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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离/仲孟】一棵“小葱”的独白(八)

春节放假结束了,我也该更新了~
本来上次说好这回一次更完的,但是出了些小状况,临时分成两部分更完吧~
所有刺客的情怀都归大家,然后私设ooc的锅我来背,
别怪志伟OR公孙撩大人,23333
后苑的山楂树渐渐长大,第一茬儿山楂果子也就要熟了,一个个红彤彤的如同小灯笼挂在树上;青渊殿前的受灵力滋养的梨花树永远不会凋零,日复一日的绽放着纯白的花,洁白的瓣、嫩黄的蕊,一切都显得生机盎然;那架琴,我换上了新的絃,只待君归;蹇宾的灵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与齐之侃在银澜殿过着平静安逸的日子;公孙钤失去的记忆还是没有找回来,依旧是陵光身边的小侍书……
而执明的归来则如同一阵风儿,吹皱一池静水。
执明并不是只身一人回的檀玄宫,与他携手而来的还有一个红衣佳人——慕容离,那个传说中妖艳却不失清冷,柔弱中透着狠绝的“世间至美之人”。后来听说那年的天权国主执明与瑶光国主慕容离最终难逃兵戎相见的结局,最后一役二人都受了很重的伤,这伤本是可以医好的,可二人又都不约而同的放弃了生的契机,宁静平和的合上了双眼,静静地睡了过去……
执明下界归来虽添了些沉稳的气场,却仍旧不改从前“混吃等死”的属性,归位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带着慕容离挨个串起门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找到了“世间至美之人”。银澜殿的两位还好,很大方的让他俩进了门品了茶,又叙了好一会儿旧才出来。而紫辰殿就不太好办了,两人双双吃了陵光的闭门羹,闹得执明心烦意乱的,来我青渊殿诉了半日的苦水。
“小葱!”
执明不改从前大大咧咧的性子,进了青渊殿就喊我从前的……照他的话说叫“小字”,虽然我并不这样认为。(此处请脑补孟章的迷之微笑)
这“小字”约莫有几百年都没人喊过了,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没人有这个胆子。殿中当值的小仙童听到了这个称呼都忍俊不禁,但又碍于本君的威仪又强行忍住了嘴角的笑意。
“执明!你再这个样子信不信我用法力把你变成王八!”
执明才回来,灵力未恢复完全,此时与我叫板定是吃力不讨好,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就认栽吧……
“好啦好啦,小青龙,我不同你闹了。”执明拉着身边的慕容离毫不见外的一起坐在茶桌旁,“这是慕容离。怎样,是不是精致的宛若一幅画?”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慕容离,他回礼似得向我点点头,却并不多言。的确他的脸很精致,眉目清冷如千年寒冰,只有眼角间的一抹赤红飞霞灿烈如火;他以血玉银霜冠束发,穿着素色广袖交领衫,外披胭脂色的对襟纱衣,散落在地的曳地下裳也是素色料子中绣着胭脂色的花样,从头到脚都透着冰火交融的气息。一旁的执明还是老样子,一身玄色的衣裳,与慕容离一冷一暖,倒是相配。
我一边侍弄茶水一边道:“听闻昨**与慕容公子吃了陵光的闭门羹,可是确有其事?”
“神君说的不错。”倒是慕容离先开了口,声如其人一般清冽冰冷,“不怪陵光神君,是我与他前世纠葛不断,再者公孙钤的事我也是难辞其咎的。”随后他又补了一句:“神君日后随执明一般唤我作‘阿离’便好。”
“不行不行!这六界之内只有我一人可以唤你阿离,其他人休想!”
“……”
执明嘟起嘴倒像个撒娇耍赖的孩子:“那小红鸟什么时候心胸如此狭隘,从前也不见他这样。”
“你也别怪陵光。一则他伤还未好利落,二来公孙钤的事情他实难释怀,给他一点时间,会好的。”我忽然想起命簿之事:“执明,蹇宾可否把命簿还给了你?”
“嗯,还了,现下在檀玄殿。”
“那你可否会改命?”
