗？”
“啊。”王耀有些失神。转头又向已经站起身走到门口的菊说：“你明知道我从没拒绝过你的要求。因为我根本没有那个勇气。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怎么有胆量挑战世界？哈哈。菊，别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