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瞑传记:终焉》前传一(30)(7)
豆豆随手拿起,另一个空座位后的画纸,放在白墨的画纸前,没有贴,只是那样放着。
她拿起一支4B的略有点粗的笔,抬起嫩白的手臂,很自然的挥动手中的铅笔,宛若,笔身一体,她画出的线条纤细,然而,笔尖却是粗的。
线的两头轻轻,还能看见笔触,线的中心则是黑的,却给人一种,黑的自然不做作,纸张也没像白墨那么夸张起了球。
豆豆放下铅笔,回头浅笑,脸颊带起淡淡的酒窝,声音清脆,满含柔慈。
“线条不是死的,它是活的,放轻松,把笔当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要过于在意线本身,你要做的是画线,非刻线。”
说完,她走进了小万的房间。
白墨伫立在自己的画前,惭愧的低着头,闭起目,脑海中,回放女老师,刚才的每一个步骤。
想着,使劲的想着自己的问题,自己不理解的东西;画室一时安静,各种声音流入白墨的耳里。
思绪的漩涡,汹涌澎湃,忽然,一道白光刺破繁琐的线条,划开一片雪白的世界。
他悟了,他知道该怎么去画了,兴奋感止不住的涌上心头,一些被他忽视的点,重新给找到,串联起来。
白墨,无法用匮乏的语言,说出那种似是而非的感受,他提笔就画,顺着那股涌动莫名的强烈,笔尖与手臂融为了一体,一条条有别于先前的柔美线条,从他笔下绘出。
灵感,这就是灵感,一旦灵感破发,所有情感,都会跟着喷发而出,愉悦之情,随着笔尖,在画纸上挥洒。
线条如活着般,在纸面跳跃。他痴了,也疯了,忘我,忘一切。白墨好久没这么宣泄内心的感情了,身体一下子,变的无比轻松,快乐满足。
在他画架的一侧,小门旁的两位老师,已站在一边看了很久,豆豆搭在万礼月健硕的肩膀上,得意的说道。
“这孩子,和你当初开窍时的样子一样哎,都这么疯魔!不过,却没有你这般聪明,有才华,有天赋。怎样,咱们艺术系的大天才,你这个学生教的方式,还没有我指导几下来得强。”
万礼月耸肩,点着豆豆的鼻子,也娇气的反驳。
“那他,就全交给你这位大美女呐!”瞟了眼还在意境当中的白墨,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走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