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少女与制杖大叔》第十五章

我没有跟他回家。
  言而有信，言出必行，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我和霍南进了医院。
  他气冲冲地走了，古筝忿忿不平紧随其后也走了。
  关于医院，过往残存的回忆并不美好，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喜欢窄小惨白的病床，更不喜欢那身囚犯一般的病号服。
  长久住院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下次来不会迷路。
 挂号，缴费，拍片各种流程一气呵成。
 下午一点拿到报告后我和霍南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朝着相反的方向各回各家。
  我急切赶着回家，比起漫无目的的游走于街头巷尾，我更想待在空无一人的家里，在自己熟识的环境里不会恐慌。
   回到家果然还是空无一人，凌晨三点我妈妈接了一个电话后出门了，至今未归，以前她出门都会给我交代去哪里，这回有些反常。至于我爸，已经出差好几天了，我没问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从Wi-Fi到链接情况来看楼下的人也没在家，说一起回家，自己却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
  我抱着两包薯片藏进了被窝，追了两集新番后困意来袭，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窗外夕阳的余晖倾洒在高楼之上，留下了轮廓清晰的阴影。
  “笑笑天黑了起床了！”
  这个声音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将我从迷失的边缘拉了回来。
  是我爸的声音，他出差回来了。
  打开卧室的门一股茶香扑面而来，这是又一佐证我爸回来了的证据。
   “我妈呢？”我妈还没有回家。
  “她没跟你说去哪里了？你外婆住院了，她这几天可能都要守在医院那边。”
  我爸暂停了电视神情严肃地说道。
  “外婆她是不是快死了？”我紧盯着茶杯上腾腾的白色雾气，它一直上蹿，到达天花板后不见了，也许天花板也喜欢喝茶。
  五年前我爷爷也是住了几天院就去世了。
  “你外婆年纪大了，这个爸爸也说不准，不过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们都会死。”
   就像沙漏，所有生命都是倒计时，只是沙漏可以重置，而生命却不可以。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