“改命?”执明迟疑的摇了摇头:“我没试过。”
 
距上一次我私自下界见仲堃仪算来已是十年,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天下又有了新的主人,复各诸侯封地旧制。这位新共主性子也是奇特,后宫空置,还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换言之便是“既不爱江山更不爱美人”,每年总有一大半的时间要隐居于天枢一隅,将所有朝政交予近臣处置。
枢居还是十年如一日,如寻常的乡间小院般,简洁纯净。
我来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用药碾细细研磨着几味草药,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踏进了这座只属于他的院落。待我走近了,他头也不回,慢条斯理的说道:“公子怕是走错了路,误入寒舍。在下事忙,无暇款待,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我看先生已有了些年纪,怎会没有家室?恕在下冒犯,敢问先生何故不曾娶亲?”
他似乎并未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愣了好久,嗤笑一声,却依旧没有回头,仔细研磨着手中的草药,“从前年少轻狂总觉得自己能摆平一切琐事,助他实现一切夙愿,却不知到头来自己伤了他、害了他,更是负了他。事到如今纵使我以万里江山为聘,他也已经回不来了。”
我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轻轻道:“如果他回来了呢?”
“他不可能回来的。倘若他回来了,我也无颜再面对他。哪怕是在梦里我也不知如何面对他。”仲堃仪背对着我,仰头望天,故作淡定的忍下即将落下的眼泪,有些语无伦次,“我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他了,但是他的音容相貌却在我的印象里永远抹不去。当年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是一国之君,而我只是个最低微不入流的寒门士子。或许他不知道,那年我在学宫梨花树下弹着一曲《相思引》,竟有一抹绿影藏在梨花树后偷偷听我弹琴。我知是他,却也只道稚子年幼、少年心性,可谁知后面又牵出这般多的瓜葛。他信任我,拿我当家人,让我做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说过,我于他是独一无二的,而他于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我又如何对他?是我的疏忽让看似治病实则害命的药一碗碗往他口中送,我就是苏翰等人的帮凶;也是我丢下了天枢和气息奄奄的他,一个人自立门户。无论是弑君还是叛国在某种意义上或许我都做到了。
再到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学宫、自己的士子幕僚,只是身边再无一个爱穿青绿衣衫梳着马尾辫子还未及冠的少年,总是爱装着少年老成的模样不苟言笑,在朝堂上运筹帷幄,与三大世族明争暗斗,却又喜欢在四下无人之时围在我身边,亲昵的唤我一声‘仲卿’。而今,我替他全了这夙愿,只是他已经看不到了。”
仲堃仪叹了一口气:“我其实就是这场噩梦的主使,终结了一切美好的根由,直到最后我与他阴阳相隔、不复相见。”
“仲堃仪!他愿意回来了,他想你了,来见你,然后带你回家!”
我不愿再朝着仲堃仪的背影,听他讲从前的故事。我幻形至他的面前,按下他一直在研磨草药的双手,让他把目光凝聚在我的脸上。他的目光中透着呆滞与讶异,甚至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他不用说太多话,就这样让我静静地端详着他就很好。他的样子同十年前又变了很多,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甚至连垂在身前的那两抹浅黄色的挑染中都已夹杂了几丝白发。
“章儿,真的是你回来了?我该不会是在做梦。”
“是我,我回来了。”毕竟已是殊途,我连忙补了一句:“仲卿,你别怕啊,我……我不是鬼。”
仲堃仪听后将我搂在怀里,生怕我跑了,笑言:“见到你我是真的开心又怎会怕?”随后附于我耳畔,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垂儿上:“哪怕章儿是鬼,我也乐得自在。”
他用我方才看他的眼神看着我的样子,瞧着我:“章儿还是同从前那般少年之姿,就像我每每在心中描摹的那个样子,可惜岁月不饶人,我却已经老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将我从怀中放出,慌忙跑回屋中:“章儿在院子里等我,我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耽搁不得!”
真的!相信我这是倒数第二次更新了!下次正文真的要大结局了!
葱儿和方方土终于在。。之后真正意义上重逢了!喜大普奔!感觉这个时刻已经被我拖了好久了……
有两个小事情,想问一下大家的意见:
(1)这篇因为会有番外,是从“第三人称”的视角写,可能番外会很长,因为有一些“第一人称”无法表述的东西还没写出来,所以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是重新起名开续集新坑,还是继续按“番外”的模式更下去
(2)新开的“SpeXial”全员的坑,因为是古风,所以里面人物的名字是要沿用大家的原名,还是取字重新命名,会不会有出戏的风险?我现在有点纠结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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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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