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米英】清平宴（2）(3)

 
 
雨后的天空是清澈的，破晓之后的蔚蓝如同和远方的海面连成一片。所谓水天相接，却又是可望不可及的虚幻罢了。索性懒得再往前走，自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转身就靠上一堵还略微湿漉漉的墙，墙面最下端长了些青苔，表面也十分陈旧了。王耀不嫌弃的贴上去，仰头继续盯向那片苍蓝的天空，似乎疲倦的少了许多。他熟练的从包中掏出一盒香烟来，轻轻抖了抖，衔住露出头的一根。再从怀中拿出火柴来，轻轻几划，就“呲啦”一声星火点燃，弥漫着一股烟草味儿。
 
 
王耀眯着褐色的眼眸悠悠闲闲的继续看着天，一团烟气从他口中慢慢吐出：“和他的眼睛一个颜色。”
  
 
惬意忽然消失，他目光冷冽一瞥，余光中瞧见几个躲在暗处细碎的身影。他随手将烟蒂一丢，转身继续走起来，因为偏冷的天气他右手自然的把领口往上拉，嘴里嘟囔道：“看来不能回家了。”
 
 
清晨的寂静，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王耀的目光平静的扫过街道的每一处角落，街前巷尾似乎没有一处能逃过他的细致。约莫猜到了来者的意图，他轻巧的绕进一条小路，在交叉路口诸多的路上左拐右拐，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离开了那样的组织，王耀仍旧是曾经那个让人觉得极易亲近的王耀。灵活的他离开了曲折复杂的小路，立刻又恢复那悠悠闲闲自在的神情。
 
 
他几步轻快的走入一家装潢别致的小店，欧式的装修让人令人像是回到那个优雅的时代。这也是他经常会去的咖啡厅，老板一如过往的早早开业，静静的坐在玻璃窗边读写报纸。
 
 
“老板，来壶龙井。”王耀熟门熟路的走过去，依靠在门边像是寒暄似的说道。
 
 
只是，这一次老板并没有理他，仍旧聚精会神的读着他手中的报纸，他的手细微颤抖，好看的眉头竟绞在一起。清晨的阳光斜斜的拂过他金色的碎发与白皙的脸颊，就如美丽的画卷似的，王耀忍不住多瞄了眼他与他手上的东西。
 
 
“警方内部你所不知道的事”、“阳光小伙竟然早已背叛警方”、“对叛徒的公开处刑”诸如此类的标题写满报纸，文章一篇比一篇诛心。王耀“啧”了一声道：“没想到警方也会出这样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