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瞑传记:终焉》前传一(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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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办公室虚掩着的门里,露出两对眼睛,万礼月透过缝隙,注视着外面的客厅,在心中给与认同。
然后,一手按着还想继续偷看的豆豆小脑袋瓜,将她整个人,摁回了屋内,并悄悄关上了房门。
白墨静下了神,他默默地环视着一众师姐,鼻腔喷出一口浊气,像是下了某个决定,又开口说道:“我……想讲讲自己的事情……”
顾安洁在小师弟身后惊诧的盯着他,于锦绣、陈琳等人也忽然安静,止住了谈话,表情布满了愕异,一起望向白墨。
而蔚雯暄,则准备放下身心的烦恼,清空一切杂念,做一个认真合格的倾听者。
“昨天说的,其实,也只是我曾经度过的黑曜日之一!我不是希望你们怜悯我什么,也不是祈求你们对我特殊关照顾啥的!”
“我只是想……把我自己的事情分享给我身边最亲的人,仅此而已!你们……愿意听么……当然,我也不强求什么……”
大师姐顾安洁将双手搭在小师弟的肩上,让他安心。
“和我们客气什么,别顾忌啦~,就那么说吧!咱还是昨天那句,我们是一家人啊!”
众师姐弟相互交接了下目光,然后,各自龇着嘴巴,笑嘻嘻点了头。
画室的师门之情,在这一刻得到体现,哪怕用‘团结’二字,都不能完全代替其意思。
‘家人’,并非完全依赖于血缘,有时,某种强大的感情,可以,让某些人变得比亲人还亲。
白墨化开忧郁,也不自禁的傻笑起来,并用右手,擦了擦酸酸的鼻子,开始了自述。
“我幼年的时候,很不懂事,就喜欢乱疯,那会,我还是满开朗的性格,说‘野’也不为过。但也因此,闯了弥天大祸,让自己的生母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现场的气氛,遽然,降到零点,于锦绣等人,咽了口口水,紧张的都不敢发出声音。
蔚雯暄注视着场中的白墨,那似乎,变得有些瘦弱的身影,让她忧心蹙眉。
大师姐顾安洁的表情也转为凝重,左手从小师弟的肩膀上拿回,轻轻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小灵通,悄悄点开一个号码,拨通了它。
电话那头,某人没有说话,借着小灵通,也在静静聆听白墨的自述。办公室内的两人,也将耳朵贴在薄薄的门上,放慢了呼吸,全神贯注的掌控着客厅里的状况。
“事后……,我被娘家人责罚,身上到现在,还残留着那时候被鞭罚的印子。虽然,现在的我,依然,会对那个时候的事情,感到恐惧,幼年,也常常做着噩梦;但现在的我能明白,只是打我,算轻的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