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李泽言】【长篇虐】金骆驼里的钥匙（二）(3)

今天要看最后一遍。
我深呼吸，按下了播放按钮。
镜头晃动了很多下，最终对准了西装革履的总裁。
他面容没有丝毫松动，好像写着大大的生人勿进四个字。这是我和他相识不久之后拍的，那时的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冷酷果决的商业精英，金融界食物链顶端的佼佼者，身上携带着一丝诱人却又让我不敢接近的气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电视上看到他那张脸的第一秒，眼泪就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 总裁您好，请问华锐集团这样一个商业奇迹的打造有什么秘密吗？”
“我从不认为华锐是一个奇迹。”我跟着屏幕里的他一起念道。“我也从不相信奇迹。华锐的建立，是以严谨的决策和果敢的行动为基础，在一群优秀人才的艰苦努力下逐步完成的……”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从不相信奇迹，我想请问一下，您对传闻中的已经去世，您却寻找了很多年的女孩这一消息有何看法？”
他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停一下。”我说。“这件事与华锐集团无关，我们跳到下一个问题。”
电视屏幕上的镜头再次跳转为他那张不苟言笑的扑克脸。
但当时，我记得他一瞬间脸上浮现出略微诧异的神情，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四分之三秒。
我笑着向他点头致歉。
他全长十分钟采访，我第一次看完的时候是绝望的。不仅因为内容与《发现奇迹》相去甚远，还有他那张出现了八分钟的冷冰冰的脸，都可以让不了解他的人感到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触碰过他跳动的心脏，我会以为冰冷就是他的温度。
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电视屏幕在眼前越来越花，他的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我一回头，却看见他就坐在我公寓的沙发上。
我走过去，他已经睡着了，头发上和睫毛上都沾着晶莹的水珠。
我举着浴巾，不知所措。
把浴巾放在了他身旁，手指试探性地在他眼前晃晃。
他没有反应。
我胆子大了一点，弓起食指和中指手去擦拭他额角的水滴。然后，向下滑向他的耳垂，再向下，顺着他下颚的好看弧线移动到他的嘴唇下面。他睫毛动了动，我连忙抽回手。
“给你，浴巾，全新的。”
他接过去。“谢谢。”
他黑色的衬衫湿透了，可以看到他贴在衣服上的皮肤晕染着透亮的淡淡的光。
那是三月中旬的时候 ，我穿着一袭比较正式的长裙，披着西装外套，去给李泽言做汇报。
那天风还挺大的，李泽言看着我这一身不同于往常的打扮，挑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